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一个寒假,有些东西就改变了。
寒假期间池清一直想的问题就是夏凡到底结没结婚。他想打电话问她一下,但始终都没问,只是在除夕之夜给夏凡发了一个短信,仅仅就是简单一句“老师,春节快乐”。整个寒假他跟刘思暖倒是聊了很多,他们聊QQ,发短信,甚至打电话,无非就是问问彼此之间都干了些什么,不知为什么越是快开学,池清对夏凡的思念之心就愈重,他虽然每天都跟刘思暖聊上那么几句,却又发现他跟刘思暖的心隔得又是如此越来越远,不过池清有时倒是在心里宁愿相信夏凡已经结婚了,他对自己说算了吧,就当夏凡已经结婚了吧,把她忘了吧,他现在更喜欢接受这种最坏的结果也不愿再承受这种思念上的熬,所以越临近开学他对夏凡思念之心越重而觉得刘思暖与自己的思念相差更远之时他强迫自己把心思扭转一下,多想想刘思暖,他想试着接受一下刘思暖,但夏凡已经是池清心里的痛。
至于范雨和温若欣的关系,在这个寒假也得到了缓和,两人几乎也是天天发短信,聊QQ,范雨对温若欣认了错,后悔自己当时说了伤了她的话,而温若欣也原谅了他,范雨在家几乎还是每天玩游戏,而对于自己的那次找“鸡”经历,范雨又把他延伸到自己所在的城市,他在寒假经常试着去找一些写着带有“保健按摩”字样的门市,都会问上一句有没有“大保健”,有时候范雨禁不住诱惑也就做了,只是每次做完范雨都会后悔上那么一两天,过后就没事了。
胖子整个寒假过得倒是很有意义,他竟然写起了小说,这当然是池清他们以后才知道的事。
王正在寒假则去打工去了,在一个小区做了一名保安,因为他跟他父母说在家呆着实在无聊,能赚点钱岂不是快而为之,虽然很累,但王正觉得很有意义。
就要开学了,由于池清开学的日子他的父亲正好说有事要出差,所以池清只能独自一人坐火车回学校了,他的父母为此还耿耿于怀了一阵,不放心池清一个人坐火车,但池清却很高兴,因为他终于可以独自一人坐火车去上学了,池清在家早就无聊到极点,早就想飞回学校了,就在他来的前一晚刘思暖给他打了个电话,说是到时候自己去接他,池清一听突然觉得有一种幸福感洋溢于心间,他觉得有一个女孩子在远方正等着自己的到来是一种幸福,最近池清的心也在慢慢融入刘思暖,他也越发的认识到夏凡有时就像一个梦一样,就这样在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反而是刘思暖让他觉得越来越真实,池清爽快地答应了,刘思暖还说让他明天到时再到自己家吃饭,但池清给拒绝了,倒是说自己要请她去饭店吃顿饭。
火车在铁轨上疾驶,望着窗外这晴朗的蓝天,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望天了,何况在池清的对面还坐着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长长的头发,看上去跟池清年龄相仿,只是带着耳机一个人静静地听着歌,同他一样也望着窗外,并且在桌子上还放着一个白色的皮包,这个皮包看上去竟然跟夏凡的那个皮包一模一样,因为有时夏凡也会背着这样一个包,这对经常留意夏凡的池清是忘不掉的。池清很享受这种画面,他觉得头上有蓝天,眼前有美女,美好的人生也就这样了吧。人生虽美好,可就在火车上他却做了一个噩梦,他梦见他和刘思暖去参加夏凡的婚礼去了,当新郎牵着新娘的手出来的时候,自己和刘思暖以及场上其他人都报以热烈的掌声,突然间夏凡挣月兑新郎的手向自己跑来,一下子吻住了自己,这时新郎突然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水果刀向自己刺来,突然间是刘思暖挡在了自己的前面,被刺了一刀,刘思暖在倒下去之前还用她那双大眼睛深情的望了自己一眼,池清就这样被刘思暖的那双大眼睛给惊醒了,当然新郎正是程名,池清从梦中醒来,还心有余悸,发现前面坐着的还是那个女孩,依然是听着歌望着窗外,池清这才意识到刚才是自己做了个梦,他不知道这种梦意味着什么,他只知道梦醒了就应该回到现实。
终于回到了北运!
现在已是下午五点,天已经有点黑,刘思暖在下来的熙熙攘攘的人群中发现了他,大叫道:“池清——”
池清闻声望去见到了刘思暖,见她高兴地向自己走来,池清也欢欣的迎向他,哪知她刚一到跟前就一下子就抱住了他,刚开始池清还有点不适应,但还是接受了,也慢慢地轻轻地抱住了刘思暖,双手贴在她的背上,刘思暖很享受,在她这看来算是好好温存了一番,池清却面无表情,只算是默许了她的这一举动,可就在他的背面,程名也在和一名女子相拥,而这名女子竟是火车上坐在他对面带着耳机听歌的那个女孩!这一切当然是池清看不到的。
池清慢慢放开了她,问:“你怎么留起了短发?”的确,刘思暖的发型倒是和夏凡有几分相似,比先前短了不少。
“怎么样?好看吗?”
“嗯,好看。”
池清更喜欢刘思暖留这样的发型,他喜欢短发女生,给人一种干练的感觉,只是刘思暖以前是披肩发,这乍一这样短时间内还是有点看不太惯,他说:“你的发型像她。”
“谁?”
“夏凡。”
“哦,就是你喜欢的那个导员,可最终呢?”
“最终她和别人结婚了。”
“那你还不赶紧珍惜珍惜我,要不然我也和别人结婚去了。”
池清笑了,不自然地向两边望着,说:“咱去哪吃饭啊?”
“咱去吃肯德基怎么样?”
池清想了一会说:“好,走。”
结果池清却拉着刘思暖在一个名为“含华大酒店”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外面看这个酒店装饰地很是富丽堂皇,应该够得上星级了,刘思暖愣住了,问:“不是去吃肯德基吗?”
“不,吃这个,我说过请你的,衡冰市也有一家这样的酒店,里面有一道名为‘爱尔兰小镇牛排’的菜做得不错,带你尝尝。”
“这家酒店很贵的,我印象中也就和我父母来过一次而已。”
“没事,反正我父母给我的钱我也花不完,到头来不是被借掉就是花在闲玩上,还不如跟好同学一起吃个饭划算。”
刘思暖却把脸一拉说:“我可不单想光做你的同学就可以了!”
池清浅浅一笑,说:“走,咱进去吧。”
就在他们前脚刚进去没多久,程名开车也来到了这家酒店,正是和那名女子,并且巧的是池清和程名选得两个房间竟然还是隔壁!
池清点了四道菜,当然有他喜欢吃的那道“爱尔兰小镇牛排”,坐毕,池清问:“你把头发弄成这样是不是为了我呢?”
“你少臭美了,我这是想改变一下风格而已。”
池清说:“好吧,希望是这样。”
“希望是这样是什么意思?如果我要是说我是专门为你弄这样一个发型呢?”刘思暖问。
“我只能说没必要。”
“没必要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没有必要为了某个人而改变自己。”
“如果我说有必要呢?”
池清顿了顿,没回答她,而是问:“你知道我和夏凡的关系吗?”
“不知道。”
“真不知道?”
“真不知道。”
“那看来是我想多了。”
“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我和夏凡的关系范雨最清楚,你知道范雨又跟温若欣谈恋爱,范雨这个人嘴上把不住门,什么都说,温若欣都知道可能我们宿舍的胖子和王正都不知道,所以我以为温若欣会跟你说我们之间的关系。”
“可我从来就没有问过她你和你们导员的关系。”刘思暖说。
“所以我说我想多了。”
刘思暖有时也想问一下温若欣看她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但刘思暖始终没有开这个口,更从未在温若欣前面提到过池清这个人,温若欣也不知道刘思暖和池清之间有什么,所以也不会无缘无故就主动说出池清这个人来,就在期末考试前夜刘思暖还是抱着极大的勇气给池清打的那个电话,让他到自己家里来吃饭,她那时甚至天真地以为池清在和他的导员在谈恋爱,却不知道夏凡对池清这个人从来就没有入过心。
刘思暖说:“就算要问我也要问你,你说你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呢?”
“我们之间不可能,也许是我太天真太幼稚了。”
“你知道就好。”突然刘思暖又有点不高兴了,接着说:“我这算是什么呢?候补吗?”
池清一见她这个样子,说:“拜托,你不要老是这么强势好不好?”
“如果是这样那咱们还是不要见面的好。”
“那好吧,那以后咱就别见面了。”
说完后池清就拿着一种很是正派的眼光看着刘思暖,刘思暖同样也是用她那双大眼睛怔怔看着池清,突然池清就坏坏地笑了出来,刘思暖则看似有些气但听出来的却是欢喜的说了俩字:“讨厌。”
饭毕,刘思暖挽着池清的胳膊从酒店里出来,嘴里还哼着“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和与我相遇……”(张学友的《一路上有你》)池清还是扫了一眼停在酒店前面的汽车,看看有没有能入他“法眼”的名贵汽车,却一眼看到了那辆奥迪A6,再一看车牌号竟然是程名的,他走到那辆车的跟前,看到副驾驶上的一个白色小皮包,正是夏凡的,池清回过头朝酒店望了望,想两人也正在里面吃饭吧,见池清在那愣愣站住了,刘思暖走过来问:“怎么了?”
池清转过头来看着刘思暖没有说话,那样子倒是想说出什么话,刘思暖问:“你想说什么呀?”
池清面色凝重,说:“算了,还是不说了。”
刘思暖不干了,着急起来,说:“说!不说就不走了!”
池清说:“那好,我说了,我想说,我想说……我想说你唱歌真难听啊!”说完池清就嘲笑着跑了。
刘思暖在后面追着喊道:“池清,你别跑——”两人大冬天的冒着零下好几度的气温在大街上一打一闹,倒也像极了一对欢喜冤家。
俩人基本上就这样算是确立了恋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