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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微暖的轻风扑到了脸上,是某人的呼吸。糖糖吓了一跳,甚至能听见来人胸中响起了几声沉闷的低笑。
“师叔和大师兄何必生气,二师兄也犯不着急。一切事端不过源于这个女子的昏迷不醒,不如让阿朗试试,看能不能唤得醒她!”懒洋洋的声音在糖糖耳边说道,不知是果香还是酒香的气息扑在糖糖脸上,痒酥酥的麻。
“阿朗师弟何时修习了治疗术?”一阵脚步纷沓,糖糖感到身边的空气晦涩了,似乎是所有人都围了起来。
“还不曾修过!”“懒羊羊”继续懒洋洋。
“那——”
“掌门师兄请放心,师弟自有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一颗心紧张的轰轰乱跳,糖糖突然想醒来了。
“川穹师兄,师弟想借你的金针一用!”
“阿朗,金针渡穴,性烈激猛,你可有十成把握?”
“师兄请放心,这太阳一穴师弟还是知道的!”
“太阳穴如何扎的,师弟你——”
“反正她也不行了,不如就随便扎上一针‘死马当活马医’吧!”
“啊?!”
“嗯~~~”针尖刚刚触到肉皮,糖糖立刻醒转了过来,一双杏眸还挺像那么回事的迷蒙着,对上了一对电力十足的桃花眼。
“嗤嗤!”轻笑声响起,桃花眼眨了眨,眼底精光流转。
“桃花狼,怪不得叫‘阿狼’!”磨了磨牙,糖糖狠狠盯着“桃花狼”,总觉得他像一个化了妆的伶人,明明眼角眉梢都是春情,却偏偏咬着一幅长须扮老成。
“阿朗师弟果然有办法!”
“魔女真的醒了!”
“糖糖~~~”
“丫、丫头~~~”
七嘴八舌的呼唤声传来,糖糖全都不予理会,只是看着桃花狼一脸奸笑的退出了人群,缩在一旁举起一只大葫芦狠狠灌了一口。
“酒,那头狼喝的一定是酒!”杏眼一翻,糖糖莫名就觉得那头狼绝不是什么“好银”!
“臭丫头,原来你是装昏!”魔女醒了,白至清心里一松,脑子也清楚了。
“诶~~~”挤出了一丝微笑,糖糖尴尬的挥了挥手道:“伯父,好久不见,近来可好?”
“哼,休得花言巧语!”一把拽住了糖糖的衣领,白至清像是见着了苍蝇似的一扭脸,大喝一声道:“来人,给我把这丫头关起来!”
“谁、谁敢!”破铁片嗡的一声扫了过来,老头脖子一挺高喝道。
“师叔!”脸一沉,白至清厉声道:“这丫头本就是魔王身边的人,方才又装模作样的欺瞒我等。如此狡诈之徒定是魔王派她跟在师叔身边,再伺机混入仙界探查消息,给魔王作内应的……”
“胡说!”糖糖怒了,丫这当爹的怎么那么惹人讨厌啊!
她明明已经被大叔赶走了,可这爹还偏偏一口一个“魔王的人”,“给魔王作内应”,这不是拿针往她心上戳吗?天知道她有多想给大叔作内应,可大叔根本不要她了呀!
心里一酸,糖糖又汪起了两泡眼泪,看得仙界五尊一愣,更看得老汉一阵心疼。
“白、白至清!”回音阵阵,老汉掇起两指向前一点,怒气冲冲道:“不准信口雌黄,冤枉你师妹!”
“额~~~”一阵恶寒,白至清和孙糖糖一起打了个寒颤。
什么时候,他们成师兄妹了?!
“魔女怎可入我仙门!”
“我才不要修仙!”
两句话此起彼伏的结束,大殿内一阵死寂。
“丫、丫头?”老汉瞪大了眼,干瘦的老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我不要修仙!”皱着眉,抿着嘴,糖糖坚定的不能再坚定。
大叔虽然不仁,但她不能不义!
她是被大叔赶出了魔界,但她绝不会由爱生恨背叛大叔!
她不要,坚决不要!
“你不想修仙?”咬牙切齿,白至清冷森森的笑了。
如果刚才他还只是怀疑这个奸猾狡诈的臭丫头,那么现在他可就确信不疑了。
她,是彻头彻尾的魔界之人!
“来人,把他们给我关起来!”袍袖一抖,白至清放声大喝。
“不准~~~”挺着铁片子,老头垂死挣扎。
“送师叔回摇光殿!”凤目一横,白至清端出了掌门架势。一群仙界弟子立刻一拥而上,将糖糖众人摁了个结实。
“慢着!”糖糖也来火了,见过不讲理的,没见过不讲理的,这老白毛怎么连子苏和虎戍都一起抓?!
“你要抓就抓我,抓他们干嘛?!”摆了个大义凛然的pose,糖糖的英雄主义又冒头了,“我跟他们不熟,别为难他们!”
“糖糖~~”双眸黯淡了,侵上了忧伤的雾,子苏明白糖糖是想保护他,但心中还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他们,还不能同甘共苦吗?
“尔等何人?”沉吟了一下,白至清总算把脸扭向了另外两人。
“白掌门请看!”一甩臂膀,虎戍挣月兑了两名仙众的钳制,将一面东西遮遮掩掩的冲白至清亮了亮。
“你?!”面容一凛,白至清捋了捋胡须道:“来呀,送两位贵客到玉衡殿暂歇。然后——把魔女押下去,关起来!”
“神、神马?!”两脚被拽离了地面,糖糖傻了。
虎戍到底给老白毛看了什么,搞得他立刻化怒为喜,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女乃女乃的,有宝贝不早亮出来!”暗骂一句,糖糖后悔了。
她干嘛要装英雄和子苏他们划清界限呀,真他娘的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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