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林帛纶双目睁的圆滚滚,无法相信地看着他用来当打狗棒的棍棍,气的已经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手指抖擞直指,“你他娘的去哪里弄来这么根光光滑滑,没有半点疙瘩,没有半丝粗糙,且细腻的如娘门皮肤的棍棒?”
刚刚站起,灰衣人眨了眨眼,茫然抬起手中的打狗棒看了看,百思不得其解皱眉反问:“有什么不对吗?”
“有…什…么…不…对?”一口血哽在喉头,林帛纶天地一片昏黑,贫血地撑着打狗棒踉跄了一步,无法相信的把他从头打量以脚,从外打量到内,只觉自已要吐血了,气的严然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了,抬起双手发嚎:“我的天啊,浑身上下全都是破绽,你他娘的算什么乞丐.”话落,懒的再和他多废半点吐沫星儿,扭头就往前面走去,心里咒骂连天,他娘的,老魏到底是想破案呢,还是不想破案啊,真有够他妈**的。
灰衣人被一通数落,整个人怔忡地呆于原地,目看前走的那个乞丐,随后大惊失色,刚才还一副快饿死样,现今却生龙活虎,撒腿就朝远处奔跑,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看的伫门的四名衙差大为结舌,抠破脑门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火大绕着衙府转走着,发现监视之处高达七八个,林帛纶实在受不了了,腿一撇,这活实在没法干了,转身就朝一条巷子横窜出去,心想隆兴府算是被这伙人彻底搅糊了,又得重新寻找突破口了。
缓缓,他从大街走到城门,有些累地寻了处墙角猫坐,心想这伙人于赖水载重,此重到能碎枝碎叶,这么重的东西,如何运出去的?况且如此重的东西公然在官道上运载,怎么又没人发现蛛丝马迹?
赖水前方六十里是南安军,后面十数里就是隆兴府,隆兴府是大城,除了直隶府衙,仍有中州长与州牧,四面更有驻节都指挥使、节度使。在这么个四面官府、营兵包围下,就算他们能搬得了山,那是用什么办法把山运出去的?大量的疑惑绕心,他靠于墙壁想着,主要的原因是赖水群峰,里面到底潜藏着什么诱人的东西?诱人到不惜杀害数十人,诱人到不惜官爷都沦为走狗。
世界上最大的诱人三样,无非就是权力、美女、金银,千里做官只为财,当官图的是什么?钱!娇妻美妾成群,可娇妻美妾得用什么来装饰?钱!
钱这东西实在是好啊!只要有钱,就是长如武大郎那货,美女都如lang花前扑后涌。反之,没钱让你是潘安再世,有那个美女愿意陪你一起啃树根?
属不知美女能不能美,那得锦衣玉食、凌罗绸缎铺塾,没有这些,你个啃树根吃馄膜的,能美到什么时候?你个农妇长的漂亮,可得为生活打拼,得下田耕种,晒的乌漆嘛黑的,任你再美,黑不溜秋的能美到哪里去?纵观历史都没有那一朝代有出过个黑不溜的美女?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也有,可却一律是白里透红,肌如凝脂,黑的?这个真没有。
至于权力那玩意早八辈子就和钱缠如麻花棒了,已经分不开了。所以说……
“他娘的。”大概想出能让人着眼红着魔的那东西,林帛纶忍俊不住一颗心便怦怦律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钱的好处了,想他来到这里喝沟水,吃馒头,睡枯地,若真的坐拥金山,他娘的他就盖间豪华大宅,宅里面设酒池肉林,养大批美人,这些美人不管是妩媚的、清纯的、御姐型的、罗莉样的、女王类的,反正全部都要处女,然后不让她们穿衣服,每日就呆在酒池里等老子来,好让老子用棍棍戳破她们的处女膜,膜膜一破,老子就给她们一笔钱滚蛋,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直到把清澈的酒池染血红色,然后喝着泥有处女血的酒……
“呕!”想到喝混有处女血的酒,林帛纶上半身处在极度恶心里,下半身则亢奋似铁,既美又恶的表情轮布在老脸上,呈出尤为怪异表情,心想这些血酒是每个美女打出生直到死亡仅有的唯一印记,应该很好喝吧?可是,怎么感觉那么恶心啊。
大量乱七八糟轰于脑中,徘徊在兴奋与作呕里,突然他衣襟被人拽住,林帛纶错愕一个回神,抬眼一看,见着是张很有霸气脸庞,这张脸凌角分明,一对双眼布满狠厉凶残,咋一见就知不太好惹。
知晓这个人肯定是灰衣人了,林帛纶当即搁置要不要混有处女血酒深度问题,皱眉道:“大爷,有事吗?”
听得属下禀报,公孙用便寻找而来,所幸隆兴府乞丐不多,一眼见到城门口的这人,整张脸顿时写着超级不爽,恨之入骨低声喝问:“说,你是谁?”
“姓林,名帛纶。”林帛纶立刻回答,扳不开他力擒手掌,气恼道:“你这人太野蛮了,放开我。”
“哼”公孙用没听过这么个名字,上下瞟量软弱的他,一手甩开喝问:“来隆兴干什么?什么来路?”
这就是老魏派来的另一伙人?林帛纶皱眉看着他狠脸,摊开双手道:“大爷,你看我这样子就知道了,来隆兴当然是乞讨,还能干……”
“他妈的。”公孙用没让他把话说完,大掌蓦地往他脖子一掐,死扼住他的胡话,脸皮扯跳道:“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
喉咙突然被锁掐,林帛纶眼内布满狐疑,细若小猫疑问:“你们真的是官府里的人吗?”
“哼哼哼……”公孙用喉里发出阴侧侧笑声,大掌一推,把他推撞于墙,目带戏谑地上下扫量他,撂起嘴角冷哼:“虽然不知你是哪来,不过滚回去,我刑部的案子,不必你们这些破烂东西插手。”
仅只一探他就主动报了家门,林帛纶轻挑了个眉头,认真打量这个恶汉,心想这个刑部看来也不咋地。
“昨晚那个黑衣人被你们擒了,可问出什么了吗?”心想这个黑衣人恐怕不会招吧。果然,询问刚出,见着恶汉脸皮一记抽跳,心里顿如明镜,叹息询问:“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
“昨日。”公孙用简明扼要回答,眯目反问:“你就是昨晚消失的那个少年?”虽然是询问,语气却极为坚定,低声喝问:“你还知道些什么?”
听得晚日,林帛纶一口血哽于喉头,人他是劫的是快活了,可是这个黑衣人一失踪,这批人立马就嗅出异味,恐怕早把头缩进龟壳里了,冷冷讥道:“那还真巧,一来就捡了个大便宜。”
“哼哼!”听得出他的讥讽,公孙用冷声连哼,斜目瞟量他,侧身警告:“这是我刑部的案子,滚回你地方去。”
林帛纶冷冷观看撂狠的这个刑部之人,轻轻哼出一鼻子气,暗地呸骂什么玩意东西,跨开步伐便朝城门走去。
绕着城门,他来到距城门二十来步处一间小木房。这是个铁铺,一个中年铁匠摇着炉火,锵锵在一块磨平石上打着斧头,虽然时季寒冬,但他上身**,牛臂粗肿,筋肉结实,脖上挂着块混黄汗布,任汗水流的浑身都是。
“大哥……”铁匠专心打着斧头,根本就没注意到他来,林帛纶瞧他这么专心,怕吓到他小声喊道:“大哥,为我融给东西。”
“呃?”锵锵敲个不停的大铁锤停下,铁匠抬头见是个乞丐,双眉顿时皱起,狐疑询问:“你要打什么?”
“我不打什么,就是想融个东西。”林帛纶呵笑摆了摆手,怀里掏出银袋,明明就没有作贼,却有些心虚地睇瞟了他一眼,拿出块银子扔道:“大哥放心,这些全都是正当钱财,这块银子就权当是工钱。”
“喔。”一个乞丐出手就是山银,任谁也知他干的是什么勾当,铁匠黑掌死握山银,一对珠子左右朝四周瞟看,不见有人,赶忙小声询问:“你想融什么?”
“金子。”从银袋里拿出一绽黄金,林帛纶走近塞道:“大哥,帮我把金子融回原来的模样,事后另有工钱。”
这可稀奇了,好端端的竟有人要把黄金融了,铁匠一脸糊涂,想不通地歪了歪脖子,接过金块询问:“好不容易制形,你为什么要把它们融回原样?”
“呵呵!”林帛纶露出一口奸险大门牙,煞有介事道:“融回原样我好捉贼。”
“捉贼?”铁匠更糊涂了,双目睁瞪了他片刻,转身道:“好吧,既然收了你的钱,那我就为你把它融了。”
“多谢大哥。”眼见铁匠添柴加火了,林帛纶左右观看了一下,这是城墙旁的一座铁铺,说是铺子也就是个矮木房,房前搭了个蓬台,蓬台上搁着张矮桌和两张矮凳,桌上就一个碗和一壶白水,简单的有够可以。
瞧着铁匠把火摇的熊烈,林帛纶从房口退回矮蓬,距七八步看着汗流浃背的匠铁,漫不经心问道:“大哥,你在这里打铁很多年了吧?”
“什么很多年,我从小就在这里。”有人问,铁匠便答,不仅答了还很高兴说道:“这手艺是祖上传下的,我爹死了,就剩我。咱们的手艺没说的,城里大伙都满意,有须要的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