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陈云秋悄悄问王元庆:“你觉得这姑娘咋样?”“人家是来耍,你以为是来给你当儿媳妇的呀,莫自作多情。”王元庆说。陈云秋用手指戳了一下老公的额头说:“你这个笨脑壳,我还看不出他俩有意思?但我给你说,今天我只问了几句,感觉她是黎雨乔的女儿!没敢再往下问。”王元庆大惊:“有恁个巧的事?吴念乔?念乔!嗯,莫说,听这名字,还真有这种可能!她干嘛姓吴?”
陈云秋说:“她说她家也是桂水的,她爸爸曾经当过桂水的区长,死的那个年月正好和黎雨乔死的年月相同,加上她的名字……”王元庆说:“给禹童说,叫他放弃?娶了她,我们身边就像埋了一颗炸弹!不晓得哪个时候会突然炸响!”云秋笑了:“你还是怕哈,娶个怨鬼的女儿当儿媳,整天都做噩梦。”
“你不怕?她晓得了,她会把你这个婆婆供起!我明天问问禹童。”王元庆反视着老婆说。
第二天,云秋把吴念乔带到街上逛街,几个大嫂又开起了玩笑:“哟,云秋妹子,给儿媳妇买东西呀,买好点哈,莫把人家姑娘悻丑了哈。”云秋笑着说:“嫂子们,饶了我嘛,人家姑娘看得上我家禹童?”“看不上?可能你家禹童早就遭俘虏啰。”几个女人哈哈大笑起来,三个女人一台戏,弄得吴念乔一个大红脸,低着头,不敢正视这帮有些粗野的女人们,一只脚尖在原地上转悠,掩饰着那份尴尬。云秋说:“有那么一天,你这些当婶娘的,大些准备个红包哈。”“要得,要得。”云秋怕这些女人继续乱说,拉着吴念乔跑进了杂货店。
屋里,王元庆在问儿子:“你了解吴念乔吗?”禹童说:“应该算吧。我们同学了三年。”“她爸爸、妈妈在干啥子?”王元庆继续。禹童说:“她爸死得早,死的时候她才六岁,她印象不深,听她妈妈说,她们原来也是桂水人,她爸曾是桂水的区长。”“她爸爸妈妈叫啥名?”“她爸?不晓得,他没说。她妈好像叫吴树芬,她随她妈姓。”“她家还有啥人,爸是怎样死的?”“听说病死的,她没细说,我也不便刨根问底,她家里还有个弟弟吴念雨,咋啦?爸。”“没啥,我随便问问。”王元庆晓得,现在的青年学生时兴自由恋爱,不能过多干预,说话小心翼翼,他想看清儿子内心的秘密,但又不想显山露水。
谈话就这样结束了。王元庆出门找柱子,给柱子说,找个人跑一趟,去查查黎雨乔老婆的名字。
云秋买了一块布料,把吴念乔带到裁缝铺量尺寸,为她做两件旗袍。吴念乔点头谢过伯母。
一天之后,柱子的人回报说:“黎雨乔有两个老婆,大婆子林惠桃,育有一女,小婆子吴玉芬,生有一儿一女,小女儿也该有十七,八岁了。黎雨乔死后,大婆子回了娘家,小婆子带着俩孩子去了万州。”
“吴玉芬,吴树芬,一字之差,她去万州改了名!把女儿、儿子改跟她姓,吴念雨,吴念乔,念雨乔!那还不是!”陈云秋念念有词。
不容置疑,吴念乔就是黎雨乔的女儿!俩口子傻眼了。
不晓得如何是好。他们来到学校,找覃爹舀主意。
覃先生听了,也觉得天地太小,奇事太多。他说:“吴念乔的妈妈只说了她爸爸是区长,没说她丈夫为匪,遭几路大军追剿的经历;说黎雨乔病死,是想掩饰内心的秘密。看样子她还是不想让孩子去翻那耻辱的一页。这事我们顺其自然,啥都不说,不要让他们这一代过得太沉重。以后要是她晓得了,读书之人应明事理,我们不剿,别人也不会放过她爹。到那时,也许另一种亲情会抚平她的创伤。”
云秋还是疑虑重重。她想找个机会把儿子叫到身边说清这件事,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没几天,王禹童接到重庆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吴念乔也被成都高等师范学校录取。两人离开太安,回万州报喜去了。
好消息不断从收音机里传来,美国在广岛、长崎投下了原子弹,日本人死伤数十万,接着苏联对日宣战,苏联红军摧枯拉朽,横扫中国东北,盘踞东北十四年之久的日本关东军几天之内覆灭!
陈云秋等几乎天天守在收音机旁,收听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他们讨论原子弹,这原子弹是啥子炸弹?两颗,让日本人死伤数十万人!他们也讨论苏联红军,强大的苏联红军!几天之内,干了中国人十几年想干而没干成的事!活该,日本人就不是人,在我们中国,罪恶累累,罄竹难书!
日本人无条件投降了!
收音机里传来大快人心的好消息,云秋叫人把这消息通报给覃先生,覃先生老泪纵横,当即叫老师们停下课,组织孩子们上街,把这重大胜利的消息传递到街上的每个角落。市民们听到消息,停下手中的活,家里有火炮的,舀出来“乒乒嗙嗙”放起来。老百姓含泪相互道贺!八年了,日本鬼子在我们中国作了多少孽啊,该我们清算他们的时候了!
是夜,百姓们用柴禾点起篝火,彻夜狂欢,火炮店的火炮月兑销。人们用过年玩龙灯的方式,把家里扎的龙请出来,用焦炭把铁融化,再用铁楸抛洒在空中,晶莹闪烁的铁水花,犹如空中的串串流星,把黑夜照得通亮!
……
连续三个不眠之夜!
日本人还没有正式投降,国共两党就开始了争吵,中央政府要八路军“原地驻防待命。”要日军原地驻防,维持治安,等待中央军接管。说白了,不许八路军参与受降、接管事宜。八年抗战,共c党人在前线浴血奋战,现在日本人投降了,国民党人要共c党人靠边站,天下哪有这样的事!共c党人八年打拼,壮大了,底气也足多了,反唇相讥蒋委员长“发出了一个背叛民族的命令。”稍后又讥讽蒋委员长,说他八年躲在峨眉山,不栽树,不挑水,不浇地,现在桃子熟了,下山摘桃子(胜利果实)来了。共c党人的话也刻薄,不饶人,全然不把蒋委员长当领袖,难道蒋委员长在八年抗战中尽在休闲?当然那是政治家们的龃齬。共c党人岂肯放过受降、扩展的机会!那是改善装备,获取战争资源的绝好机会!八路军原本在敌后,现在受降正好,近水楼台。**大部队还在后方呢。
看来这一招被共c党人占了先机。
二哥陈云虎来信,说他和部分同志一起,奉调进入东北。叫她暂莫回信。日本人快完蛋了,他还不能回家,还得拜托妹妹、妹夫照看小陈峑,信里没提及嫂子。一起去了东北,还是留在了山西?这哥啊,多几个字都不愿写,好像故意留下悬念。看信寄出的日期,他去东北时,鬼子还没宣布投降呢。
覃先生听说云虎去了东北,内心着实佩服**高层的战略眼光。他给云秋讲:“中国东北,是块肥肉,战略要地,兵家必争!那里有最先进、最雄厚的工业基础,那是战略资源啊!国共两党谁经营好东北,谁就占先机,谁就会有主动权。只是云虎这一走,离家更远了,不晓得哪年哪月才见面啰。你听收音机里国共两党的口水战,火药味十足,只怕日本投降后,国家仍然是多事之秋。”
还好,半个月之后,中国手握重兵的两个党——国共两党的领袖坐在了一起,进行和平谈判,国人松了口气。但愿主宰中国命运的政治家们给老百姓带来和平,国人再也经不起折腾了。
事情的发展出乎老百姓的预料,政治家们在桌面上握手,手下的将士在下面,各为其主,互不相让,有时还重拳出击。上党,老百姓们闻所未闻的地方,国共两党的军队拉开架势,前前后后一个月,听说国民党损失三万多人,十一个师!
云秋从收音机里听到这个消息,心里说不出的高兴,她不希望打内战,但她希望共c党强大,能制止战争。
几天后,新闻见诸报端。记者们分析,上党战役,共c党此战歼灭了阎锡山部队的三分之一!山西王快成为山西的草头王了。有的说阎锡山上了老蒋的当,充当马前卒,老蒋借共c党的手,消灭了阎锡山的精锐,山西王不得不仰仗中央军帮他守山西了。台面上,听说蒋委员长还不承认,说是阎锡山个人所为,弄得闫某人里外不讨好,赔了夫人又折兵!
舆论还比较开放,说啥的都有。
覃先生听到这个消息,内心受到强烈的震撼,共c党不是当年的共c党了,一个月,他们的一个根据地的人力物力,能吃掉人家那么多部队!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但愿国民党人能醒悟,学学美国那些政治家,
互相包容,联手治国,要是那样,国家之幸,老百姓之幸也。
云秋从报上看到一篇“毛词”,《沁园春•;雪》,她推荐给覃爹。覃先生接过手,默读了一遍。嗨!共c党的领导人身在山沟沟,能写出如此气势的词来!他不由自主的诵读起来:“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馀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山舞银色,原驰腊像,欲与天公试比高。须晴日,看红装素裹,分外妖娆。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昔秦皇汉武,略输文采,唐宗宋祖,稍逊风骚。一代天骄,成吉思汗,只识弯弓射大雕。俱往矣,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覃先生诵读完,摇了摇头:“好词,文采和气势不亚于苏轼的《赤壁怀古》!看来云虎当年说的不假,共c党,藏龙卧虎啊!相比之下,蒋委员长有些黯然失色了,赳赳武夫而已。‘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今朝,今朝有谁?毛先生在歌颂蒋委员长?不!他在展示自信,他在歌颂他的共c党人,我给他重新注释一下:‘数风流人物,还看我朝’!作者雄才大略啊,全然没把国民党人看在眼里!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中国的未来,将由毛先生的共c党人主宰。”
“覃爹,我读这首词,单纯的欣赏政治家的那种气势,欣赏词中的意境。没得你看的深远,我哪天才有你那种学识哦。”云秋说。王元庆在一旁接过去:“老婆,乌鸦就是乌鸦,莫想去做天鹅。”“我乌鸦就乌鸦,我想做一只飞得高、飞得快的乌鸦,不像你,一只地上爬的蜗牛!”覃先生笑了:“两口子,一个乌鸦,一个蜗牛,相互‘吹捧’啊!我看书看报,还不是信口雌黄?我这点见解,肤浅不已,谈得上学问么。”
……
姚立如愿以偿,就任桂水县代理县长。双喜临门,他带领老百姓热烈庆祝抗战胜利,百年来中华民族抵抗外辱的第一个大胜利!第一个全面胜利!
国共领袖坐下来谈判了。
姚立等一班民国官员,听说和共c党谈判,气不打一处来。高层的老爷们吃饱了撑的,有必要和共c党坐下来演戏吗?那些人,在山里八年多,形同困兽,翻得起啥大浪?和那些人有啥子谈头!他们听说,**利用抗战援华物资,组建了些全新的美械师,南线的远征军也从缅印战场抽身回国,共c党是这些部队的对手?应该趁共军没喘过气,一举歼灭之,以绝后患。一个国家,没得军令、政令之统一,那还叫国家?无法统一,只有剿,把那些割据势力荡平,国家才会长治久安,老百姓才有安居之所!
官员们也谈论毛词,毕竟大家都还是有些文学鉴赏能力,从文学角度讲是一首好词,但帝王气息太浓,远古的开国明主糟蹋遍了,当今的蒋委员长自然没放在眼中,其野心昭然若揭!官员们自上而下定了调子,哪还敢妄加评论?
姚立的‘表叔’赵远志称家里有事,辞去警察的职务,姚立盛情挽留,无奈赵远志去意已决。回想在桂水的日子,初来乍到的外地人,身边知心的并不多,能当上这个代县长,“表叔”是立了功的,姚立给了一笔钱,权当封口费吧,他叫“表叔”舀去做点小生意。
几天之后,郝云鹏收到太安母亲那里转过来的一封信,要他在紧急时才能拆阅。
国共打打谈谈,历经几十天,终于签署了和平协议,老百姓盼到了和平。国民党的官员,听说和平协议发表,有的气得发抖,丢刀砸秤的,有的喝着闷酒,借酒浇愁,好像和平给他们带来了末日。
政府太软弱了!蒋委员长喰错了药!
官员们气哼哼,悄悄的表示着对领袖的不满。其实他们自己身在穷乡僻壤,位卑权轻,酷似井底之蛙,哪知道委员长的苦衷,几百万大军还在昼夜兼程的部署,大中城市需要接管,汉奸、卖国贼需要清算!党国的将军们,此时此境所想的根本不是山沟沟共c党人的威胁,虽然抗战战功不咋个,但是当日寇的丧钟第一声敲响,他们想的是通过各种关系,使尽浑身解数,从中央大员那里,争讨接管权,受降权!去享受那种“民族英雄”收复失地的荣耀,到大都市捞金钱,捞洋房,捞美女!
陈云秋接通知,到仁桂镇开会。会场就设在客栈里,参会人员有雷正阳、徐树华、夏永发、邱军、陈云秋和刚发展的章信东。
雷正阳和参会同志一一握手,招呼大家坐下,会议没得其他开场白,直接进入正题,先学习了三篇文章:《关于重庆谈判》,《国民党进攻的真相》和《四六年解放区的工作方针》。
他结合三篇文章,给大家作形势报告:“同志们,我们党的领袖毛z东同志和国民党进行了长达四十三天的谈判,签署了双十协定。但几个月来,国民党一天也没有停止对解放区的压制、进攻和蚕食。
蒋介石集团现在把处在大后方的军队,滇、缅、印等处的军队,海运、空运到华东、华北、东北等地,抢占胜利果实。我党为了保存实力,避免内战,主动让出了一些交通线和大城市。
国民党利用执政党的优势,在国际上,积极争取外援,大举外债。他们借来的钱,从不考虑医治战争创伤,而是从美国采购大批先进的武器装备,组建更多的美械师!现在,蒋介石集团利令智昏,内战一触即发!
我们的党已不是八年前的党。我们的解放区有一万万人口,一百二十万军队,两百万民兵。我们在有些地方,针锋相对,寸土必争,取得了一些重大胜利。如上党地区,敌人三万八千人参与进攻,我们只动用了一个根据地的部队,歼灭了他的三万五千人,活捉了他的军长、师长。极大的鼓舞了解放区人民的革命斗志。我党中央高瞻远瞩,在日寇投降的前夜,派了十万大军进入东北,不到半个月,我们在东北的部队发展到了三十万!”大家听说,都非常激动,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雷正阳摆摆手,大家静了下来,他继续说:
“当然,两党的斗争是长期的,复杂的,甚至是艰苦的,残酷的。国民党人号称有八百万军队,没有把我们共c党人看在眼里,骨子里想的就是消灭我们,追求所谓的军令政令的统一,继续进行法西斯统治,这场内战不可避免,一旦他们部署完成,时机成熟,他们就会撕下伪装,露出狰狞面目,向解放区大举进攻。与国民党比,我们的力量还有些弱小。局部的胜利不代表全国性的胜利。摆在我们面前的任务很重!毛z东主席把国民党比作一座大山,要我们共c党人舀出愚公挖山不止的精神,才能把它搬掉。
同志们,你们还不晓得,就在上党战役打得正酣之时,敌人三个军自郑州、新乡扑向我晋冀鲁豫根据地,其中新八军高树勋将军临阵到戈,率部起义,其他两个军被迫放下武器,我党我军花极少的代价赢得了这次战役的胜利。由此可见,国民党有些高级将领也是厌战的,反对打内战的。国民党人号称的八百万军队,死心踏地跟蒋介石的到底有多少?还有这些军队得守大城市,得守交通线,真正能用于机动的兵力又有好多?因此我们不要被敌人的气势汹汹所吓倒。
根据地的将士,根据地的人民在积极备战,我们后方的同志不能坐等,根据目前的情况,中央号召广大的敌后工作者,积极行动起来,用实际行动支援前线。川东特委根据自身的特点,制定了近期的工作目标:
一,继续稳步推进组织发展,壮大我们在敌后的力量。
二,利用眼前的物价飞涨,开展一些合法斗争,如反饥饿、反迫害、减租减息等。
三,加强情报收集,揭露国民党假和谈,真内战的阴谋,让国统区人民看清国民党的反动本质。
四,利用亲戚、同学、朋友、和其他可能的关系,做策反工作,开展高树勋运动。
以上几条,任务都很艰巨,也存在很大风险,我们要因地制宜,脚踏实地,千万不要好大喜功!你的亲戚朋友没得国民党军方高官,你硬要去搞啥策反,那有啥效果?但我们有亲戚朋友当兵的,可以给他写写信,联络联络感情,让他晓得些当前局势,不要死心塌地为国民党卖命。但话语不要过激,免得给自己、甚至给组织带来灭顶之灾。任何行动和想法,先汇报,斟酌同意后,再实施,切记!
再给大家说个现实的问题,国共两党虽然签署了和平协议,但双方武装冲突一刻也没有停止,国民党正在加紧部署他的几百万部队,和平协议肯定成为废纸。战端一开,物价又会有一轮疯涨,现在,老百姓奈以生存的物资本来就不多,加之国家滥发纸币,导致货币贬值,政府根本上是在圈老百姓的财富,以达到豢养庞大军队,支撑战争的目的。我建议大家,手上有钱的,马上换成物资,换啥东西都可以,尤其是生活必需品,存再多都不嫌多,即是改储钱为储物。”
云秋回到太安,桌上摆着一封信,牧春的信,他劝姐多存放一些物资,话题和雷先生说的差不多。她叫人把覃先生、柱子请来。综合各方面的信息。觉得内战难以避免,各种生活物资越来越紧张。他们商定,预发一年的薪水,让手下兄弟提前采购一些生活用品,各处的杂货店,包括桂水、万州所有的点,增加对谷物和日用品的储存,以两到三年的消耗量作为标准。酒厂也要加大采购力度,但生产规模适当缩小。
覃先生说:“我们下山几年了,虽买了些地,但陈家湾那片土地现在荒芜着,实在是一种浪费,要是在那里种上粮食,我们的物资不就更充裕了些?何愁没饭吃。”
云秋说:“这些人这几年懒了,你叫他上山去种地,恐怕有些勉为其难。我们来个提倡、鼓励,看有没得效果。以后物价高了,可能有的人会改变观念,重操旧业。哎,覃爹,你说到陈家湾那片土地,我们动点脑筋,请人种或租给人家种。”
覃先生说:“可以啊,请人种或租给人家种都可以,写上合同,莫几年过后主权都丧失了。种高梁,种包谷都要得,还有不少良田,旱涝保收的,可以种稻谷。我们酒厂反正要用。”“好办法,要是租出去,我们的租子收少点,其余的我们按市价收买,种的人也不吃亏。”云秋有些兴奋。转身给柱子说:“哥,你明天去老家找附近那些村民,看有没有愿意和我们合作的,趁时令还在。还有,我们这些信息你派人告诉一下余乡长、况云飞,让他们也共享内部情报带来的好处。”
“好!”柱子应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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