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拔却有四个之多,这四个人还赶着一辆马车,四人衣着整齐,目光如炬,神色警惕,一坐下便四处环视,看样子,都是些练家子(武功高强之人)。
四人才一坐下,便只要了两壶清茶,待那酒寮老板斟好之后,四人之中一个身材魁梧,大约三十来岁的壮年说道:“咱们先在此喝口茶,歇下脚,等会儿就去接老夫人!”
其中一名年纪较轻的,转动着眼珠道:“为什么老夫人不住在元帅府,而要住在这穷山辟壤的地方啊?”
虽然那年轻人是压低了声音说的话,但完颜昊本就是练武之人,虽然此时心神不属,但还是被他听到了,不过他丝毫没有在意,他根本没有心思理会这些事情,什么元帅?什么功名富贵,在他而言,现在都是粪土。他嫌一碗一碗的喝不过瘾,竟然直接举起酒坛,置于嘴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仿佛这样就能浇尽世间愁烦!
那年长的急忙用食中二指朝那年轻的额头上敲了一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都说过多少次啦,不要说主子的事非。记住!我们这次是来接老夫人前去参加大帅婚礼的,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那年轻人吃了一记,轻轻捂着额头,揉了揉,尔后,心虚地望着那年长的道:“知道啦!”几人又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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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由于饮水过多,那年长的到一旁的树林中去小解,那年长的前脚刚走,那年轻的眼中,闪烁着邪邪的笑意,捂着嘴对其余三人道:“听说我们大帅要娶的是当今皇上的亲妹溪月公主,我还听说那溪月公主美貌如花,乃人间绝色!哎!可惜我无缘一见!”
正待接着说下去,却听“呯”地一声炸响,完颜昊手中的酒坛呯然坠地,碎裂成块,酒水溅了他一身,他似乎浑然不觉,脑袋中像被惊雷轰响般,震得他身子几欲跌倒。
月儿!月儿要嫁人了,她没死?完颜昊只觉得头越来越昏沉,他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跌跌撞撞地走向那临桌的三人,双手撑在那张小茶桌上,冷冷地道:“你们在说什么?什么溪月公主?”
那三人听见酒坛落地的声音,本能地一愣,而这时这个满口酒气的落拓男子居然如此无礼,心中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只见先前那年轻人,站起身来,冷冷地望向完颜昊,道:“关你屁事啊!”
完颜昊闻言,只觉一股热血冲上头颅,他上前一把抓住那年轻人的衣领,一双眸子似睁非睁,仿佛马上便会睡着一般,只见他喷着酒气,看向那年轻人道:“你说是不说?”
那年轻人厌恶地将脸转过一旁,猛地一掌击出,将本就飘然欲倒的完颜昊一掌打倒在地,完颜昊被那年轻人大力一击,向后急倒,撞翻了旁边的一个小茶桌后,坐倒在地。
那酒寮老板看到这一幕,不住地在一旁嚷嚷:“别打,哎哟,我的桌子呀!”却又远远地看着,并不敢上前劝阻,他深知这些江湖人因为一言不和,便打打杀杀的事太多了。自己上前劝架,搞不好还会赔上一条老命。损失几张桌子就算了吧,反正等会儿,他们打完了,还可以修好再用。
那年轻人还待上前再打,却被另外两人拉住,其中一人劝道:“算了,只不过是一个醉鬼,别跟他一般见识!”
那年轻人被同伴一劝,轻呼了一口气,坐了下来,端过面前的茶碗,正待嗫一口茶。不想完颜昊已然爬将起来,又直扑而来,这回将那年轻人手中的茶碗也碰倒在地,呯然碎裂,茶水洒了那年轻人一身,他恼怒地望着完颜昊,咬紧了嘴唇,恨声道:“我今天不教训你,我就不信马!”说罢,已然扑将上去。
完颜昊口中喃喃有词:“你告诉我谁要成亲?是谁要成亲?”一边和那年轻人厮打在一了起,只听噗哧一声,完颜昊的左臂衣衫被那年轻人一把撕破一大块,露出一截精壮的臂膀来,那手臂处的鱼形胎记也随之显露出来。
完颜昊虽负有绝世神功,无奈此时只是一个毫无还击之力的醉鬼,他还击不力,又被那年轻人一掌打中了鼻子,鼻血瞬间便涌了出来,可他似乎丝毫不觉得疼痛,仍然要上前与那年轻人厮打。
那年轻人又一掌击在了他的胸口,见他还要扑将上来,顿时恼怒非常,从身侧抽出一把长剑来,指向完颜昊,冷声道:“你再上前一步,我便杀了你!”
完颜昊此时已然醉得昏昏沉沉,脑海里只有一句话就是:谁要成亲?什么溪月公主?他哪里顾及得到刀剑无眼,又要扑将上去。
那年轻人闭上了眼,任他向剑口上撞去,不想只听“咣当”一声碎响,长剑剑尖已然被小解回来的那年长的人二指夹断,他瞪了一眼那年轻的,冷声道:“胡闹!”
那年轻的急忙低下头去,坐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只见那年长的望着完颜昊,一抱拳道:“小兄弟,你没事吧?”
不想完颜昊根本没有理他,因为完颜昊已然瘫睡在地,进入了梦乡。那年长的急忙从身上掏出一两碎银,递于酒寮老板,笑道:“老板,不好意思啊!打烂的东西我赔了!”
酒寮老板点头哈腰地接下,一脸的笑容。
“小兄弟!”一声呼唤自酒寮外传来,只见一个中年女人越行越近,原来正是来此找寻完颜昊的萧大娘。
萧大娘一眼便瞧见了躺在地上的完颜昊,急忙上前叫道:“小兄弟!”,准备将他扶起来,却见那年长的人紧盯着萧大娘,突然欣喜地大叫一声:“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