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赤果果的逼良为娼啊!
萧初雨硬着头皮:“小的立志做好勤工俭学的服务生,被包养的美女什么的……身材不够……我还是收拾收拾我的东西去吧……”
谢临川“嗯”了一下,站起身来,轻笑:“好吧,既然你这么喜欢勤劳,这么乖巧,这么想收拾东西,等下的晚宴你就别去了吧……顺便,替我把带来的衣服都熨平整点,放在箱子里都皱了……”
“等等!”萧初雨抬起头对上他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我、我是来酒庄帮工的,你的衣服自然有人替你收拾,这不是……”
“哟,忘了告诉你了,我已经跟他们打好招呼了,既然你要多赚钱,总要给你机会的嘛,我在酒庄这段日子,打扫什么的,洗洗刷刷什么的就交给你啦,当初跟你说让你拿三倍薪水你不是挺高兴的嘛!”
KAO……萧初雨银牙暗咬,当初、当初她哪里有挺高兴的!再说了,她那时候怎么知道天大地大,没有他谢临川的魔爪大啊!
“东西都在这边,临近圣诞节了,你也知道法国人的规矩的,人手不够啊,所以就拜托你啦!”
萧初雨顺着他的手指抬头,只见二楼的楼梯那边落足足装了五大箱子衣物,每个都是最大号的那种!她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此人究竟带了多少年的衣服来这里?他是准备在这住多久?!
“对了,”仿佛突然想到什么,谢临川回头继续交代:“记得熨平整点,我不爱穿着带着像卫生纸一样的衣服。辛苦你了。”
眼见谢临川笑得两眼眯起成黑黑的小月牙,萧初雨恍然大悟,什么美女丑女橘子草莓,都是耍她玩儿呢!他只是喜欢折腾她,看着她拼命挣扎的模样,大约觉得很好玩。
萧初雨暗暗咬牙,干笑道:“能为临川先生做点事情,是我的荣幸。”
“喔?”谢临川挑挑眉:“我也觉得,简直是几辈子修来的福气。”说罢弹了弹风衣上的一个褶皱,转身出了门。
萧初雨望着渐渐在回廊里消失的那个小黑点,长长吐出一口气。回头看看楼上,五大大箱子那么多的衣物正在等黄兴下无声地向她招手。
嗯,熨衣服是吧?萧初雨和气地一笑,摞起袖子走了过去。
等到谢临川酒足饭饱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然蒙蒙亮。他向来是喜欢过夜生活的人,也喜欢喝酒,纵情声色,酒量色胆都是一等一的。回来的时候,他只是觉得有点微醺,出了沙龙就发现这边的静谧得可怕,总有种人去楼空的感觉,谢临川不由觉得意外。莫非她萧初雨这么不听话,吃了豹子胆了,竟然还是去那边的宿舍睡了?
沉着脸进了客厅,这才瞥见二楼隐约有点光亮,原来她是把窗户外面的VALLE都关起来了,(法国的窗户都是两层的,外面是木头,关了就漆黑一片,外头瞅不见里头,里头也看不着外头。)
谢临川猫着步子上楼,探头一看,却见萧初雨正捏着一块抹布,很努力很小心地擦拭着书架上放着的那套水晶高脚杯。她个子不高,踮着脚站得颤巍巍,花瓶也被她擦得东倒西歪,摇摇欲坠。
谢临川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不拿下来擦?”
萧初雨吓得大叫一声,那盘子一歪,几个杯子直直掉下来,很清脆地在地板上裂成了千万个碎片。她红着眼睛,咬着下唇,一副早就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看着谢临川。
吓得谢临川都禁不住吸一口凉气,声音拔高:“你小心啊!还愣着站在那,等着被扎死么你?!”
“临川先生!您可算回来了!我、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辜负了你的厚望!”萧初雨竟然主动上前,扯住了他风衣的袖子。
“怎么了?”谢临川又好奇又好笑,一时半会也没觉着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了,眼见她的眼泪要落在自己衣服上,他一把推开她,顺手拿了张面巾纸:“先把眼泪擦了,慢慢说。”
“谢谢……”萧初雨颤巍巍地取了纸巾,一边擦一边继续红着眼,哽咽着声音:“先生您不是吩咐我一定要把衣服熨平整,我就把衣服都收拾出来,一遍遍熨,一点都不敢不认真,可是您那衬衣外套内里好多都是真丝的啊,我这么熨啊熨啊,后来后来……”
谢临川这才脸色一变,不等她说完,拨开她就往卧室跑。只见床上折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他随手拿起一件,抖落开来,只见那内里衬要么都波浪式卷边,要么就带着烫糊了的黑黄一片!再打开,也是!谢临川的手也抖得离开,满满五个大号旅行箱,所有他喜欢的,价格不菲的,无一幸免遇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