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回到京城,凌王每一天无不在想倾澜的伤,那在他见到她的第二次暗杀,和第一次暗杀的感觉所不同的,他想要保护她,这种感觉从离开北疆之后就一直缠绕在他的心上,他不怕得罪太后,只要,能把他一直想娶的女子娶进凌王府,受点罪又有什么,况且,倾澜郡主的身后,可是驻守北疆的信阳王府,那一股势力,可是不容小觑的。
“五弟,你在想什么,怎么心不在焉的。”那一日,皇帝召凌王进宫商议政事,却发现凌王话说到一边却走了神,看凌王的那副模样,不用仔细去想也知道,一定是和倾澜郡主有关,上次明明和他说的很仔细了,他也答应放弃倾澜郡主,现在看来,那也只是嘴上说说,心里,其实并不愿意放弃倾澜郡主,毕竟,北疆的势力,是谁都想要拉拢的。
皇帝轻咳一声,遂放下手中的奏折,他对凌王说:“却没想到,你还是心心念念的放不下倾澜郡主,你也看到了倾澜郡主对你的态度,就这样,你也想要娶这个女子进凌王府?况且你认为,就算倾澜郡主进了凌王府,凌王妃会让她好过么,且不说两年前的事情,就是但看凌王妃,她也绝不会让她在府里的日子好过,出了冷宫,倾澜郡主的性子是越发的难以捉模,朕只是担心。”他说完,随手拿来一本奏折,递给凌王,道:“有人建议,在北疆安插势力,他们担心信阳王势力过大,总有造反的可能。”
担心信阳王会造反?凌王听见这句话就觉得想笑,他看那些人是多心了,“皇兄,你也是这样想的么,信阳王总有一天会造反。”他只是觉得这个建议可笑,那些人是担忧的有些过了头,信阳王是什么人,他们还不清楚么,若说要造反,那是万万不可能的事情。
皇帝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拂过奏折,并不说话,他看着凌王,忽然说道:“你若是想娶倾澜郡主,朕就允了你,但是,若你府中的人敢欺负倾澜郡主,朕定不会饶了你。”凌王没有想到皇帝的态度会变得这么快,前一刻还说不允,现在却允了,饶是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凌王,也模不准帝王的心思,但是让皇帝这么做的,总会有原因,而那原因,便是……
“你一定在奇怪朕为什么现在允了你和倾澜郡主的婚事吧,其实,相比于将倾澜嫁与你,朕更想把她纳入朕的后宫之中,但是朕清楚倾澜郡主是不愿意的,所以五弟,你应该要感谢朕,放弃了倾澜郡主。”听着皇帝的一番话,凌王也知道,若是让倾澜郡主入宫为妃,她会有多大的反抗,他们是都想的出的,嫁给凌王,凌王一直想要娶倾澜郡主,那边用这一纸婚约来牵制信阳王,就算他没有造反之心,总有牵制那是最好,毕竟,信阳王最宠的女儿嫁入皇家,对信阳王来说,他总该要忌惮一些,北疆是天烨的重镇,是万不能失守的。
凌王心事重重的回了王府,虽说是皇帝允了,但是他的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在路上时,他仔细的想了想,后来却也明白过来,皇帝之所以允了的原因,日后,他若再有点什么僭越的举动,怕是会惹来皇帝的猜忌,这日子,怕也是有点难过了。
尚在凌王还未回王府的时候,凌王妃就已从宫中知晓了皇帝要将倾澜郡主嫁入凌王府为妃的事情,她心里虽说不上难过,却也高兴不起来,心里反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正当时,下人来报说凌王回府,凌王妃收敛起心里的不满,起身笑脸相迎,“王爷,回来了。”凌王看着王妃,越发的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他要找的那个人,也许,他真的是娶错了人,想着,他便试探性的问道:“染儿,十年前,你可有去过北疆?”
听见凌王的问话,凌王妃的脸顿时就煞白了,她有听到过传闻,说凌王是因为她的名字所以才娶的她,但是她一直不曾放到心上,没想到成亲两年,他现在才来问她这个,他这是什么意思,万一知道她并不是他一直要寻找的那个人,是不是要休了她?但是,她现在唯一,不能说的是,十年前,她并没有去过北疆,她不过,是和他要找的那个人名字相像而已。
若是不想失去他,就只有把这个谎话一直圆下去,她爱这个男人,打从见到他的第一起,就爱这个男人,为了这个男人,她可以不择手段,就像当年,如今,她也一样可以。“嗯,去过,怎么了,王爷。”凌王妃的声音里有一丝奇怪,表情也变得有些好奇,看那样子,却不像是在说谎,凌王看着那张脸,忽然有些不忍将接下去的话说出口,说了一声“没什么”敷衍了过去。凌王妃不明,这好端端的,怎又不把话说出口了。
凌王将自己关在了书房,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那个小盒子,里面放着那一块霰雪佩,他很清楚这块霰雪佩信阳王是是识得的,可偏就是不愿告诉他,也许,这霰雪佩的主人,真的在北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又把希望寄托在倾澜郡主的身上,也许,倾澜郡主会知道,这霰雪佩的主人是什么人。
“王爷这都把自己关在书房近一天了,也不用膳食,这可如何是好。”凌王妃身边的婢女担忧的看着凌王妃,面露焦急。“我们先回去吧,王爷累了,让他休息下便好了。”凌王妃的神色,并不比那个婢女好到哪里去,从今天凌王问她,十年前可有去北疆这事开始,她心里就觉得不好,总觉得她要失去这个男人了,不,她绝对不可以失去这个男人,绝对。
“京城的消息,皇帝下旨要把澜儿赐婚给凌王。”恪臻刚得到消息,就将这个消息迫不及待的说与信阳王听,好好的,他不明白,为什么皇帝会突然下旨将倾澜赐婚给凌王,这个消息来的突然,况且皇帝和凌王尚在北疆的时候,他完全没看出皇帝有将倾澜赐婚的想法,难道说,是京城那边有人忌惮他们了么。
“我早就知道了,哥哥,父亲,你打算怎么办,遵旨,还是,抗旨不尊。”从书房的屏风后,倾澜拖着虚弱的身子缓缓走出,那一张脸还是那样的苍白,看的就让人心疼,“澜儿,为什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偏要下来听这是非。”恪臻有些微怒,他不希望倾澜听见这事,那里本是害了她的地方,如今却要她嫁过去,生活一辈子,他怎么忍心。
“哥哥,信阳王的势力太大,总归是会惹人猜忌,皇帝不过是想用婚约来牵制父亲,若父亲有谋逆之心,我自然是人质,父亲必定有所顾忌,哥哥,看来有人,是想对北疆下手了。”倾澜的声音很轻,也很柔,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极淡的不易觉察的笑意,她看着信阳王,淡淡的说道:“一切但凭父亲做主,澜儿不会有任何的不愿。”她的身子本就美好,若说要嫁,也一定要等倾澜的身子康复,总不能让她拖着虚弱的身子嫁进凌王府,那样的话,她如何在王府自保?那凌王妃又如何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一点,便是凌王手中的霰雪佩,那是她一定要拿回来的东西,又不可让凌王发现,这又是个难题。
“澜儿,这毕竟是你的终身大事,你怎可如此的不在意,总而言之,父亲,我不会同意把澜儿嫁进凌王府的,绝对不同意。”恪臻大声的对信阳王说道,这是第几次让恪臻如此的失态,倾澜已经记不住了,好像每一次,都是有关于她的,“哥哥,你知道么,凌王有娶我之心,我没有嫁他之意,他可以凭着那一纸圣旨强娶了我,皇家我们得罪不起,哥哥,你只要明白了这一点,纵使有再多的不甘,你也要三思而后行。”倾澜是明白的,什么事情她都可以想的很透彻,“可是,这便要牺牲你么,难道你忘记了,两年前的事情么。”恪臻无意提起两年的事情,但他就是要让倾澜明白,若是她执意,她便会再像两年前一样,在同样的地方,受同样的伤害。
“哥哥,说了再多,他是君,我们是臣,我们只有接受,并没有拒绝的权利,况且,我刚才不是说了么,凌王有娶我之心,我没有嫁他之意,但是他可以凭着那张圣旨强娶了我,我却不能拒绝,哥哥,你明白了么。”无奈的话,无奈的声音,倾澜的话中透着悲凉,她好不容易才回到北疆的,却因为赐婚,又要离开北疆,这儿这一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倾澜想到这里,神色不自觉的又黯了几分,她不想离开这里,真的不想,不管是以什么理由。
倾澜的无奈,恪臻明白,说实话他又如何想看着倾澜再入那火坑之中,但是,既然圣旨以下,“澜儿,你真的想好了么,一旦你想好了,就再也不能改了,到时候除非是和离,你生是皇家的人,死是皇家的鬼,就算是死,你也不能回北疆,你,真的想好了么。”
信阳王问的郑重,他深知其中的利害,若是他拒绝了,朝堂上会怎么说信阳王府一门,他是想的到的,但是,那是自己的女儿,他自是舍不得的,“父亲,别这个样子,你的澜儿,不会是那么好欺负的,她已经不是两年前的澜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