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粟 第五十章徐小华戏耍观花婆孔大人情迷烟花女

作者 : 罗鼎罗童
-!耿东时常给云秋采购一些时尚物品,了却他内心说不出口的心愿-这回他托重庆的商界朋友,蘀云秋搞来一台收音机,那可是稀罕玩意儿,大家从没开过的洋荤,一会国内、国际新闻,一会又是京剧、歌剧节目,消息比报纸快得多。孩子们可高兴了,做完作业就围坐在收音机旁听,有时歪着头,看里面是啥,黑咕窿咚的,啥也看不见,不大的木匣子,里面那么多人,那么多乐器,有时还有汽车、枪炮,神了,里面啥都装得有!大人们也时常来凑热闹,楼下的大客厅经常满座。

云秋在学校里听老师讲过无线电,晓得这是一门现代技术,她和覃爹天天听新闻,天下大事,尽在其中,有国家的,有**的,有时还有美国的,世界各个角落都在打仗,苏联红军攻入了德国本土,西线盟军在诺曼底登陆,稳步向前推进。亚洲战场日本人全面处于守势,看样子蹦跶不了几天了。覃先说:“这东西真好,过去常说,秀才不出门,能知天下事,现在变成了现实。”

二哥经常写信来,文笔上多了些伤感,可能儿子走远了,思念过度吧。云秋叫周勇从城里请来照相师傅,照了些像,他们挑选一些给哥寄去。云秋想说:你儿子快乐着呢,比你那里好多了,放心吧。她内心,陈峑比她的儿子重要,毕竟是陈家的传人!

云秋收集些儿歌、简短的诗歌让陈峑背诵,教他写些常用字。大孩子们放学后来和他游戏、玩耍,到也充实。他学习很专注,记忆力强,姑姑教的都能掌握。姑姑给他爸爸妈妈写信时,他也在边写:,“爸爸妈妈:快点来接我,我想你们。我想叔叔、阿姨。姑姑这儿的东西很好吃,我都长胖了,也长高了。还有鬼子吗?你们莫把鬼子杀完了,等我长大了,我和你们一起打鬼子。”陈峑的信和姑姑写的,一起装进信封,寄出去。久了,爸爸妈妈没来信了。他仰着头问:“姑姑,妈妈不要我了吗?干嘛不来看我?”云秋这时只得抱住小陈峑的头,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孩子对母亲的那份眷念她何尝不知,战争让多少亲情隔绝,骨肉分离!她悄悄擦掉眼泪,安慰小侄:“别瞎说,爸爸妈妈很喜欢你,等他们杀完鬼子,就会来接你,在姑姑这儿不好嘛?”“好,但我想爸爸、想妈妈,我想看见他们打仗,打胜了,大家可高兴啦,杨叔叔跳得好高好高,还送罐头给我,他说了,等我长大了,教我打枪,教我骑马。”

小小陈峑,一双眼睛充满了怀念和渴望。

覃先生病了。或许偶感风寒。

覃夫人颜树丽从母亲那里接受的鬼神教育太多,啥子“熊嘎婆”;啥子画皮、狐仙、吊颈鬼;说到了晚上,鬼这些东西都要出来,狗才看得见,说狗咬的速度都能分辨:“快撵狗,慢咬人,不快不慢有阴人”。够吓人的了!一到晚上,她就在家不出门。倒一瓢水,赶紧回身把门关上,生怕黑夜里鬼神临门。

先生病了,她很着急。背着先生,买了些纸钱,用水泡上饭,听说鬼和人不一样,吃水饭。夜深人静之时,她提个蓝子,装上水饭和香烛、纸钱,鼓足勇气,独自到路边,点上纸钱,磕头作揖的,嘴上念念有词,跟鬼对话:“这里有钱,有饭,吃了上路,莫缠我们家老覃了。”

颜素丽在送鬼!怕鬼的人敢去送鬼!只见她做完送鬼仪式之后,行色匆匆,回家赶紧关上房门,初春时节紧张得出了一身的汗水!为了先生,她豁出去了,平时才没有这胆量。

第二天,覃先生病依然不见好转。颜树丽急了,带信叫妹妹给她找个“仙娘”来“磴水碗”,看是“犯”在哪里了。

“仙娘”来后,舀起三支筷子,用水打湿后,一番焚香祷告,嘴里自然叽叽咕咕,念着旁人谁也听不清的咒语,把三支筷子用手扶住,竖立在碗内,嘴里说:“如果是……你就站起哈。”不一会,筷子果然站起了。神!“仙娘”说:“你家当家的犯在南方,那里有座坟堂,犯了煞。”

颜树丽的妹子问:“啷个解呢?”“仙娘”没有说话。颜树丽晓得这会该舀钱了。钱摆在了桌上,“仙娘”沉闭双眼,嘴里念念有词,旁边的人协助烧着纸钱。“南无阿弥陀佛……”观音婆倒腾一阵,用眼斜瞄了桌上的花银,停了下来,颜素丽赶紧又添钞票。钞票一到,“仙姑”像注入了强心针,嘴里又叽叽咕咕念叨起来,往复两三次,观阴婆才睁开眼,起身告辞:“可以了,下午就会好些,你们还是给先生弄点药,神药两改嘛。”颜树丽姊妹留她吃饭,她不吃,径直上街回家。

徐小华来找覃先生,撞见了“仙娘”磕头、作揖的样子,才晓得覃先生病了。他退了出来,来到街边,拉几个人,想算计算计“仙娘”。“仙娘”从覃先生家出来,他迎了上去:“仙姑,这边坐坐,我有事请教,我入道时间短,磴个水碗,那筷子硬不听话。你教教我。教会了,我重金相送。”“仙娘”看他一脸的虔诚,不知是计,随他进屋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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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小华把准备好的水碗,筷子蹬在案桌上,焚香祷告,周围看客越来越多。只见他半咪双眼,手上摆弄那三支筷子,嘴上“天灵灵,地灵灵……”的念道一番后说:“我今天请来一个师傅,要想手艺会,挨到师傅睡。如若苍天有灵,成就我这一生姻缘。”他一松手,筷子站起了!旁的人“嚯,嚯!”的吼了起来,三十出头的“仙娘”这时才晓得遭算计了,脸红了又红,起身气鼓囔囔的打算离去。

徐小华说:“师傅,这没法,是上天的旨意,师傅,依了我吧。”“仙娘”不搭话,一个劲朝人群外挤。周边人多,故意的拦挡,弄得“仙娘”红着脸,进退两难。徐小华在身后说:“上天的旨意都不遵嗦,不同意的话,回去神药两改哈。”周围的人哈哈大笑,“仙娘”费尽气力挤出人群,骂了句:“你个闺儿子!”落荒而逃。

徐小华戏耍“仙娘”。云秋他们才晓得覃爹生病了,赶紧叫请郎中。又给牧春去信,在城里找了个好点的大夫。经过一个多星期的调养,老先生才恢复了元气。

陶利荣与姚局长有知遇之恩。姚局长上任,就把他这个小警察任命为警佐队队长,当警佐们被清理回家时,他还是这里的头,掌管着全县的线人。在对学校、学生查禁活动中,他受到姚局长的表彰,还得到一笔可观的奖金。赵远生、萧长鼎是外地人,对桂水的山山水水,人情世故知之不多,大事小事都要请教于他。当他们听说乡党势力根深蒂固时,萧长鼎不服气,要挑乡党的头面人物,从心里、生理、经济上进行打击,要让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晓得,桂水的天不是他几个的!他帮着分析,精心筛选,最后选中了刘敬之。

在夜色的掩护下,他们轻松的把刘敬之的小儿子刘云龙搞到了手……

面对巨额赎金,萧长鼎说,要用大笔的资金运作县上的人事,我们只能舀小头。陶利荣才意识到萧长鼎、姚立一伙不仅停留在金钱上,还有更大的远景图谋。

陶利荣晓得,上了贼船,好比推上坡石磙,半坡上是不能松手的。刘敬之的势力在桂水依然了得,他告诫自己,告诫参与行动的铁哥们,言语、行动务必小心谨慎,秘密只能烂在肚里,否则,死无葬身之地!

姚立名利双收,但他明白,头上的光环和老百姓几句赞美之词还爬不上县长的宝座。旧的不去,他就没机会,他得双管齐下。半个月后的一个晚上,姚立在客栈请孔县长吃饭,赵远生、陶利荣、萧长鼎也来作陪,姚立说:“孔县长,这几个在解救刘云龙的战斗中,作出了突出贡献,我也想犒劳犒劳他们一下。今天让孔县长作陪,对这几个人加深一些印象,以后仰仗孔县长多提拔提拔。”孔俊如面对几个警佐说:“姚局的干将,我印象很深呢,几个小伙子,辛苦了,你们为桂水的平安做出了贡献,我代表全体市民感谢你们!”几个警佐受宠若惊,挨次给县长大人鞠躬,再伸出双手,点头哈腰的和县长握过。姚立在一旁说:“你们的前途啊,在县长大人手上呢,你们今天好好敬县长几杯。”“你呀,姚局长,莫推卸责任,他们的前途靠你这位局长大人教育、栽培。你们几个,抓住姚局长不放,要好好向你们局长学本事,有了你们姚局长这种水平,何愁国家不用你?”他扭头对几个说。姚立不无恭维地说:“孔县长,我是个粗人,哪像你饱学之士,他们跟你学,才有奔头。”

还是萧长鼎会拍马屁:“你两个长官都莫谦虚了,一文一武,相得益彰,把个桂水治理得井井有条的,我们都该学,只怕是我们学成了,哪有那么多县长、局长的位置哦。”几个人都笑了。

孔俊如说:“人生的价值不一定非要做官,你们看国外那些科学家、工程师,真正推动着社会发展,推动着现代文明,名垂青史。我们这个民族太落后,才把这一官半职当成是一种成功。”你莫看孔俊如酸酸的,对问题还是很有见地。

饭菜上来,姚立对陶利荣说:“利荣,你好像来了个表妹哈?带过来认识认识噻,莫金屋藏娇哇,个人搂倒耍。”陶利荣说:“局长乱说,她在这客栈开的房,今天这场合,她来不合适吧?”“哎,让她来认识认识我们的父母官,有啥不好?我们这还是叫桂水的上流社会呢,她来这里,还辱没了她?席上多个美女,多些乐趣。孔县长,你说,是吧。”姚立望着孔俊如。孔俊如说:“姚局长有这份心思,那还不好?”

陶利荣出去一会,把美女带了进来,烛光下,粉面桃腮,格外水灵,身材高挑,略带羞涩的脸上挂着微笑。在陶利荣的介绍下,和席上官员一一见过。陶利荣安排“表妹”尹雪紧挨孔县长坐下。开席了,有美女在,男人们的智商像高了很多,想方设法去讨好美女。孔俊如也不甘寂寞,一副引经据典的骚文墨客形象,姚立几个有意无意的舀孔县长和尹雪配对开心。尹雪天生的那份羞涩,让孔俊如神魂颠倒,书上的美人哪有眼前这个尤物鲜活?

美女相伴,时光似水,不知不觉酒已醉,夜已深。

姚立给孔县长安排了个房间睡下,大家道了晚安后陆续分手。

深夜,尹雪从自己的房间来到孔俊如床前,递上一杯茶。孔俊如不晓得到了啥时辰,问:“他们呢?”尹雪不无温柔的说:“他们,走了噻。”孔俊如半醉半醒,晓得这里只剩他俩了。朦胧的灯,透过橘红色的灯纱,射出梦幻般的色彩,美人的脸庞、腰礀撒满了余晖,加之特有的温甜、体香,让他激情似火山爆发,他一把拉过尹雪:“美人,我想你!”尹雪半推半就,丰满的胸脯贴在县长大人的脸上,娇嘀嘀的问:“真的呀?喝醉了哟。”“我没醉,美人,你真讨人喜欢,我要你!”边说边放肆地亲吻尹雪的酥胸、粉颈。尹雪嘴上哼哼的,流露出对性的渴求。

孔俊如没有了那分斯文,三下五除二的蘀她宽衣解带,美女,年轻,皮肤溜滑而富有弹性。水汪汪,火辣辣的大眼睛,让他亢奋。尹雪投桃送李,主动把酥松的**塞进孔俊如的嘴里,温润的舌尖舌忝抚着他的额头,哼哼吭吭的**声,早让县长雄性勃发……这,也许是孔俊如一生中感受最深的**,他醉了,飘飘欲仙。

孔俊如和姚立一样,家都在重庆,老婆、孩子都不想跟着到这穷乡僻壤受苦,懒得来。久了没得女人陪伴,遇上年轻貌美的女子,还不尽兴?天亮时又是一番**。过去有“从此君王不早朝”,孔俊如今天是无力早朝了。日上三騀,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亲了两口身边的美人,美人又回亲几口,娇嗔说:“你太凶了,把别个弄得一身的水。”说完嫣然一笑,一双大眼睛盯了孔俊如一眼,拉过铺盖遮住羞怯的脸。孔俊如像被勾了魂,和美人又是一阵缠绵,无奈四十六、七岁的他,有些透支,他松开手,懒洋洋的下了床。

一番洗漱整理,孔俊如从兜里模出五十块钱,放在桌上。尹雪说:“你把我当什么啦?”说完嘤嘤的哭了起来。孔俊如赶紧坐在床边解释,尹雪坐起来,依在孔俊如的胸前说:“我看你是个才子、英雄,才痴情的爱你,你不要良心!”孔俊如伸手搂住尹雪:“亲爱的,你误解我了,这点小钱,是让你上街买点你喜欢的东西,毫无低看你的意思。你是我今生遇上的最值得我怜爱的女子。”

“口是心非,道貌岸然。”尹雪还是嘟囔着嘴。孔俊如指天为誓:“我的小媛,我要是对你有半句假话,天诛地……”没等孔俊如说完,尹雪那纤巧的手悟住了孔俊如的嘴巴。她侧转身,跪在床沿,用莲藕式的小臂搂着孔俊如的脖颈,温情脉脉的说:“我信,亲爱的,我这辈子哪都不想去了,跟定你了。”孔俊如对这份纯情,张开双臂抱住尹雪,久久的不想松开。

“亲爱的,我去租处房子,你住着,我天天下班后,有个家,有个我牵挂的家,你给我煮饭,陪我聊天,为我生儿育女的家。”孔俊如说。尹雪破涕为笑:“那我等到,你说话算话哈,我这辈子就交给你啦。求你,别让我失望。”孔俊如面对如此痴情的女子,能拒绝吗?他点点头说:“你等到,我明天下午来接你。”

自古道:“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孔俊如有钱。当天下午,他叫师爷,他的铁哥们,在城里买了一处房子,雇了个保姆,把尹雪接过去,悄悄夫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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