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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说有事吗?”她吸了吸鼻子,眼眶因为激动而泛着潮湿。
他笑,如初的和煦,“本王怕王妃哭鼻子,所以过来看看。”
“坏蛋。”她不服气地捶打他的肩,却又舍不得太重,软绵绵的拳头砸在他身上,不疼不痒。
宇文城笑了笑,递给她一样东西,“这份是刚买的,趁热吃。”
还未打开,糖炒栗子的香味就扑鼻而来,她心里一阵触动,看了看栗子,忽然抬头问他,“宇文城,以后也给我买好不好?”
仿佛索要了这样的承诺以后,就能保证他和她,还会有以后,一生……
“九成。”他浅浅叹息,将狐疑的她搂在怀里,低声解释着,“进宫拿到玉玺的胜券有九成,如遇意外,本王也会按计划的路线撤退,所以……本王绝对不会有事。”
“可是你之前说会有危险。”她一脸不相信。
他点头,淡淡一笑,“是啊,如果你在本王身边,我们都会有危险。你是本王在乎的女人,本王怎么可能做到一边疼爱你,还能一边专心完成计划呢?”
故意咬重疼爱两字,他意有所指,指月复滑过她的唇,笑得异常慵懒。
顾凌爽脸一红,想掰开他的手,却惊觉他的掌心一路往下,落在她的小月复上,轻轻揉|按。
她倒抽一口气,以为他要在这里做那档子事,吓得不敢动弹。
宇文城看清她的反应,哑然失笑,指月复依旧停在她的小月复上,伏在她耳边呢喃,“也许在王妃的肚子里,已经有了我们的孩子。”
孩子,我们的孩子……
顾凌爽垂眸看去,收拢的掌心与他十指相扣,她微微一笑,趴在他怀里,“平安符,你看到了吗?”
“嗯。”他点头,却没告诉她,他就是为那而来……
听连天墨说,昨天她不是出去玩,而是去了都城里最出名的庙宇,为他求签,他从未想过她会是那么的害怕,而他,必须让她安心离开,哪怕对她说了谎……
“要时时刻刻带着,听那里的人说,这东西很灵的,会保你平安。”
“那下次,本王亲自去那里求一道送子符。”他煞有介事地说道,却惹得她扑哧一笑,很难想象,若他真去那里,混在一大堆女人中求签,又会是如何一番景象……
他低头看她脸上的笑靥,低头咬住她的唇,惩罚一般,“本王有这么好笑?”
她疼得一嘶,不客气地反咬住他的,却不知最后这样的嬉闹,是如何演变为一场一发不可收拾的索取,她瘫软在他怀里嘤咛,直至最后渐渐有了困意,倒在他怀里……
一丝不舍滑过眼角,他的指月复移开她的睡穴,低低在她耳边呢喃,“沫沫,即使本王不能活着回去,你也要好好的。”
*
西陵,皇城,御书房
一名红衣女子跪在殿前,低声禀报,“皇上,主子已经到了城门口。”
明黄绸缎,主位上的男子微微挑眉,那张与连天墨如出一辙的容貌,闪过一抹趣味,“火凤,你这么背叛你主子,就不怕他杀了你?”
红衣女子低下头,表情依然从容,“这是为主子好,主子是可用之才,若是能被皇上看重,定会有所作为,而不是……”
“而不是像现在差点成了个叛徒?”男子浅笑,微微扬起的眸色里透着微光,“火凤,你做的很好,朕会重重赏赐你,下去吧。”
火凤点头,书房里恢复安静,连成砚双手负后,垂眸望向桌上的一封书信,眸光染笑。
一个女人,就是你背叛的原因?
如果是,朕就毁了她。
*
颠簸的马车内,似乎摇晃得更加厉害了,顾凌爽下意识往身边靠去,手指触及的地方,一片冰凉……
心底微微一颤,顾凌爽想努力握住什么,却是一阵虚力,耳边,似乎还有刀剑的声音,她不知出了什么事,想出去一探究竟,可那双眼却怎么都睁不开……
再醒来,四周早已是一片寂静,淡淡的熏香盈满鼻尖,就连身下躺着的都是一片软绵绵的绒褥。
缓缓睁开双眸,晨曦的光透了几抹进来,在窗前错落成斑驳的痕迹,再看四周,一室奢华,金丝帷幔,紫玉床帘,入眼的都是她从未见过的辉煌。
这……是哪里?
抬手按了按眉心,顾凌爽刚刚勉强撑起身子,就听一阵刻意放轻的脚步声零碎着过来,水晶帘轻轻撩开,是一名粉衣婢女候在那里,面带微笑,“姑娘醒了?奴婢服侍您梳洗打扮吧?”
顾凌爽礼貌地颔首,视线撞见婢女身上的服饰时,眉心微蹙,轻声问了一句,“这里是……哪里?”
婢女笑了笑,答,“回姑娘话,这里是皇宫,皇上给十爷安排的寝殿。”
皇上?十爷?这都什么跟什么?
按照这丫头的穿衣来看,这里似乎还是西陵,那这么说……她现在所处的位置是,西陵的皇宫?
眸底盛满慌乱,顾凌爽立即绕过那名婢女,踉跄着往门口奔去。
不行,这里若是皇宫,那她,为什么会进来?难道……
门,从外面被推开,顾凌爽吓得一惊,整个人就撞了上去,结实的胸膛,还有熟悉的百合香……
“连天墨。”她浅浅唤了一句,眼里,有喜悦……
来人笑着揉她的发,眼眸微抬,对面的粉衣婢女还未唤出口,就见他扬手,示意婢女离开。
拦腰将她抱回床沿,连天墨蹲,为她套上鞋,一样的动作,曾经那个人也是这般深情……
顾凌爽不禁看傻了,仿佛在透着这样一张容颜,看另一个灵魂。
“丫头,这都快冬天了,再这么不会照顾自己,病了可怎好?”连天墨笑着说道,温和的话语,戏谑的语气,听在顾凌爽耳里却是另一道声音……
“王妃这么不会照顾自己,若是病了,就不怕再喝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