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5分钟,冯丽终于穿过了村子,沿着一条牛车道而去。一路碰到了几个放牛早回来的小学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后,她家在路边下的菜地也到了。
从路边往下跳过一条沟渠,走两步,沟渠下就是她家的菜园。
菜园还算大,沿沟渠边开垦的,长40米,宽4米,再往下一个台阶后是另一家的菜园,再往下,就是稻田。一片片平铺下去的稻田里,绿油油的稻苗有些已经拔惠,在夏天的晚风中,稻苗一荡又一荡,稻浪一波又一波。她暂时再也想不起那档让她后怕的牛坠崖之事了,还有她做的那个梦,似乎通通搁置在了她脑后。假如在这天地就是她一个人,也许要过上十天,她的负罪感才会再次来袭,因为村间的夏天,是美丽的……
然后,她转头轻松的望了一下菜地里栽种的片片芹菜、小白菜、韭菜、土豆,番茄、香菜、小葱、蒜苗还有生姜,肚子无意的咕噜叫了两下,她才一手提着竹篓,一手拿着镰刀,赶紧朝那片韭菜走过去……
晚风顺着沟渠的方向从她身后吹拂着她刚到肩的头发,几根发丝向前面乱舞着,没住了她的耳根,她的面庞。她身上的衣服单薄,也被风吹出了脉动,这就是她的背影……
她弯腰埋在菜地里,用镰刀隔着一把把韭菜……
不过,她妈妈种的韭菜又粗又长,没割几把,就已经够用了。
她回了一下头,这下她的发向脑后飘去,一张纯青又不失呆滞的脸,几根长发翻转拂过,倒向另一边飘去,又翻转过她的脸,飞回到原来的那一边。粉白的带着几丝血色的脸,微烫的脸,嘟嘟的小嘴在风中微微张开,那排洁白的下牙平整的露了出来。细细的睫毛下,一双不动的瞬在瞭望,还看不到她妈妈从地里回来的身影。好像眼睛被风吹得瑟疼,她转了身,俯去,隆好韭菜放在一边,然后移到近身种着土豆的地方。她看准了哪一株土豆苗下长的土豆应该比较大后,就又弯腰到那株土豆苗下,土豆苗有30厘米高。她用镰刀慢慢耗开土豆苗根下面的土,1分钟后,她就炮出了六七个大个土豆。把土回填进去,土豆根依然还能再长出土豆……
两样菜都拿好后,先把韭菜和土豆搬到沟渠上去,然后回来拿上她的竹篓和镰刀……
在沟渠边,她先料理了韭菜叶上的杂草和枯叶,然后弯着腰到沟渠里去洗。沟渠的水还算清澈,在这风和日历的盛夏。她细长的手就在水里倒腾着……仿佛跟水打交道是一种享受……
洗好,她把韭菜的水甩干,放到竹篓里。然后再一个个洗干净土豆上的泥……洗好的土豆就先甩进竹篓里……
等完事,她拿起镰刀,背上竹篓里的菜,跳到牛车道上,回家做饭去了……跟没发生过什么事是的!天地之精灵没让她的负罪感袭上来,在轻松的回路上,她甚至都还有点想歌唱,只是莫名的今天她一句也唱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