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人辞 重修

作者 : 小兀灿烂

()所谓大学,自然是以学习为重的,当然这是说给除池清和范雨之流说的,世界上有大学本来没有错,但有的人去上大学就错了。

临近期末,池清终于体会到大学里有些事是不能一直惹它的,这个事我们暂且称之为“课”,而池清和范雨这次无疑是玩大了!

期末考试的临近让各科老师的点名也随之进入疯狂状态,开始狠抓一批人了,旧账新张也开始一起算了,北运大学每年期末考试的时候有些老师总会让一批学生直接重修,所谓重修就是让你再重新学一遍,连考试的机会都没有,更别奢望什么补考,当然像这种老师还是少数的,可就算你遇上一个这样的老师就够你难受的了,甚至有时候会让你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池清现在上得是大学一年级,也是大一上半学期,一共有六门课程,为了保险起见,池清和范雨在期末考试前把这六位任课老师都找了一遍,因为他俩也不知道他们在每个老师那具体是怎么个情况,但知道在老师那的印象肯定都好不了,毕竟基本上这二位算是逃了半年的课,北运大学虽是重点大学,每个来这上学的人高中时成绩应该都错不了,何况池清一直也是在高中的学校和家中扮演的一个“乖乖男”印象,可一上大学,结果呢,北运大学就这样硬生生的的把他俩改变了,像范雨,可以说是荒于了游戏,池清则还很难说,除了个人感情的困扰,也还真没见他做过什么其它事,可就这样也还是逃了半年课了。最后结果是有两门老师点名已经决定挂掉池清和范雨直接进入到重修行列,其他四个老师倒没有过激的反应,至少给了他们期末考试的机会。这是池清和范雨找他们时这两位老师亲口告诉他们的,这两名老师分别是西方经济学老师和高等数学老师,北运大学有规定,一个学期如果重修四门的话就直接留级,现在还没考试呢池清和范雨就要重修两科,可想而知他俩现在心里是十分着急的,尤其是看到同班的同学都有机会去考试的时候,这种心理落差是极大的!

池清的这位高等数学男老师看起来大约有五十多岁了,瘦瘦的,已是满头白发,操着一口浓重的南方口音,看起来就有点古板,当池清和范雨在找他求情时时,哪知这位数学老师根本就无视他俩的存在,待他们说明来意后就没再让他们多说两句求情的话就冷冷地摔过来一句:“你们无权跟我说话,要说就让你们导员来跟我说!”

当数学老师跟他们说完这句话时,池清立马就打住了,范雨停了一会儿还是继续求着情,池清见到范雨这样,没有说话就默默走出去了办公室,他见到范雨这样在心里是想让他打住的,但他知道那是范雨在实行自己的权利或者说是在为自己的学业考虑,自己是无权干涉的,范雨见池清突然间出去了对着那位数学老师不知说了几句什么也跟着出来了。

范雨出来就问:“池清,你怎么出来了?”

“你没看到他那个样子吗,他既然要我重修我就重修吧,咱们都逃了半年的课了,被点名这么多次,是应该付出点代价。”

“你怎么变得这么看得开呢?大哥,咱们这可是重修啊!你愿意再跟他重新上一年吗?”

“我是不愿意啊,可我有什么办法呢?”

范雨想瞎着急也不是办法,于是又说:“那咱们就去找导员吧,你跟导员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谁告诉你的我们关系很好?”

“你说不好吗?那我来问你,你的歌唱比赛是不是为人家准备的?还有你前几天三天两头的是不是经常往医院跑?”

“你也知道导员住院呢,如果真像这位高数老师说的,让咱们导员去找他,那你还好意思打扰导员吗?”

范雨一想也对,这个时候去找导员似乎是有点不合适,范雨转念一想又说:“对了,不是有王静好吗,她现在是咱们的代理导员。”

池清心里也是有些乱,随口一说:“要找你找去吧,我不去了,我有点累了,先回去睡觉了。”

范雨一想不对呀,刚起来就困,直到池清离他越来越远,范雨才在后面叫道:“哎,你等等我——”

第二天他们的西方经济学老师恰巧也在办公室,池清和范雨一大早起来又奔她去了。

他们的西方经济学老师看上去比数学老师要年轻点,大概有四十多岁的样子,池清和范雨找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笑里藏刀。

这位女老师的表现跟数学老师那是截然相反,找数学老师时是范雨和池清一直在那说,在那求情,可到了她这范雨和池清跟本就插不上嘴,这个女老师一个劲儿的面带微笑的给他俩讲道理,说得头头是道,本来嘛,池清和范雨不对在先,不管他俩怎么说她总是有一大堆话在那等着,末了,这位女老师还说上了一句:“重修也挺好的,或许到时候能多考点分,提提绩点也不错的。”事后池清一想这种女老师比他的高等数学老师还要讨厌一百倍。

池清和范雨就这样狼狈的从她的办公室里出来了,池清和范雨第一次感觉到在大学的无助,尤其是池清,之前夏凡感情上的拒绝和现在考试的无望让他已经心灰意冷,甚至有了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重修就重修吧!池清现在只能这样想了,范雨则不同,范雨平时把学习看得很轻,但一到考试范雨就紧张担心害怕起来,他把数学老师那句“你们无权跟我说话,要说就让你们导员来跟我说”当作了唯一的救命稻草,范雨想西方经济学老师那暂且先放一放,数学老师既然这么说看来还是有一线希望的,再说高等数学自己学学就会的玩意,考试也很容易过,为什么非得重修呢?

范雨在没有跟池清商量的前提下就去导员办公室找王静好去了,王静好听范雨把整个事讲完就说:“范雨,这种事我也帮不了你,他说让导员去跟他说,你觉得我们这些做导员的好意思跟人家去说吗?如果我们去说肯定会让人家说我们这些导员不懂事,你现在这样只能怪你自己了,我也帮不了你,以后长点记性吧。”

但范雨还是央求她说:“导员,你就给我一个机会吗,帮我去求求数学老师怎么样?”

“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是你们老师不给你机会,你现在还是好好复习其它科吧,那个数学老师我也知道,在教学上是非常严谨的,平时也很严肃,你说你惹他干什么?你回去吧,我一会儿还得开个会,你看我这忙的。”王静好又把手伸向鼠标,胡乱在鼠标垫上移动着,还说了一句:“这破电脑,反应怎么这么慢。”明显是不愿搭理范雨。

“难道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了吗?”范雨面相凝重,又问道。

“没有。”王静好盯着屏幕淡淡地说。

哪知范雨竟又一次发起“示弱”攻势:“导员,求求你就帮我这个忙吧,我求求你了!”明显腔调比刚才强烈了很多。

王静好见范雨这样也有点急地跟他说:“我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范雨还想继续求下去,但关键时刻还是为自己留了一点自尊,这样下去王静好可能都会烦自己了,范雨想这就是最坏的结果了吧,但心里又有一丝不甘。

范雨听完王静好说完,还是无望地说了一句:“谢谢导员,我没事了。”转身这就要走,谁知王静好又问了一句:“你们班就你一个这样的吧?”

范雨说:“不是,还有一个叫池清的。”

王静好则很不待见地说:“可能你们导员管理的这几个班也就你们两个这样的,如果那位同学要过来找我你也告诉他别来了。”

范雨木木地说:“我知道了,导员。”

池清是那种事情还没有发生就开始忧虑担心的人,而事发生后池清却又很坦然;范雨是那种事情没发生前绝对不会胡思乱想的人,而事情一旦发生后范雨则变得有点手忙脚乱了,甚至有时候脆弱的让人难以置信,就拿现在来说,池清已经看开了,对重修这件事他已经认了,范雨则一直想着尽自己最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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