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芋听不懂他们在讲什么,但却本能地感到危险,当即挪动步伐想要离开这里,可是她只稍稍一动眼前的人便一字站开死死挡住她的去路,她心里发慌面上却力持镇定,“你……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来这里?”
那位被称作老大的不说话,身边点头哈腰的那位却眉目一树凶神恶煞的样子,用蹩脚的中国话说:“你居然不知道我们是什么?告诉你,我们就是鼎鼎大名的韩国黑社会济雅,济雅知道吗?而我就是济雅的熊树,说出来吓死你。”他忽然做一个大熊发飙的样子故意吓似芋。
似芋还真不知道济雅这个组织,但是既然是黑社会,那么……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似芋背在身后的手偷偷握紧再松开,松开再握紧,深深吸一口气问:“你们为什么抓我?”
叫做熊树的人刚要说话却被他们的老大伸手拦住,也不知他用的韩语跟熊树说了什么,只见熊树的双眼忽然邪恶地一亮,看向似芋的目光瞬地带着一股强烈的探寻之意,打量了一下,他回头对着他的兄弟用韩语说了什么,只听他们哈哈一笑,笑意中充满说不出的婬……/荡和邪意。
似芋虽然听不懂,但察言观色也知道他们说的定然不是什么好事,而且一定与她有关,心脏一下子提到嗓子眼,瞅准了机会不顾一切地往外冲,可是……没用,她一个芊芊弱质怎能敌得过数十个男人?
那个叫熊树的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往后拉,用怪异的中国话说:“我的兄弟都说你长得漂亮,难怪把我们的二当家迷住了,所以要教训教训你。”说着,肥腻的大手去撕似芋的衣服,似芋尖叫着,顾不上头皮剧烈的疼痛去瓣熊树的脏手,可是无论她如何使劲都不能让熊树的手离开她的身上,她的眼瞪的大大的,仿佛看见了什么惊恐到无法闭眼的事情,她的指甲划过熊树的手臂和手背,熊树发了火,猛地把她一推,同时响起了令似芋撕心裂肺的裂帛声,身子被一股大力推的撞到墙上,额头擦过墙面,鲜血立刻流了下来,只片刻,眼前便氤氲出一股血色,一股血色中,那人搓着手朝她走了过来,似芋坐在地上节节后退,可没用,熊树的身子已经压了上来,双手不住扯着她的衣服,她于惊恐绝望中尖叫,一声一声叫的竟是唐闵绝的名字,“唐闵绝……”一声一声,凄厉地响彻在这破旧的地方,可是撕破了喉咙也不见有人来救她。
胸前的衣服被残忍地撕开,她双手带血地去遮盖,随即被狠狠甩了一巴掌,双臂随即被压制住,似芋终于绝望地闭上眼,而嘴里一直呼喊的名字也渐渐弱了下来,在闭上眼睛流下眼泪的那一刹那……
外面忽地响起了声响,似有急切的脚步声齐齐赶来,随即有人惊叫,然后传出打斗声,身上的人受到了惊扰回过头,立刻吓得站起来走至老大身边护着并大声的问:“你们是谁?”
人群散开,有人缓缓走了出来,一身黑衣,一张俊美瑰丽的脸,眉目英挺,双眸黑而冷漠,眸光流转间,冷漠和鸷悍一一尽显。
他并不回答熊树的问题,目光扫向地上狼狈不堪的似芋,见她无比的凄惨,眸光微微一黯,不由得看向他们的老大,轻蔑地讥笑了一声,“蠢货!”微微朝自己的人偏头,用眼神告诉他们该怎么做。
没有任何犹豫的,仿佛本来就是这么计划的,后来的人掏出消音枪射向张扬着自己是黑社会组织济雅的人,熊树瞪大眼,用自己的身体掩护老大走至窗口,“老大,走!”他大喊,老大从窗口跳出去,他自己也爬上了窗户,但还是中了一枪,不过却不至于要了他的命,咬咬牙还是和老大一起逃了。
虽然眼前在上演着不可思议又血腥的一幕,可是于无声的杀戮中,当他一步一步朝她走来的这一刻,他像极了美丽的天神,那么高大那么强悍,他弯腰低头向她伸出了手,轻声唤她,“似芋……”
似芋泪流满面地扑进他的怀里,“唐闵绝,呜呜……你怎么才来,怎么才来……”她忍不住哭着抱怨,她刚刚真的好害怕好害怕,恨不得去死,可她觉得不甘,觉得对不起肚子里的孩子。
“没事了。”他沉声安慰,手臂轻轻拥着她瑟瑟发抖的身子,半抱半扶地拉她起身,并把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跟我走吧,你的伤口需要处理。”
似芋双腿发软,手紧紧抓住他的胳膊,唐闵绝无奈皱眉,不得不打横抱起她走出这乌烟瘴气的地方,车子一路不停地回到酒店。
酒店里,有医生给似芋处理伤口,等到处理好了时似芋才抽空去寻找唐闵绝,这才发现他不在房间里,心里顿时一阵失落,走出房门,外面居然有守门的人,她问唐闵绝去哪里了他们也不答,严峻也不在。
似芋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或许是时差的缘故也或许是刚刚经历的让她受了巨大的惊吓,坐在沙发上没多长时间居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但睡得并不踏实,总觉得犹似在梦中经历煎熬一样,时不时地睁开眼发现自己在酒店里才重新闭上眼,可眼前又出现唐闵绝的脸,就这样反反复复地过了很久。
侍者送了吃的过来,为了肚子里的宝宝,似芋努力让自己吃了一点,看看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小时了唐闵绝还没回来?
她再一次走出自己的房间到隔壁去,这一次似乎有人回来了,她正要敲门,严峻却忽地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透过严峻的肩膀似芋无意中看到了里面的人……唐闵绝正抱着赵水溶,赵水溶脸色惨白似乎受了重伤的样子,而唐闵绝也是一脸焦急,严峻看向似芋,“赵小姐旧伤复发,需要及时动手术,韩小姐要是没事的话我们现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