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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愁看着突然就消失无踪的枯枝堆,目瞪口呆,这简直是**果的盗窃,不,是抢劫。
忽然,他听到杨柳树后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他赶紧跑过去,发现了一只毛茸茸的动物,嘴里还叼着一棵枯树枝。
君愁一把抓住他的尾巴,将他倒吊起来,逼问道:“说,你的同伙在哪里?”
该动物,看着君愁拼命的摇头,君愁挑眉说:“你当我傻吗?那么多,你一个怎么可能搬的完?”
君愁见他死不认错,邪恶的笑了,说:“不过你不说也没关系,马上就秋天了,我刚好缺个毛皮围脖。”
动物吓坏了,哼哼唧唧的乱晃,一只更大的动物出现在君愁面前说:“你放了他,我们把东西赔给你就是了。”
君愁见来了个管事的,将手里的那只放下,问:“你们是什么动物,为什么偷我的树枝。”
大动物,立起来,说:“我们是河狸,因为刚刚我们建的水坝有缺口,紧急收集树枝,才会用你收集好的,现在水坝已经修好了,我们伐树陪给你好了。”
君愁一脸怀疑的看着眼前的河狸,大河狸说干就干,扑到一棵树前,用自己的大门牙开始啃咬。约半个时辰,大树就轰然而倒。
紧接着从四面八方涌出一群河狸,他们上下其口,一会功夫就把大树截成一段一段。
大河狸见事情已经办完了,看了君愁一眼,领着他的家小离开了。
君愁费力的将木头搬上板车,然后朝山下走去。
山路难行,他的脚不时的磕到,每次都痛的他呲牙利嘴。
好容易到了膳食堂。君愁将车停好,把木头都卸下来,放在太阳下晒。
白谦走了过来说:“你把午饭送到客居厅蝎少王那里。”
君愁眉头一皱,说:“送饭不在我的工作内容里吧?”说完往地上一坐,月兑下鞋子检查自己的脚伤,大脚趾都出血了,难怪这么痛。
白谦一副淡定的表情说:“是啊,但是因为送饭的小黄病了,所以需要你跑一趟。”
君愁起身,没好气的说:“他病的还真凑巧,饭在哪里?”
白谦指了指厨房。
君愁端着饭来到客居厅门口,就看到螳炎和蝎武一前一后默默的站着。
忽然,站在蝎武身后的螳炎开口了,他说:“你又打算这样悄悄的离开我吗?”
蝎武说:“是。”
螳炎声音提高了,他说:“为什么,你就那么讨厌我吗?”
蝎武的语速不变,说:“我不讨厌你。”
螳炎上前说:“那你为什么,为什么做这样的事”
蝎武轻轻的说:“明年我就将正式继承王位,到时候会娶一个同族女子,并且孕育后代,以保证王室血统的纯正。”
螳炎听了,暴躁的在原地走来走去,忽然他上前抓住蝎武的双肩说:“王位,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闭着眼睛的蝎武缓缓的说:“是。”
螳炎听了他的答案,皱紧眉头,他一脚踢碎了院子里的花台,转身冲着蝎武大叫道:“好,那我就祝你和你的王后和和美美。”说完冲出院外。
君愁一直躲在院门旁边,看着螳炎离开后,他走进院中,将饭菜放下,来到落寞的蝎武面前,却发现他的面色依然不改。
君愁叹了口气问:“你不去追他吗?”蝎武反问:“为什么要去追他?”
君愁说:“虽然你表现的很平静,但我感觉你现在非常的伤心。”
蝎武转身坐在石凳上,说:“我跟他之间,是永远不可能的。”
君愁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沉默不语,蝎武闭着的眼睛忽然眨动了一下,但他立刻起身转过头去进行掩饰,他低声说:“君愁,你把饭拿走吧。”
君愁坐了下来说:“你不吃,可不可以给我吃啊,我连早饭都还没吃了。”
蝎武起身轻轻的说:“你自便吧,我先回屋了。”说完,便起身朝屋子里走去。
君愁正准备吃饭,就看到螳炎像风一样冲了回来,他从后面紧紧的拥住蝎武,蝎武身体一僵,他没有想到螳炎会回来。
螳炎低吼道:“我不管,我不管,既然你放不下王位,那么我来放弃好了,我愿意做你的侍从,只要能够待在你的身边,每天见到你。”
蝎武叹了一口气问:“即使我跟别的女人成亲,你也要留在我的身边吗?”螳炎将头埋进蝎武的肩头,说:“是。”
蝎武再也无法忍耐,两行清泪从他的双颊流下,他低声说:“我多么希望,你可以带着我飞到一个世外桃源,两个人过着无拘无束的生活。”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忍住自己的眼泪,哽咽着说:“可是,蝎子一族势单力薄,一直饱受妖兽侵扰,我不可以放弃我的子民,他们是我的责任。”
螳炎将蝎武转过来,轻轻捧起他的脸,覆上他的唇,蝎武不自觉的伸手将螳炎环住。
螳炎松开蝎武的唇后,认真的说:“总有一天,我会带你去世外桃源,因为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美丽的情话。”
蝎武微微一笑,不语。
这种情况,君愁只好识相的离开了,他才不想做什么电灯泡,可惜了那份午餐。
他赶紧跑回膳食堂,因为他实在饿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