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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外麦田里收割机轰轰作响,像一头头奥特曼怪兽,一边大口大口的吞吃无边的麦浪,一边又迫不及待、源源不断的吐出饱满的麦粒,扎着头巾,裹着面口罩的收割机工,趁着收割机停在地头的空档,,手脚麻利的撑开麻皮口袋,收割机手打开闸门,一股金黄的湍流飞速而下,甜甜的、糯糯的,一股子特有的新麦的清香味扑面而来,钻过厚厚的口罩,清晰地挤进鼻腔,浸入心肺,让人忘却了到处弥漫的麦草尘埃,禁不住深深的呼吸这久违了的嗅觉上的盛宴。
几个收割机工紧张的忙碌着,身形动作如流水线操作员一般的熟稔,有的弯腰拿口袋,有的对着机舱门撑开口袋,有的则把装满粮食的口袋搬到一旁拿着绳子系口袋头,准备装粮食的车子早就停到了最佳位置,看着一袋子一袋子满满登登的粮食,主人早乐的合不拢嘴,当然口袋里一定揣着两张或三张红红的老头票,就等着割完庄稼,付给站在一边负责收钱的老板娘,老板娘用围巾把自己围得严严实实,看不到长什么模样,只露出一双秀眼,滴溜溜的看着工人干活。
引人注目的就是她胸前鼓鼓囊囊的斜挎大包——一个忙季下来除去修机器,加油和开工人的工资,还能赚不少钱。
这几年庄稼收割,无论是小麦,还是稻子,现在几乎废除了人力,什么“西疆二号”、“久保田”这些原本陌生的名字也从一个个农人的口中自然而然的月兑口而出,这边麦子还刚泛点黄颜色,一群群火红、乳白或各种颜色的大家伙都轰隆隆的或远道而来,或从附近农家的车棚里开出来,虎视眈眈寻找着自己的目标。
“40割不割”
“不割,至少50,隔壁的村子都要60呢”
村里人拦上一辆收割机,站在路边和收割机手,讨价还价,成交就直接带进地里,不行,就继续在路上拦截。
反正收割是早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