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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他吻去她脸上的湿痕,将她抱在怀里,更进一步地占有,纠缠,悱恻……
她似害怕失去一般,紧紧环住他,这样的索取,他不想停,她更舍不得……
就这么持续到了天亮,当她的最后一丝力气被榨干,他狠狠吻著她,将灼热释|放在她体内,久久不肯退出……
她蜷在他怀里,微微合上眼,却始终没有丝毫睡意。
屋外渐渐出现鱼肚白,他拂过她的发,在寂静的夜里,低低出声,“沫沫,我们……要个孩子吧。”
如果我不能陪你走到最后……
顾凌爽怎会不懂他的心思,故作不情愿道,“宇文城,你当我是什么?孩子是要顺其自然的,可不是想有就能有。”
“本王想,就一定会有。”他霸道地说着,拨开她唇边的一缕发丝,缓缓一笑。
顾凌爽别过头,嘟喃一句,“你当你是上天么?”
孩子,她也想要,但这,真的得由天说了算,而他,却并不这么认为。
“没听过一句话么?”他徐徐说道,呼吸贴着她的耳蜗,四处游移,顾凌爽不自在地扭动,却触及到了某一处的炽热,吓得她不敢再动,只得转移彼此的注意力,“什……什么话?”
“人定胜天。”他低声给了答案,而下一刻,就将她压在身下,进行着胜天的事……
耳边回荡着他的话,顾凌爽抬眸望进他自信的双眸里,迷失了自我……
人定胜天,嗯,她喜欢这句话,所以阿城,你要回来,哪怕逆天,你也要回来我身边……
夜晚,结束在他强势的索取里,当彼再次攀上悸动的高峰,屋外早已一片晴朗,晨曦洒了几抹进来,错落地交织在她的眉眼上,几分俏皮,几分温馨。
他凝着她的睡颜,好久才肯起身,青纱帐外,他离去的脚步是那样坚定,而她,并没有睡着。
离别在即,她又怎么舍得睡着?
眼眸痴痴盯着窗外,她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只是看着窗外的光线,她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昨晚所说的‘明天’到来了,而她,就要走了……
还有多久呢,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
*
岳麓酒家,厢房
门边,传来一阵敲门声,连天墨坐在桌前,给彼此倒满了一杯酒。
宇文城走进来,墨色的眸子微眯,就听连天墨开了口,“好歹是情敌,不介意陪我喝一杯吧?”
宇文城勾唇,拿过那酒杯,一饮而尽,看得连天墨啧啧称奇,“就不怕我为了得到她,而对你下毒?”
“你爱她,而她,爱的是本王。”
所以即使再恨,连天墨也不会动宇文城一根毫毛,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连天墨挑眉,饮下手里的那杯酒,状似漫不经心道,“西陵国好歹是个大国,即使新王刚登基,要从他手里拿到玉玺也并不是件易事,宇文城,你又何必呢?”
老老实实回去做你的宣王不好么?非得整出这么多是非,让那个女人为你担心……
宇文城轻微一哂,目光如炬,落在窗外的景色里,“本王想给她一辈子的安逸,所以用这条命赌这一次。如果赢了,她便是西秦最尊贵的后,如果输了,你替我……给她一生。”
强势如宇文城,也会有放手的时候,连天墨扬眉,淡淡看向他,“我不会替你给她一生,如果你输了,我就帮她忘了你。”
眸色,暗沉一片,宇文城紧紧握着手里的茶杯,直到沦为碎片,划破了手心。
忘了他……才是最好吧?
他淡淡一笑,眼里再也藏不住那抹伤痛,仿佛铭入骨髓的深刻,连疼都是奢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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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的时候,他真的没来,连天墨坐在桌前等着,而她却故意放慢速度,将一件件衣裳放进来,又拿出去……
“爽儿,即使不想离开,也不用这样吧?”连天墨挑眉道,拿着桌上的糖炒栗子,就扔了一颗嘴里。
顾凌爽皱眉,将那包栗子夺过,护在怀里,“连天墨,你要吃自己去买。”
见她一副快出来的模样,连天墨连忙讨好,捏她的鼻头,“傻丫头,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宇文城那人看起来像是那么没城府么?他要做什么事,都是精打细算,你的担心多余了。”
顾凌爽瘪瘪嘴,倒希望事实是连天墨所说的这样,细数包袱里的东西,她忽然偏头问道,“连天墨,你上次所说的百合蝶还有吗?那一只被我放在那间酒舍里了。”
连天墨挑眉,手托着下巴,指尖在桌上敲打,说得漫不经心,“一颗百合丸对应一只百合蝶,丢了就没喽。”
面上却不禁莞尔,她不知道的是,那只蝶并没有蝶,而是在那人的手里……
顾凌爽皱皱眉,“不对呀,那次你给我止疼药的时候有很多颗,你怎么精确到我会吃到那一颗?”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还有不少止疼药洒在了地上……
傻瓜,那是因为我早在你几个月前你被杖责那一次,就喂给了你,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每次都能顺利找到你?
并不打算说破,连天墨走近,牵住她的手,“走吧,时间不早了。”
顾凌爽一脸不情愿,眼眸一直盯着房内,一步一步被连天墨拖着往外走。
门边,都是来往的过客,她抱着怀里的包袱,表情有些失落,连天墨说,那人一大早就有事离开了,没法送她,可怎么连一句话都不带给她呢?
脚步有些重,她像个孩子一般稚气,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车轿前,连天墨催促了好几遍,她才上了车轿,掀开轿帘,还未看清里面的情形,就有一双手将她抱进怀里。
那炽热的胸膛,是他……
她讶异地睁大眼睛,似不相信,又狠狠揉了一遍,宇文城看着哑然失笑,拿下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才笑道,“别揉了,是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