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着灯笼推开门,花月容忽然被正面桌上的神主牌惊吓住了。满屋的蛛网,昨夜下过雨后,整间屋子都有些潮湿。
正在花月容失魂时,枢天旬举着油纸伞进来,将油纸伞搁在门口。看她刷白了脸色,枢天旬淡然地解释说:“这灵牌是我娘亲的。”
“抱歉,打扰夫人安宁。”花月容有些不好意思,站在那儿有些尴尬,眼珠瞧瞧四周,强忍着不再看神主牌。
她一手提着一只光亮微弱的小灯笼,一手被枢天旬搀扶着。
“月容姑娘,你也看到了,浣纱姑娘不在这儿。”枢天旬小心地扶着她,生怕她脚一虚就打滑了。
在蝶庄僻静,周围无人居住,庄外数目花草也稀疏,不免有些气候有些变化无常,时不时突降暴雨也是常有的,打自他在庄子里种了些花花草草后便好了很多。
即使昨晚骤雨唐突,可也不至于让人病成这般。
枢天旬的忧虑油然而生。
花月容手颤抖了一下,反手抓住他,“天旬,我,我真怕浣纱会出事。”
“不会的,怕是她对庄子不熟,故此迷了路,指不定回头就让下人领回去了。”枢天旬安慰她。
“但愿。”花月容还是担忧,“可她从未离开我这么久。”心不在焉地往前走上一步,忽然,她的脚一崴,“哎呀!”
花月容立即皱上眉头。
枢天旬连忙扶住,同样皱着眉头,担忧不已,却也有些生气,“你为何总不会好好照顾自己些?昨晚风雨惹上疾病,今日还要跑出来,又扭伤脚。万一走不了路,叫我如何是好?莫不成一辈子就这么扶着你?”
听了后面那句,花月容有些脸红。摔开他的手,自己却又站不稳,看枢天旬忙上前扶着,心中还是有些暖意。
若是你肯,我倒是也乐意。可这一辈子,究竟有多长时间?而你能陪我的日子,又还剩下几个日月?
花月容心想。
她撇过头去,小声地嘀咕了一句:“可我也没让你扶着。”
“可有大碍?”枢天旬问她,忧心不已,又无能为力。一个未出阁姑娘的纤纤玉足,可是他一个七尺男儿碰得的?这未免有些不符合情理。
知枢天旬所指是她的脚,花月容只是礼节地摇摇头,后又踩下脚觉得不太对劲,“怕是站不稳。”
屋子良久未有人居住,只有一张床榻可休养,枢天旬扶着她,示意她,“到那儿坐会儿。”
将她扶过去后,枢天旬站起,转身准备离去。花月容连忙拉住他的手,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枢天旬捂住她的手,试图将她拉开,笑容极为温馨,他说:“去药房拿瓶祖传的药膏来给你擦拭一下,否则,你这般模样如何回得去?你好好坐着别动,我马上回来。要是回来找不着你,那我恐怕又会担心!”
花月容听闻,瞧着自己不争气的脚,也只有点点头,万分不舍地让他去了。
枢天旬一离开,这屋子便只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