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她纤华的背影,花一寒突然一笑,浓浓的笑意几乎快遮住他本就璀璨耀眼的黑眸了,待笑够了,他才轻勾唇角,呢南出声:“有意思,呵,真有意思……”黑若珍珠的眸子微微一晃,目光又落到了地上被某人遗弃的白色锦帕,眸光久久不动。
清晨的薄雾开始慢慢消散,暗沉的天色慢慢变得清晰明亮,宽敞的万花街上,还是一如往常的寂静无声,街对面某间青楼的二楼厢阁内,面带半面银色面具的男人站在窗边,鹰隼般锐利锋亡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街道一头,那寂静的拐角巷口,随着那一男一女离去,他幽潭般的眸子生出一丝彻骨冰凉的寒意。
他身后站着个一身黑衣的俊逸少年,少年目光深沉,背脊笔直而平静,他站得很稳,英朗的脸庞一丝多余的表情都没有,在这间浸满了红帐软丝的青楼厢房内,他的存在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可若你不去看他,他又会平静得让人几乎无法发现他的存在。
窗边的面具男子收回视线,闲淡的瞥向身后的少年,低哑却沉稳好听的声音溢出:“发现了什么?”
黑衣少年仍是一副冰山脸,黑亮的眼珠却转了转,目光投射到一旁的红床帷帐中,透过红纱,隐隐能看到床上躺了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一个容貌倾城,身材玲珑的尤物女人,若是常出入万花街的人必然认得这个女人,她是京城第一青楼“芬芳阁”的头牌花魁吟欢,容貌与身材就是比之皇城中的贵妃娘娘们,也毫不逊色。只是你若是仔细一看,却能看到这女人白皙如玉般的脖颈上,有一条如丝线般细致的勒痕,就是那条细小若银丝般的划痕,断送了这个女人年轻美妙的生命。
“房间里没有任何凌乱,房门也是锁好的,窗框边有男人的脚印,脚印上的泥土有些湿润,但是昨晚并未下雨,所以那湿气应该是晨间寅时到卯时这个时间,凶手踏过花园,鞋底沾染露水,再爬上窗子,以金蚕丝杀害吟欢,而且吟欢面上没多少挣扎,对方应该是熟识之人……”微薄的唇片一开一合,黑衣少年可他的声音却平仄无异,声色几乎没有半点起伏跌宕。
听了他的分析,面具男子不置一词,深若幽潭的魅眸再次转向窗外,看的方向,还是对街的那已经无人的拐角巷口,他神色幽淡,眸光看不出喜恶。
“凶手?”似是漫不经心,他的眼神仍旧没有半点波动。
黑衣少年眉心都没蹙一下,冰冷平仄的声音月兑口而出:“仇钰。”
“为什么?”似是知道他早回这么说,面具男子眼中没有半丝惊异,只是平述的询问。
黑衣少年仍旧不紧不慢的答道:“因为主子希望是他。”
面具男子眼眸终于动了一下,惑若绵缠的双眸划过一丝潋滟,他唇角微勾,噙了声笑:“没错,是他。”说完,他长腿迈开,踏出这间流光溢彩,却暗藏血腥的房间,而身后黑衣少年端着一成不变的冰山表情,静若无声的跟在他身后。
吟欢,人如其名,笑吟若欢,她是主子特意放在芬芳阁的卧底,打从万紫千红楼开业那天,她就肩负使命,五年来风雨无阻的监视着对面那栋三层高的崛起名楼。主子不常在南宁国,只隔一年来一次,算是听取她的报告,十天前主子便知会她今日会到,只是就在几个时辰前,她却被人用天蚕楼的独门秘器——金丝线,给杀了。
而杀她的人是谁,恐怕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ps:边境的将军方骞,背叛将军的尤渊,马车里的宋暮白,紫衣翩翩的花一寒,还有这个新出现的面具男,这里面有一个是男主,不过现在我相信没有人会猜出男主是谁,就算你们猜中了,猜中的也是假的,真正的男主,比你们想象的更不同凡响。——还是那句话收藏和留言最重要,唔,其实偶尔没事点点推荐也是不会怀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