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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身体巨震,伏下苦苦哀求不止:她要做宫女,她不要被罚。
柔妃问及她的家人就是要代她照顾家人的意思,那她岂不是要被罚的很重、很惨;很有可能会被打死嘛;她不停的叩头,求柔妃念她一番孝心的份儿上饶她一次。
柔妃细长的眉毛微微一皱,柔声说道:“你不要如此,宫中的规矩你也是知道的,有功就要赏、有过就要罚的;你现在知道原来做错了事情,领罚后好好做人,不要再做错事情还是个好孩子。”
晴儿依然哀求不已,她听出柔妃话中有些松动。
花绽放却非要置晴儿于死地不可,听得福王眼角微微一抽。
太子始终心思都在策论上,只是他不明白的地方太多了,就如宫中之人所说他的才智相比福王而言相差的太多;如果他不是皇后所出,太子之位绝不可能会是他。
柔妃被晴儿哀求很是为骓,最终抚额道:“唉,你良知未泯,能悬崖勒马是好的,而且也多亏了你才知道宫奴院中有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本宫看,不如我们功过相抵,你再领十板子回去好好做事吧;本宫会记得你;”柔妃说到此处看一眼花绽放:“来人啊,赏她一匹布十两银。”
红鸾听心中一凛,同时也在心中叫了一声高,越发的小心在意起来:晴儿原本是花宫女的心月复之人,也就等于是丽妃的人,最终她却背主想求富贵,自然是让柔妃瞧不起的;柔妃不能留下她,但也不能待她太过冷漠,把人重新送回宫奴院,才当真是响亮的打了丽妃的脸。
柔妃赏了晴儿,并且还当着花绽放的面儿说出:本宫会记得你——那意思就是说,你敢随便动动她试试?
至于晴儿会被送回宫奴院也怪不得旁人,是她原本做得太过而花绽放又死咬着不放;如此柔妃不会落一个不是,却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花绽放。
晴儿没有想到自己背主另投,挖空了心思用尽了手段却还是要回到宫奴院;相比原本她是花宫女贴身伺候的人,身份高人一等时不同,再回去她要做一名普通的宫奴,那滋味也只有她本人能体会的到。
花宫女去了尚宫局,刘珍被送到浣衣局,而晴儿也要重归宫奴院,花绽放被打得皮开肉绽:所有相关人等,只余下红鸾一个人没有发落。
红鸾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感觉就要跳出来了。
花绽放现在的心思全在刘珍身上,晴儿回到宫奴院也不急在一时处置她,当即叩头道:“娘娘还有吩咐吗?”。
晴儿能重归她的手中,对她的主子也算是有了交待,今天的事情她不算是输到底。
柔妃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没有留下晴儿,对于丽妃来说都是有利的,她自然心中有些不舒服。
红鸾却在此时慌乱的叩头:“奴、奴婢告退。”她好像是巴不得离开永福宫。
花绽放瞪了一眼红鸾杀机闪过叩头:“奴婢等告退。”她是真得不想再在永福宫多留一刻。
柔妃闻言看一眼红鸾:“你倒是机灵。”她想起花绽放想要红鸾性命的事情:“只是你这样回去便以为事情过去,烟消云散了吗?”。
说完她看向花绽放:“花女史,你是不是忘掉了什么事情?”目光随着话语在福王和太子的身上转了转,只是她看太子的目光带着一丝讥笑与不屑。
花绽放伏体:“请娘娘示下。”她顾不得要红鸾的性命,也没有心思找晴儿算帐,最要紧的当然是寻人去浣衣局找刘珍。
柔妃轻笑:“花女史真是忙人多忘事啊,本宫想要个宫奴来伺候——不管本宫是不是缺人听用,此事你们宫奴院怎么也应该给本宫个说法吧?”
花绽放倒是全身一松:“奴婢回去仔细挑选,明日就让娘娘过目挑个合娘娘眼缘的人伺候娘娘。”
柔妃抚掌:“好,花女史真是想得周到啊;只是本宫不想再等下去,你们让本宫等得太久了;我看,不如就是她吧。”她纤纤手指所点正是红鸾。
红鸾惊愕,呆呆的看着柔妃动也不动。
花绽放看向红鸾,心下电转爽快至极的点头:“那是她三生的福气,还不谢谢娘娘。”她如此痛快的答应却是有原因的。
第一,她爽快的答应,柔妃就会有所疑虑;第二,古安平,如果红鸾当真进入永福宫当差,那么以后用古安平的性命做要胁,定会让红鸾为她所用。
柔妃眯起的眼睛细长了很多:“嗯,花女史不查查她的根底?”
“上次查刘秀的时候,已经把她们院子新近入宫的人都查过了,娘娘放心。”花绽放现在完全的恭顺。
柔妃再看一眼福王和太子终于微笑道:“那好,今儿起她就是宫女了;来人,去尚宫局传我的旨意,为她落名以及取应有的东西来。”
自有人答应着去了,红鸾这才惊醒过来叩头谢恩。
红鸾的心中大喜欲狂:她成功了在这么多人的恩怨中、在许多事情的纠葛夹缠中,她走得惊险但还是成功了。
她好像是有太好的运气,其实只要红鸾猜错了一人的心思、算错了一点点的地方,那她就会命丧永福宫。
喜色不能流露出来,都不能浮现于眼中,但是狂喜中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控制好,所以只能低头不敢再让人看到她的脸。
花绽放没有再看红鸾一眼,带着晴儿匆匆告退而去。
柔妃看着她的背影笑了笑才道:“你起来吧,没有想到最终是你和本宫有缘。”
这话听不出好坏,红鸾只能用感恩来应对。
在永福宫中起落不止一次,红鸾现在还有些不能相信她真得成了宫女:费了偌大的力气,最终摘取果实时其实很简单,这才让她产生如梦如幻的感觉。
福王起身:“贵妃,百灵的事情……”
“康王只是年幼罢了。”柔妃笑得温和:“小孩子一时顽皮而已。”
福王欠身谢过柔妃告辞,行到红鸾身边时忽然弯下腰来:“你倒是个有福气的,贵妃处置了那么多人,我原以为你也要获罪的,不想那些人的福气都跑到了你的身上来。”
他的眼睛很黑,非常的黑。
红鸾心头一惊,跪下叩拜:“王爷,奴婢不、不敢。”这话答得不伦不类。
太子回头看过来:“王弟说得是,小宫奴的运气很好呢;只是不知道能不能一直这样好下去?”
这话又让红鸾的心一跳。
福王的唇角往上挑起,抬手勾起红鸾的下巴,黑漆漆的眸子盯着她的眼睛:“你的好运气不错,本王喜欢,要不要到本王那里服侍?”声音很温和、很纯净。
067章市恩
红鸾现在才算是真正的看清楚福王,整个人就如同他的声音一样,让人平空生出干净的感觉来;可是他的那对眼睛黑得不见底,使得红鸾完全无视了他的干净清爽,眼中心中只有他的那对眸子。
她对上那对眸子后脑袋里全空了,什么应对、什么机谋统统的消失,仿佛有刀剑已经架到她的脖子上,生死只在那双眼睛眨动间;不过她没有感觉到恐惧,只是全身却不会动;她也没有感觉到紧张,只是手心里已经全是汗水。
“嗯,跟本王走吧,如何?”福王的身子又伏下三分,那张脸在红鸾面前变得大了很多;其实福王长得很英俊,比康王和太子都要英俊几分。
尤其是太子长得酷肖已故的皇后,和福王、康王相貌差别很大:皇后的容貌比丽贵妃差了很多。
如此英俊的一张脸,而且脸上还带着笑,话语也是温柔如春风般;可是红鸾全身僵硬的发不出一点声音来——此时她的脑子里依然没有想法,身体只是本能反应。
“皇弟看上这个小宫奴了?”太子上上下下打量红鸾后模着下巴道:“你的眼光怎么一下子差了许多,真不敢相信她能入皇弟的眼;说到运气,些许运气对我们来说当真是笑话,皇弟一句话就可以赐死于她,看她哪里还能有什么好运道。”
这话怎么听都带着几分恶意,但是柔妃并没有露出奇怪的表情来。
福王闻言放开红鸾起身,接过一旁宫娥递上来的湿棉巾擦手:“王兄不要笑我,她这么一个小豆芽;”一连擦了三次湿棉巾,又接过干棉巾来:“前几天我倒是收到了两个不错的舞伎,过两天无事时请皇兄过来小酌一番,让她们以舞为我们兄弟助助酒兴。”
太子摇头微笑:“不要玩笑了,快些回去写策论正经,明儿被太傅捉到可不是小事儿。”他看也没有看红鸾,对柔贵妃随意拱手就拉起福王向外行去。
福王一面走一面回过头来看向红鸾,对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了笑就走了。
红鸾冷的发颤,福王最后的笑在她的眼中,就好像一头张开血盆大口、露出獠牙猛虎对她无声吼叫。
至始至终她没有说出话来,直到福王走了半晌后她的脑子才真真正正的清醒;刚刚的事情就好像是做了一场恶梦,现在她才知道惧怕,小衣紧紧贴在身上,中衣也好像湿透了。
柔妃看向红鸾:“知道刚刚那位是谁吗?”。
红鸾颤声道:“福王殿下。”
“对,他和康王殿下都是丽贵妃所出,和太子情同手足;不过太子和康王最是亲厚,和福王嘛,太子很是倚重福王呢。”柔妃的声音永远都如春风拂面,可是最后一句话却隐隐带着一丝丝的讥讽。
只是隐隐的一丝、或者说是红鸾的感觉,柔妃的话可没有半丝对太子殿下的不敬。
红鸾不明所以的看着柔妃,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些。
柔妃看着红鸾笑弯了一双眼睛:“今天你们宫奴院的人,到了本宫的永福宫好端端离开的,除了你可没有第二个;而且你还因祸得福,知道是为什么吗?”。
“娘娘的恩典。”红鸾恭敬、感激的叩头。
柔妃就用那弯弯的眼睛看着红鸾:“抬起头来,你知道本宫为什么会对你如此恩遇吗?”。
红鸾乖乖抬头,看着柔妃的眼睛摇头:“回娘娘的话,奴婢不知道。”
柔妃的眼睛弯得好像是最细的月牙儿了:“不知道?本宫告诉你,是因为你聪明;”她的眼睛猛得睁大:“却不是太过聪明。”
红鸾心头巨震,脸上却是迷蒙的样子不知所措。
“聪明呢,你要感谢你的爹娘;至于太过聪明嘛,看看今天的刘珍、你们花姑姑、花女史,回去睡不着的时候细细想想,你就会明白的。”柔妃的声音淡了几分。
回去?红鸾心中愕然之后辩不清悲喜:永福宫中并不是善地,尤其对她来说;花绽放等人不反对她留在永福宫,当然是有后招;最重要的一点是柔妃不相信她。
她还没有来得及想要如何取信于柔妃,如何在永福宫中站稳脚,再如何能想法子查清楚爹娘冤死的缘故,便听到柔妃要让她回去的话:她做了宫女,却依然要回去宫奴院中。
柔妃看到捧着东西进来的宫娥,对红鸾道:“你们那个院子里没有了掌理姑姑,你是宫奴出身对那里再熟悉不过,好好当差做事,不要忘了根本。”
红鸾心中虽然已经乱成一团,却只能答应着接过宫娥递过来的东西。
“来人,赏一匹潞绸一匹府绸,银二十两。”柔妃说完看向红鸾:“以后有什么难处尽可以来永福宫。”
红鸾连忙叩拜谢恩领赏,然后便在柔妃的示意下告退,由永福宫的一名女史两个宫娥四个小太监送她回宫奴院:这可是极大的排场了。
看着红鸾背影消失,柔妃身边一人上来:“娘娘,您今天的性子太好了;宫奴院就是那边的,您就是待她们再好,她们也不会念您的好。”
“再者那么一个小宫奴……”她没有再说下去。
柔妃轻轻启齿:“市恩而已。”然后起身:“让人来给我揉揉,这多半日累坏我了。”
此时的红鸾跟在女史身后走得战战兢兢,让她身后的宫女和太监十分的鄙视:宫奴就是宫奴,就算是穿上了宫女的服饰也改变不了什么。
“虽然是娘娘的旨意,但你一样也要学习宫里的规矩礼仪,三天后记得去尚宫局,自有人会安排的;”女史倒是和颜悦色:“宫女和宫奴不同,你可是娘娘特意下旨的人,千万要用心莫要出了差错丢我们娘娘的脸。”
“是,女史大人。”红鸾很温顺。
转过拐角,她的目光就飘向了湖石那边:古安平果然还在
雨是小了,还是风却大了不少,如此天气古安平是如何坚持下来得?红鸾不敢想低下头认真的应对女史的提点,可是心中的酸涩吞噬了其它的感觉;她的眼圈微微泛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