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卧室一看,高天奇有点发傻了。四面都是一样的厢房,中间是一个青石条砌成的天井。真不知往哪边走才是呢。幸好,有仝宇带领着。通过厢房的走廊,穿过几条回廊,走进一个月亮门,出现了偌大一个花园。那山竟是自然的山景,只不过稍事修筑。山间有一条小溪,水清如镜,汩汩淙淙,不时有几条小鱼飘逸而过。小溪迂回蜿蜒,建有石桥和木桥,也有水渚,旁边置一二个石墩,似是让人观赏流水而小坐而设。翻过小山。便是一片花园。那花,红的黄的紫的白的黑的,开得灿烂,像一群姑娘各自打扮得花枝招展,争奇斗妍。微风阵阵,送来缕缕芳香,熏得人如醉佳酩,神舒骨酥。
高天奇同仝宇走走停停,说说笑笑,时间真如白驹过隙,转眼,已是夕阳西下,晚霞铺金。
这时,忽然从花从中立起一位白发飘飘的老人,目光像流星一样灿然一亮,盯了高天奇一眼。然后向另一座假山轻盈地走去。
“爷爷!”仝宇冲那老人的背影叫了一声。
那老人头也不回,摇摇手,径直走了。
高天奇在那老人猛盯了自己一眼时,感受到了一种奇异的氛围,心里竟冒出些许恐怖。他呆呆地瞧老人消失在假山后边,问仝宇:“你爷爷多大年纪啦?”
“七十八岁了。”仝宇漫不经心道。
高天奇若有所思。他想再重复一下刚才与仝宇爷爷目光相遇时的异样感觉,可是,那感觉一去不回,就像一滴水滴落在湖面,再也找不到。找不到那种感觉,高天奇也就不去体验,也就不去想老人与自己之间将发生些什么。
来到花园的深处,仝宇带高天奇走进了一间精致的小房子。仝宇说,这是专供赏花人小憩的,小房子名叫赏花斋。高天奇真想不到,小房子里布置得如此玲珑。前厅的四壁挂着字画,中间放着茶桌、漆得黑亮的椅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茶壶里的水还很烫,那是由花匠负责送来的。在前厅后边,是一间供游人休息的卧室,雕花木床,锦被绣枕。
高天奇看着这一切,心里暗自诧异。仅供人赏花小憩的地方就如此排场,要造就这偌大花园,该花费多少钱财?
仝宇给高天奇倒了一杯水,送到手上。然后自己也倒了一杯,咕咕喝了几口。笑道:“中午菜吃多了,真渴。高少侠,你知道吗,我很喜欢这间小屋。我从小就在这里玩耍,也随哥哥在这里学剑。特别是我妈妈死后,每当我想念妈妈的时候,我就会独自来到这里,轻轻的哭泣,让泪水冲淡那深深的怀念。”仝定说着这一些,不再忧伤,只是充满面了回忆的亲切。
高天奇却随着仝宇的诉说,又想起了自己的妈妈。他亲眼看见妈妈倒在了一个蒙面大汉的长剑之下;胸口汩汩地冒着鲜血。他流着泪,大声哭喊着妈妈,却被那蒙面大汉一脚踢下了万丈悬崖,落入了黑暗的天坑;下落的瞬间,他听到正与蜀中二鬼激斗的父亲一声狂号,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那血淋淋的伤口,那撕心裂肺的狂号,是那样的刻骨铭心。每每想起,他就恨,咬牙切齿的恨。从天坑出来,在江湖行走快一年了,却连一个仇人的影子也没有看到。上次在横断山,那个与仝宇相似的蒙面女人是天元教主,为什么在她身边没有发现蜀中二鬼?难道橙衣护法所言失实?高天奇想着,想着,满脸的忧郁。
仝宇瞧见高天奇面色郁闷,关心地问道:“高少侠,你怎能么啦,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高天奇叹道:“唉,我想为父母报仇,可现在边仇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仝宇宽慰道:“总会找到的。啊,我女乃女乃常在江湖行走,一定知道一些武林人物。明天,你可以向我女乃女乃打听仇人。也许,我女乃女乃能给你提供一些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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