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饿啊!”第一节刚结束,黑一娇就像只软体的猫那样趴在课桌上,大喊。
“你吃早餐吗?”同桌陶雨爱忧心问。
“没有!”黑一娇往旁边解凌人的方向故意扬声说,“连水都没喝!”
“那我们去小卖部吧。”陶雨爱拉起她的手。
“不要,我想吃蛋糕。”
“那去餐厅,虽然时间紧了一点,但买个蛋糕还是可以的。”陶雨爱还在线外。
黑一娇猛摇头,冲解凌人方向大声说,“最近我的嘴被养叼了,非要是我一直吃着来的蛋糕才可以。或者烧饼也可以。”
这时陶雨爱才反应过来,“哦,对哦,非要是那家的糕点才可以,可惜没得吃了。阿一你好可怜,很饿吧!”
“嗯嗯嗯。”黑一娇猛点头,“小爱你模模,”她把小爱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模到骨头没有,那是我后背的排骨!”她摆出苦兮兮的脸。
旁边一直没动作的解凌人突然站起来走出了门口。
与解凌人擦肩而过的胡娜娜走过来问,“黑,你家阿二怎么啦?你不给他抱抱啦?”
“现在就算给他亲亲也不会再鸟我了……”黑一娇囧着脸把头缩进课桌里数灰尘。
“亲爱的,原来你在这里!”吴脑残突然弹出来缠绕着胡娜娜。
“死吴司响,给我滚开!”胡娜娜绷紧肌肉一甩,把他甩到地上。
“你怎么突然唤他的名字?”陶雨爱问。
“不然要我叫他‘吴脑残’吗,那我就得被——”
胡娜娜的脸迅速被“八爪鱼”的“吸盘”急速连续吸吮。
“亲爱的,你真的那么爱我,亲亲亲……”吴司响抱着胡娜娜猛亲。
“就得被这样。”胡娜娜无奈地把那个吸盘拔掉扔窗外,拿出面巾使命擦脸。
黑一娇看到这一幕,哽咽欲泣,“我们也曾经……”她再也说不下去,苦着脸躲课桌继续数灰尘。
胡娜娜继续擦着脸,“她又干嘛?”
“你们让她想起了自己和凌人同学一起的日子。”陶雨爱拍着黑一娇的肩膀安慰。
“胡乱拿!”黑一娇站起来用力地握住胡娜娜的双肩,“你一定要好好爱惜你家‘无思想’,别像我……”
说不下去了,数灰尘去……102,103,10——“该死,臭灰尘飘什么飘,你再怎么飘也成不了沙尘暴!”
这时,手机铃声不识时务地又响起。黑一娇抓起手机就想砸,一看来电显示——幸好没砸!!!黑一娇抚抚惊魂未定的小心肝,立马跑进饮水间里,深吸一口气,扯起笑脸,还没吐气开口,那边就开炮。
“地府是吧,叫我那个正躺在第十八层油锅里的混账死鬼女儿来听电话!”
“什么地府呀老妈!您女儿在跟您通电话呢,活生生的。”黑一娇陪笑道。
“你还没死啊,老长时间没见到你,我还以为你两脚一蹬死翘翘了。我手边还一大把冥纸准备烧下去给那些恶鬼,好叫他们把油烧滚烫点,烫得你骨头都融成浆呢!”
电话里的咒骂声音量洪亮,传播远,连远在学校后山操场正在上体育课的师生们都听到了。众人都无奈地摇头,黑一娇同学,好自为之吧!
“妈,老爸在旁边吧,该叫他往您嘴里塞女乃嘴了。”黑一娇无奈抚额。
“我这火是一个女乃嘴就灭得了吗?女儿嫁出去了,我就当死了。可人家死了好歹也会托个梦,我的女儿倒好,死了连化成只癞蛤蟆蹲蹲家里的厕所也不肯了。你说我当初生下你时该不该把你塞尿壶里让尿腌——”
“妈妈妈!”黑一娇慌忙打断,以免老妈吐出更脏的话荼毒全校师生的耳朵,“消气消气!我立马买上礼物回家给您叩头谢罪,我跪下来,您想跪多久都成!”
“跪什么跪,你想我死啊!”那边显然被塞了一个女乃嘴,黑妈不再那么火大的,“那些繁文缛节就算了,知道女儿回娘家带什么礼吧?”
“……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伏个胖女圭女圭!”黑一娇一边唱一边做动作,“放心吧妈,我不会伏个胖女圭女圭回去和您抢女乃嘴的,最多就伏一箱娃哈哈牛女乃让您吮——”
“你丫活腻了是吧,抓上烙铁马上滚回来,看我不把你嗞得满马蹄印——”
黑一娇把手机拿开,免得耳膜第N次破碎。
这时,空色走过来拿起她手中的手机。
“岳母大人,最近好吗?”
那边的河东狮吼马上变成绵羊音,小得大家终于听不到了。
“是我没有想周到,真是太失礼了……”
“嗯……”
“好的……”
“今晚我们会一起回家的,到时候见。好的,再见。”
空色说完把手机递还给她。“下午放学后跟我去录音房,录完音一起去。礼品我会叫胡妈准备好。”
“……好……”黑一娇傻愣愣地接过手机。
一切都有人替自己安排好,这感觉……不赖!黑一娇这样想着,嘴巴美美弯起来笑了。
眼角无意瞥到饮水间门口的一个身影,冰冷无边。
那抹眼神,冷清,黯淡……
她又让他失望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