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作声偷听他们二人谈话的花月容手中茶杯忽然一晃,她连忙双手捧紧,让自己镇定一些。
玄衣男子一瞧,觉得由是好笑,瞥了一眼也就收回视线,伸手放开那只猫,将百水窈搂在怀中,“你觉得呢?”
“依我看,她死倒是一了百了。”百水窈浅笑,“就看你舍得不舍得?”
玄衣男子犹豫了一下,便直摇头,“这庄子还想太平会儿,你别搞得腥风血雨。到时候,怕是有人不会放过你!”
百水窈努着嘴,“那你觉得如何是好?”
“不如,交给我们处理。”屋外传来一声女子脆若银铃的嗓音,轻盈悦耳。
屋内三人抬起头,只见屋外来人是泠剑、敖战,还有一位方才刚离去“取火”的丫鬟——浣纱。
浣纱走上前,立即扑倒在花月容怀中,有些哭泣,“小姐,小姐,浣纱真怕日后再也不能伺候你了!”
花月容费尽心思让她平安离开,却见她回来,有些不悦,“你回来做什么?”
“我……”浣纱抬起头,一时收不住眼泪,如同清冽的泉水,一涌而出。
花月容站起身,这下子骂不得说不得,倒成她的不是了,这丫头怎不明白她这般用心良苦是为谁!
“她就是泠剑?”百水窈转过头问玄衣男子。
“嗯。”他点点头,双手环在胸前,后退几步,准备到后头看戏,在百水窈耳边细语,“别跟敖战动手,打不过。”
泠剑走进屋,瞧了瞧这屋子,这儿可比他们方才去的阁楼好多了,但摆设却有些相像。在这儿,一尘不染,一看便知主人爱干净,眼里容不得半粒沙子。
“这天色已暗,怕是要下雨,散了宴席后,你们怎不回屋子歇息?还是下人们伺候得不好?”六人对视片刻后,百水窈先讲了话。
泠剑反问,“表小姐不是也没休息么?”
“那下人可告诉过你们‘夜里还是别出门得好’?怎今晚一个个都跑我这儿来了?”百水窈道。
“下人是说了,可兴致来了,便想出来走走,谁拦得住呢。”泠剑轻蔑地斜她一眼,“难不成,蝶庄夜里也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所以不让人出来?”
百水窈笑着扭过腰,道:“见不得人的东西倒是没有,就怕天黑路滑,让各位磕着碰着,来胡蝶山庄的诸位都是有名望的人,要是伤着,咱们胡蝶山庄可吃罪不起。”她看向花月容,“这不,月容姑娘不就是走错道儿,迷了路,一时回不去么!这天可就要下雨了,我是想让她委屈一下,在我屋子里住上一晚,明日天亮了,好走些。”
“不必劳烦表小姐了,乘天还未下起雨来,我们带她回去就是。”说罢,泠剑戳了戳浣纱后背,让她拉人带走。
百水窈看着花月容,又看向泠剑,说道:“这天黑瞧不清东西是难免的,这一路上,月容姑娘没瞧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