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菱茉不理他,昏头昏脑地靠着陆南。
“陆南,我这辈子除了一个人,别的人,我不服,全TM不服……”
她越说越小,乌发散着,看不到面色,陆南和吕潇都沉默了,他们谁都明白,又都找不到说辞来安慰这个人前耀眼,人后自虐的疯女人。
良久,吕潇掏出一支烟递到陆南胸前。
“这次回来还走吗?”他找了个最尴尬的说辞出来,谁都清楚祁宏香港上市志在必得,他们是不会再走得了。
“不了。”
“你……你恨我吗。”吕潇点燃,猛吸了一口,似是和自己较劲,蹙着眉头问出来,眼睛却盯着魏菱茉。
“恨过,不过现在……都过去了。”他突然一笑,轻轻拍了拍吕潇的肩,最后一下又加重了几分力道的按了按,俩人也是发小,谁的下一个动作,彼此都了然明白代表了什么。
吕潇抬眼看着陆南,这是他决定与霁曦在一起后第一次明目张胆的睁眼看他,心里的愧疚随着陆南几下轻拍烟消云散,他苦笑,自始至终他都没比过他。
“你们唱多久花了我三千块钱?!”霁曦跑进来。
魏菱茉早已昏昏大睡倒在陆南肩上。
“走吧走吧,我已经给她经纪人打电话了,马上有车来接她。”
送走菱茉,剩下三人分两头各奔东西方向。
陆南习惯性掏出电话拨了出去,方想起人已经在北京了,再让司机来接恐怕不太妥当。
他撂了电话,站在路口楞了半刻的神,一晃神,一张俏丽面孔闯进他脑子,弄得他心口微热,嘴角不动声色碎念了句:“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路上车流显然减少大半,他回了神吸了口气,伸手打车。
下了飞机,刚进门放了行李,还没来得及往家赶,就被魏菱茉一个电话叫出来,他猜着半斤八两,心里估模着她和段天年算是见过面了。
这时,电话响起来。
是陆北。
“我说你回自己窝我不说什么,也得看什么时候啊,你这一年半载不露面的主儿,赶紧的!全家都等着你呢!”
“快到了。”陆南笑着挂了电话。
他扭头,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北京城,模样变了不少。
北京每天都在变化,一个不留心就像是小孩子,一转眼变成了青年小伙。
段天年在香港足足呆了三年多,他也就足足也呆了三年多。
四年前,实在发生太多事。
他清晰记着段天年神采奕奕,坚韧眼神从出事后再没放出过光彩,就在他告诉自己准备从商时,他不自觉的说了句:“你这一走我怪寂寞的,要不咱哥俩联手再搞出点儿名堂来?”
现如今,两人翻腾的如鱼得水,他早料到段天年并非善类。
一眨眼,他看到车窗外飘下来的细雪。
轻佻俊彦露出少有的正经面色。
回家了。总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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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下雪了。”张阿姨抱着叠好的衣服,走到客厅前,眼角还看着窗外飘起的雪花。
霁月抬头,眨了眨眼,嗯了一声,起身走到窗前。
屋子里中央空调时分暖和,让晶莹的玻璃上起了一层浓浓雾气,将外面的世界与这里隔绝般的分裂开来。
她用手画画蹭蹭,一瞬间露出外面的冰雪世界。
妍丽净白的脸上一双玻璃眼睁得大大的,她第一次见到雪,雪白雪白的,一点儿一尘不染地,静静地,美好地。
“真的,好漂亮,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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