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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烛火,那就让小邓子再拿几颗夜明珠来。”姬夑语毕,不顾木槿的阻拦,硬是让小邓子挑了几颗发光匀润的夜明珠搁在榻前不远处,这样,夜明珠发出的光既不会刺到她的眼睛,也不会照不亮屋子。
环视了一圈寝宫,看着那些翼翼生彩的光辉,木槿情不自禁喃喃道:“真好看……”
目光落回姬夑俊美无锡的脸上时,过于兴奋,一转脑袋,木槿的唇差点吻到了姬夑的脸。
木槿一慌,慌忙垂头。
只是,顷刻,她的下颚又被姬夑挑起,他倾身压向木槿,他的唇离她的唇越来越近……
噼啪!
墙上好好挂着的字画,很不凑巧的在这个时候,随着一阵冷风吹落下地,闹出一丝声响。
木槿蓦然回神,姬夑有些尴尬的咳了咳,起身理了理龙袍。
姬夑转身朝寝宫门外离去,俨然无法与眼前这个女人共处一室,她的身体因中媚~药还没有复原,面对着她,却不能碰她,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
然,他刚走几步,突然被木槿叫住,“皇上,您打算怎么处置长馨公主?”
没有回身,姬夑答道:“这事,朕会处理,你别管。”
那个长馨公主竟敢用这么卑劣的手段用在眼前这个女人身上,他定会千倍百倍向她讨回来。
“皇上能不能把她交给子鄂来裁决?”木槿走近姬夑几步,立在他的身后,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哦?”姬夑惊讶回身,对子鄂处罚的法子有些感兴趣,“那你想怎么处置她?”
“罚她20鞭,然后放了她。”子鄂咬着唇,深怕姬夑不同意。
“就这么简单?”姬夑眯着眸子,猜不透他的想法。
“恩。”木槿点头。
心里有预感,姬夑不会这么轻易答应她。
“20鞭,罚的也太轻了!就算是罚一百鞭,也不够。”姬夑冷笑一声,俨然不同意木槿,“这事还是交给朕。”
“皇上……”眼看姬夑想离去,木槿一个快步上前,大胆扯住姬夑的衣袖。
“皇上,这事依子鄂一回好吗?”木槿微垂首,第一次温和地向他乞求。
看着木槿柔和的脸,眼眸里认真的神色,心头竟一软,姬夑亦是答应了木槿的请求。
“好吧,长馨公主就交给你处置。”姬夑说着,朝寝殿外喊道:“来人,把长馨公主带上来。”
“是,奴才这就去。”小邓子应着,匆匆又跑向地牢。
半会而过。
一头蓬松乱发,格外狼狈的长馨公主被几名侍卫架到了姬夑的寝宫。
一入寝宫,看到姬夑姬夑正与子鄂那贱婢正在用膳,长馨公主嫉妒的抓狂。
子鄂只是一个小小的贱婢,和她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皇上怎么对她这般厚待?
她不甘,不甘心!
都是子鄂那个贱人趁她不备勾~引了皇上!
膝足被身后人用力一踢,噗通,长馨公主重重地跪倒在地。
此刻,她满脸脏兮兮,衣衫凌乱不堪,青丝蓬松的和路边的乞丐没什么两样,要多狼狈便有多狼狈。
“大胆,见了皇上和娘娘竟敢不下跪?”小邓子吆喝一声,瞪了一眼长馨公主。
长馨公主紧紧咬着唇,愤恨地剜了一眼小邓子,却不敢做声,眼前皇上姬夑还在呢!
只是,小邓子刚刚说了什么?
娘娘?
听到娘娘这两字,她的心宛若压了大石头,压的她透不气来!
子鄂那贱人竟成了娘娘?
还和她地位尊贵的长馨公主平起平坐?
怎么可能?
就凭她一个贱婢?
而眼前的事实,又不得不逼着她相信,木槿已是姬夑的女人。
目光满是嫉火投向木槿,那眼神恨不得立刻杀了木槿!
“来人,重重掌她嘴。”感觉到长馨公主恨不得掐死她的目光,木槿忿然从座位起身靠近她。
以前,她是怎么对待她与云儿的?
每次,只要稍微不称她心意,便招来毒打或是深夜泡湖水惩罚,还有很多,她已说不清,也记不清。
这些种种非人的惩罚也就算了,可她竟然找来那些龌蹉之徒羞辱她!
她的心肠竟然这般歹毒!
这次,无论如何,她都要给她一点教训!
木槿语毕,小邓子受意,一挥手,从寝宫外走进俩名宫女。
宫女二话不说,靠近长馨公主便左一巴掌右一巴掌甩向她。
几巴掌后,长馨公主脸红肿一片,姣好的脸蛋皆是五指印,刚刚的锐利已散去大半,眼眸里还噙着泪珠。
看着长馨公主备受折磨的模样,木槿心头划过一丝不忍,挥了挥衣袖遣散了正在掌嘴的两名宫女。
一旁坐着旁观的姬夑,看着木槿颦眉的模样,眼眸微微黯淡了下。
那个女人心肠还真是软,她人掉几滴泪,就可以轻易糊弄她,那女人真是笨!
而且不是一般的笨,是很笨,很笨……
不过,他答应过她,不插手这件事,要怎么罚长馨公主全由她裁决,所以,他随她高兴。
亲自为自己抖了杯酒,姬夑一杯而尽,深邃的目光围着木槿每一个眼神、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而牵动,深深地探究着她……
“今天我长馨公主落在你手里要杀要剐了随你便!”姬夑至始至终没有看她一眼,他淡漠的眼神深深刺痛了长馨公主。
一开始,姬夑便没有说一句话,她明白,她是彻底地输给了子鄂那贱婢!
她的生死全掌握在子鄂那贱人的手里!
皇上已经被她迷的七晕八素,现在皇上恐怕什么都依着子鄂那贱人!
长馨公主愤恨仰头看着木槿,心里虽然害怕死亡,脸面上却一丝也不肯向木槿妥协。
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怎么可以向一个曾是她身边的婢女哀求?
她做不到,情愿死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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