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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么的过去,想起来的时候却仿佛已经过了好久似地。
会议结束,林叶青端过一杯白开水放下,嘴角一抹浅笑,映着刚毅的面盘不再冷冽,“这个案子你真的要放手交给平远秦去做?”
邱海心舒口气,喝一口无味的白开水,微微点头,算是答应。平远秦的能力她相信,但,还是要她给他打通各个关卡。
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助理手里拿着一个锦盒,站在门边,看着林叶青走出了办公室才有些犹豫的开口,“邱总,这个锦盒是个叫做李斯特的外国人刚刚送上来的,说是要您亲自收下。”奉上锦盒,助理退到一旁,轻声带上门。
李斯特,她认识,莫少卿身边的人,只是她不甚了解。抽开红色的锦带,邱海心打开盒子,一支钗花,白玉珠一颗颗金丝相串,锁在钗顶,像一只舞翼欲飞的蝴蝶,栩栩如生。翻开锦带下的彩色折纸,莫少卿的字迹遒劲有力。
钗花是七夕情人节的礼物,而目的却是今晚十一点的时间,他约她在飞天最高级别的包厢见面。
再合上锦盒,邱海心沉默良久,拿过桌上的手机,滑开,找到那串号码,想要拨出,最终还是放下。
恍惚间失了神,心头跳过,像被铁钩钩起的撕痛,邱海心凝眉,忽的望过墙上的时钟。那晚过后,一连大半个月,莫少卿每晚都会在个准点给她打电话,只是,她每次都不会接通,任由静音状态下的手机在抽屉里闪着蓝光,一遍又一遍的提醒着她。
当一切选择了结束,剩下的便是独自坚守。而她既然选择了断绝,能做的便是一层一层的加固心底的城墙,守住自己已然满是伤口的心。把锦盒放在一边,她低头,继续看文件。
忙到旁晚,手机铃声响起,她才从文件浏览中回过神,接通,是平远秦,她笑了笑,是朋友的语气,一边说话,一边坐上电梯。七夕情人节,平远秦以丈夫的身份说要给她一个烛光晚餐。
笑着下楼,意料外的,她远远看见周劭勋下了车,捧着一束玫瑰在离她不近不远的广场中央,一步一步朝她走来,带着不同与平常的笑意。
许久没有见到周劭勋,这样的日子里见面,她还是有些别扭,虽然过去五年时间里,周劭勋对她和念海倾心关怀,而她对周劭勋的依赖又回到了孩童时候,可心底她还是无法跨过那道裂痕。
送上花束,周劭勋开了车门,绅士又优雅,“晚上想去哪?”他问,掬起的笑一扫深藏的疲惫。
“远秦在餐厅等我。”她答,接过花捧在怀里,躬身坐进车,漂亮的眉梢微挑,“你和周劭爵这次真的撕破脸了?”
把着方向盘,周劭勋不甚在意的点点头,“差不多,”坚毅的侧脸隐在交换不停的光影里,“梦茹和少卿的事,知道了?”
如火般热烈的玫瑰香气弥散在整个车厢。
邱海心低头,轻嗅,微微一笑,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气氛有些闷,周劭勋缓缓舒口气,心头有些压抑,也不在说些什么。莫少卿对梦如无意,他很清楚,只是周劭爵的参与,远远的复杂了整件事,虽然莫少卿现在是有能力对抗,可总是不能在这时候全全暴露了实力,只能在各方压力下,生生被拆散开他们这一对,使得一个满心负罪感含血自主退出,而另一个即便会头破血流也要痴狂追逐,让他们在情感和理智的漩涡里互相折磨挣扎。
这是H市里最新的餐馆,以浪漫高雅出名。
车停稳,周劭勋打开车门,邱海心下了车,拿着花,抬眼看见平远秦站在复式挑廊下,捧着一束百合花,和一群人站在一起,墨绿色里有人一身白衣,她这么远一眼望去,不用花心思猜,就知道那些人是谁。
和周劭勋并肩同行,邱海心才走两步,平远秦就小跑着过来,牵过她的手,隔开周劭勋,一束香水百合送上。
玫瑰花似火,百合似水,两种花,两种欣赏,两种喜欢。
接过花,邱海心有些捧不住,情人节旁晚,三个人一起还真是有些怪。稍稍有些别扭,她走在两人中间,经过餐厅的大门,略略勾起的嘴角有让人沦陷的笑。
“心心,一起吃饭吧!”周劭爵单手抄在口袋,廊口微黄的灯光里微微扬起的嘴角有似有似无的笑,她那样故作不在意的表现,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今天,我请了乔娜,做了你最爱吃的蛋糕。”
揽着莫少卿的臂弯,周梦茹女儿家的娇羞尽显,难得的大家能在同一个城市碰面,她难掩欣喜,插话,“劭勋哥,海心姐,要不一起吧。”
“不用了,最近我比较喜欢日本料理。”客气的拒绝,邱海心不看周梦茹面上的幸福,撇开脸,避开莫少卿有些异样的眼神,对着周劭勋,一双星眸晶亮,“谢谢你的花,以后有机会,一起吃顿便饭。”
玫瑰和百合混合着的花香很是浓郁,莫少卿斜眼,幽幽的眼神瞥过交谈甚是和谐的三人,有醋意却是不能发作。挽着周梦茹,他掬起一抹笑,黑眸柔柔停留在邱海心面上,看不透是有情还是无情,清浅无波的情绪散发着一种隐匿的冷冽气度。
回看过莫少卿越发森冷的面容,周劭勋点点头,抚过邱海心垂坠如绸缎的长发,像哥哥对妹妹的疼爱,“也好,”对上邱启明关注的目光,他眼中有精光闪过,伸手,他打招呼,“邱先生,邱夫人,幸会。”握过手,他掠过周劭爵,看着文殊,笑得深藏不露,“姑姑今晚真是光彩照人。”顿了顿他继续,“梦如,今晚表哥没有给你准备礼物,吃完饭,你和表哥一起去挑。”
周劭勋和他母亲外貌极相似,文殊靠着梦如,颔首,算是答应,精致的妆容华丽里透露出她的高傲和藐视。
和周劭勋客套过,邱启明开了口,语气一如既往的强势,却是话里有些小心翼翼。“海心,今晚你就和远秦一齐用餐,大家就不一起了,有时间回大院一趟吧,四年了,老爷子也想见见孩子。”
“有空再说。”她瞟过邱启明身边的柳雅兰,这么多年来保守下来的秘密,或许,即便她说了,怕是邱家人也不会相信她,除非,她有实实在在的证据,只是可惜,事情过了这么多年,所有证据证人什么的,都已经没了,巧笑,邱海心握紧平远秦的手,相依欲走。
“心心,待会我让人把蛋糕给你送去。”周劭爵错开肩,略略伸手,便稳稳的拉住邱海心的手腕,自顾从口袋里掏出个锦帕,折开四角,一条佛珠链躺在他的手心,“这是我前几天去泰国时候,寺里师傅开过光的佛珠,你带着,辟邪用。”说着,他兀自扣住她的手腕带着佛珠手链,滑下手腕去,悉心的为她戴好。
这样亲呢的动作,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邱海心侧开眼,可是目光还是扫到周劭爵掩在长袖下的木牌,那是曾经她为他求的姻缘牌,现在看来却是极其讥讽。“周先生费心了。”转眼,她又月兑下珠链,口气厌恶,“可惜,我不需要。”
微微皱了眉毛,周劭爵一把止住了邱海心还回来的动作,口气不容拒绝的坚定,“心心,别闹。”
这样的周劭爵像是变回了他们恋爱时对她百依百顺的那个人,即便有脾气,却还是那么宠溺的纵容她。再抬眼,邱海心抽回手,转手,将佛珠给了平远秦,回首笑语,“既然周先生这么客气,那我也只好勉为其难的收下了。”这样不顾礼节的做法,也只有周劭爵才做的出来,只是,一串佛珠背后的意思,她不必深思也清楚得很。拢好滑过耳际的长发,她重新牵上平远秦的手,陷进有些僵硬的胸膛,妻子的温柔尽显。
他知道周劭爵和邱海心多年前的那些是非纠葛,只是他实在没想到,周劭爵竟然会当着平远秦的面,如此不顾身份,堂而皇之、正大光明的给邱海心戴佛珠,而他,即便现在已然嫉妒到巅峰,却也只能咬牙隐忍着。莫少卿眯了眼,望过已然又是一副的周劭爵暗自冷嗤一声,有不屑,有挑衅。
“收下就好。”扬起浅笑,周劭爵先一步跟上,不近不远的依着并肩离开的两人,话语声轻轻,如和风,却是半分温度不含,“心心,我给你时间去好好想想,但,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指尖微怔,邱海心兀自垂下额首,唇角是不屑和鄙夷。
自私阴狠如他,只是,她的自由和生活不是别人给的,而她自己更是属于自己。
不回头,她乘上电梯,窝在平远秦怀里,俨然一副小妻子的乖昵模样。
这样小女人的邱海心,他很少见到,只是现在她的妩媚却是不为他一人。收回清淡无波的眼神,像是和自己无关的人一般,莫少卿挽着周梦茹,看似温情如水,却是,水无波澜,静如止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