()那男子坐在床榻的另一头,将右脚搁置在床沿上,一手揽着怀中的猫,另一只手扶着它头顶的毛发。
花月容瞧见那男子坐下,衣衫敞开,立即羞红了脸,连忙慌乱站起。
“浣纱,天色不早了,既然表小姐身子无碍,我们还是回去就寝,别打扰表小姐跟这位公子。”说罢,花月容就想拉着浣纱离开。
百水窈不知何时走到花月容边上,在她耳边轻声细语道:“表哥不让人动你,你就要听话,乖乖待在房间。夜深了,多走动不好。”
“多谢表小姐关心。”花月容浅笑,准备离去,却被百水窈忽然拦住。
百水窈转了歪念头,心想,若就此便放人走自是不好。“这天色暗沉,路上不好走,要是磕着碰着,别人瞧见倒说我们胡蝶山庄招待不周了!不如你们主仆二人多待会儿,我命下人取个火来再走。”
“表小姐说得是。”花月容见她有意相留,看浣纱神情还是几分不自然,便说,“不过大晚上也不好麻烦,还是让浣纱去取好了。”
说罢,浣纱半推半就地被花月容赶到屋外,“小姐……”浣纱吱吱唔唔地说。
花月容皱深了眉头,责骂道:“让你去便赶紧去!不过是取个火罢了,你这般不情愿,人家还以为我们将军府出来的丫鬟都这么没教养呢!”
“可是……”浣纱哽噎着喉咙,双腿已经发软地有些站不住。
花月容打断她,给她使使眼色,一把推她出去,“别再可是了,还不快去!”
百水窈笑盈盈地从屋内走出来,看着主仆二人不禁觉得好笑,“若她不愿去,我唤下人取来便是,也不必为这点小事动怒。”
“这丫头就是黏人,这种习惯宠不得,让她多走走才好。”花月容浅笑一下,兀自转身回屋子坐下。
百水窈也回去,站在她边上,“你不是渴了?”她托起青瓷白玉壶,给她斟上后,将杯子缓缓推至她面前。
花月容接过杯子,浅浅一笑,其实心中早已将生死看破。自从打算进蝶庄,她便已经看透生死。
正如江湖中人所说:从来没有人能活着从蝶庄出来。
倏忽,抱着猫儿的玄衣男子掀开帘子,从内屋走出。花月容抬起头,瞥了一眼,却觉得他的笑容令她浑身不舒服,便埋下头,转着杯子,不知该不该喝这杯水。
百水窈又是走上前去,在玄衣男子耳边娇声细语道:“怎么又出来?不放心让这个花容月貌的姑娘与我独处一室?”
玄衣男子轻轻挑起她的下颚,指尖划过她的红唇,靠在她耳边亲昵道,“若换了别人,我才不放心。”
“就你嘴贫。”百水窈推开他,微微抬起下颚,看着他,试探,“可是她终究还是看到了些不该看的东西,你说,如何处置更妥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