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正常,那老顽童一定很开心,终于把我送走了!”花如锦满不在乎的说道。
宣逸尘只是笑笑,“无良走之前交代了一件事——”
“说!”花如锦收了手腕,气沉丹田,抑制内力又回来了,心安了许多。这针法真厉害,表面上模不出内力,可内力又是确实存在的。
“无良说,当年的事线索到了淑妃的宫女蝶彩那里就断了,蝶彩从十三年前失踪就再无踪迹可循,多半已经不在人世。”宣逸尘把银针收好,放进了袖中,又掏出了一个带着红色流云花纹的瓷瓶。
“我也是查到这里,不过前些日子,倒是发生了个有趣的事,三儿说,他在兰府听到有人说兰府中的郭姨娘有个小名儿就叫蝶彩。”花如锦的眼中划过一丝狡黠,接过宣逸尘递来的瓷瓶,他的药,是独门秘制的。
兰府是皇城的一家名门望族,相传在先祖年间,兰家祖先层救过先祖的性命,具体的便不知了。兰府的世世代代既没有当官的,也没有出过皇亲国戚,就连生意也是做的不温不火的。可是就是这样不曾繁荣也不曾衰败的一族,平平静静的相传下来。
“适可而止就行了,怎么说三儿也是江湖上数一数儿的杀手,怎么好让他天天去骚扰正经人家的公子!”宣逸尘看着花如锦摇头,江湖上说的一点也没错,宁可沾染阎王小鬼儿,也不沾染夜月盟的盟主夜罗刹。
传闻得夜罗刹就是一个瑕疵必报、锱铢必较的心狠手辣之徒。长相如罗刹一般凶恶,刀疤从脸上划过,深可见骨。若是有人在黑夜见到一袭黑袍者,那么,下一刻就可以见阎王了。
当然,这些只是传说,三分真,七分假。比如夜罗刹瑕疵必报、锱铢必较确实为真,长相凶恶为假。
因为真正的夜罗刹是一个十三岁的女娃,有着天真纯净的面庞,带着欢喜无忧的浅笑,正是这笑得如狐狸一般狡黠的花如锦。
要问她为何来到这溟王府,用她的话讲,其一,人家‘诚心’的邀请咱了,不能让花家担惊受怕,活为她一人所累;其二,咱也想在人家那搜刮点什么!王府的财产,作为奸商的她,可是很有兴趣;其三,当年的事和溟王府也有隐秘的关联。总之,各取所需而已!更何况,她最大的乐趣就是耍着人玩儿,要是能把这溟亲王耍了,她得生出多大的成就感啊!
“谁让他不知好歹,触犯了我的底线,若不是他,我皇城的布庄怎么会损失过半。”花如锦接着宣逸尘的话说到,声音微带凛冽,要知道,她可是爱财如命的主。
花如锦有三模不得,她的人,模不得;她的物,模不得;她的财,模不得!
“那你也不该让三儿去!”宣逸尘是真的看不下去了,要是被江湖女子知道了,他们仰慕之人竟然做了捣乱别人府邸这样不入流的事情,还不得伤心死。
“这是惩罚,三儿他竟然把我最好的姐妹勾搭走了!”花如锦愤恨的说道。
三儿是天下排在她后面的第一大杀手连飒,她的姐妹微凝,就被那个小白脸轻易牵走了,她竟连蛛丝马迹都不知道,要不是她正好撞破了他们的好事,就一直被蒙在鼓里了。
花如锦看着宣逸尘的脸色微变,翘着脚凑近了仔细的瞧着,“喂!不是吃醋了吧!”
宣逸尘别扭的别过头,掩盖眼中一闪而逝的颜色。
“哎,我也希望微凝会和你配对成功,可是——要怪你就怪三儿吧,你一定要好好教训下他!”花如锦心中的气可不是那么容易就消的,敢欺瞒她!
“你在王府中小心,千万不要委屈了自己!你的家人我会帮着好好照料的!”宣逸尘收起心中的不适,盯着花如锦说道。
“你放心好了,慕隐在暗处瞧着呢,新婚那夜,堂堂的溟亲王都被咱家慕慕打趴下了!”
说起这事她就一阵自豪,唾沫横飞的讲了新婚之夜慕隐闹婚房的一幕。
……
送走了宣逸尘,花如锦美美的躺在床上睡了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