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突如其来的袭击,泠剑还未还手,岂料敖战一把冲上前,举起手,一掌将她袭落,重重得砸在边上的衣柜,随之滑落到床边角落的地上。
这时,衣柜上的花瓶忽然砸落下来,掉落在她脑袋前半尺处。
敖战伸手拦过泠剑,一把将她拉到自己身后,指着百水窈,有些怒气,“已经很久没人敢碰我的人了。”
泠剑看着他,虽然他语气沉稳平淡,可她知道这时他一定很生气。
百水窈缩着身子,趴在地上动弹不得,一直喘息着,略带发抖,额上汗如雨下。
“昨天那个男人是谁?”泠剑走近她,蹲问。
百水窈艰难地抬起头,眼珠已显绿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却闷声不响,似乎并不打算做回答。
“看来问不出什么!”泠剑站起身,转身欲走。
刚跨出一步,另一只脚却被百水窈拖住。泠剑侧过身,只见百水窈狼狈地趴在地上,双手紧紧抱着她的小腿不放,眼睛还是那么令人心生寒意。
“想让我救你?”泠剑问。
百水窈摇摇头,却抱得更紧。
“你想阻止我找到他?”泠剑又问。
百水窈停顿片刻,又摇摇头。
泠剑笑了笑,“我知道了,若是你在此死去,我定然让他陪你一起。”
百水窈低下头,咬破手指,心想:好歹毒的一个女子。
泠剑又说:“你放心,我马上让他来陪你。”
百水窈抬起头,从她眼中看出了一股杀意,微笑的嘴角透露着一丝傲慢,俯瞰众生,仿佛万物皆在她手,任其取乐。
“笨丫头,走了。”敖战催促道。
泠剑转身过去,不再理会百水窈,是死是生,与她无关。
出了门往左处一拐,只见天寇草旁,几处白骨皑皑,到处血色斑斑,还有那横七竖八的尸首铺满草坪,有些狰狞,有些不堪。
原本圣洁无暇的天寇草,眼下再无沛人心肺的幽香,而是一股子扑鼻而来的血腥味儿,比屋子里更浓郁些。
泠剑走近一看,却认出了几张熟悉的面孔,皆是在胡蝶山庄有过几面之缘的人,名字她是叫不上来了。
“师兄?”泠剑转头看着敖战。打自她有记忆以来,师父就告诉她,她是被师父收养的,她无父无母,自小在悠然居长大,很少见到那么多人,也很少见到那么多死人。
敖战倒是习以为常,也早料到会由此一出,有所准备,只是问:“上次赠你的佛珠,可带上了?”
“恩。”泠剑点点头,“带着。”
敖战一把将她拉到怀里,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子,“走,再闻下去都没胃口喝酒了。”
月色幽幽,主楼上。
原本应在西厢修养的花月容见忧心不已,后蝶庄下人来报,说是今日清晨见浣纱与闻世见过一面。
然,她又同枢天旬去找闻世,探了半天口风才得知浣纱怕是到主楼来了,于是又恳求了枢天旬半刻钟,好说歹说,这才能强撑着身子,在枢天旬的搀扶下到主楼。
枢天旬说是怕待会儿下雨,到附近先取一把伞来,嘱咐她在那儿等等。
花月容心急如焚,一时半会儿便待不住,便扶着楼梯慢慢踩着上去。走了片刻,花月容到屋外徘徊许久,枢天旬却还不来。
于是,便想自个儿推门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