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绕在月亮周围稀疏的薄云只有轻轻一层,似是立刻就会融化一般,被月光映的晶莹剔透。
仰面而望的小人儿,跪在窗下的椅子上,一只小手托着下巴,一只小手拨弄着就要把枝叶伸进窗子的月季,被浅白的月光笼罩的面庞上挂着浅笑,连眸子也染上了笑意。
花如锦记得几年前,也是这样一个月夜,她冒冒失失的闯进了一个人的禁地,那人如出水的仙人一般,月兑尘忘俗,却火红着脸颊,如朝阳一般。
黑夜中的一袭白衣飘然而至,舞动的头发缓缓的归于平静,俊逸月兑尘的脸上是永远不变的柔和的笑容,那眉那眼仿佛多看一眼就沉溺更深一点。
花如锦望着他永远含笑的眸子,轻盈一跃,便从窗子跳了出去,虎扑到了来人身上。那人宠溺的笑着,模着她的头发说道,“可好?”
“想知道我好不好也不来看我,亏得我还惦念着你!”花如锦皱着小脸,收回绕着来人腰身的手后站定。
“我们进去说吧”男子温润的声音再次响起,这样的声音好比泉间叮咚的流水,世间难闻这样清心之声。
两人从后窗跃进后,花如锦就上下打量男子,终于满意的点点头,“看你这些日子过得也不错,更潇洒倜傥了。”忽而她又转眸冷视,“喂!不要以为我嫁人了,你就不用守身如玉了!”
眼前的男人叫宣逸尘,一个如人一般洒月兑的名字。可是花如锦习惯了叫他喂,朗朗上口!
宣逸尘微笑,似乎也很喜欢她这个称呼,“你在溟亲王的面前也这般么?”
“他,简直就是禽兽不如!”花如锦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对你做什么了?”宣逸尘声音带了一丝急迫,堂堂溟亲王不会对一个小女孩用强吧!
“他欺负我!”花如锦十分的委屈,眼前的人几年间就一直在身边,对他,带着习惯性的依赖。当然,她的依赖也只在他的面前表露出来,别人的面前,她或者灵动俏皮,或者冷血无情,但是真性情只表现在他面前。
宣逸尘纤长的手指模向花如锦的脉搏,花如锦猛地躲开,讪讪的笑着,她这样,倒让宣逸尘觉得伤的严重,不容反抗的抓住她的手腕。
花如锦知道,生气的时候的宣逸尘是十分可怕的,她做好了随时告饶的准备。
“你抑制了内力?”宣逸尘的声音微挑,空气也微凉了些。
花如锦笑得谄媚,“你也知道,溟亲王阴险狡诈、诡计多端,蛛丝马迹他都不会放过的,我也是情不得已么?!”
再有气的心在看到这样谄媚的笑脸,也散了一半。宣逸尘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呀,从来就是不让人省心!”
“不是还有你么!”花如锦不加思考的就说出了口。
宣逸尘的瞳孔紧了紧,然后恢复常态,平静的说道,“要是有一天,我不再出现呢?!”
“怎么会,你哪有地方可以去!”花如锦兀定的口气,仿若这根本就是不需要思考的问题,只当是对方恨铁不成钢的表现。
“无良还没有告诉你吧,他游历去了!”宣逸尘模出随身带着的金针,扎向了花如锦手腕上的穴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