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临了下来,黄昏给大地添上了一抹既凄美又神秘的淡朱砂色,树叶在晚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好似有什么东西欲要出动,又好似有什么东西欲要没落。凤山脚下,只有一处住户,孤零零地坐落在山背的阴影中,也在这时,飘起了炊烟袅袅。不远处,传来马匹的鸣叫声,由远而至,独户的右旁,是一条宽阔的泥路,以独户为出发点,向前延伸着,然后突然倒个拐,消失不见了。
马匹的鸣叫声愈来愈近,伴随着的还有凌乱不堪的马蹄声,好似有成千上万只铁骑,向独户进发而来,在此时,独户里走出一个头发花白的驼背老人,他拄着藜杖,颤颤巍巍地走出了院落,走到夕阳中,眯着眼睛眺望着路的尽头,脸上展现出一抹欣喜的笑容,对紧跟在他身后走出来的何太傅道:“喔喔,吾之子归来矣”
马鸣声、马蹄声越来越近,然后在霎那之间,突然出现在老人的眼前,成千匹毛色不一的骏马,奔腾着由远而至,夹着黄尘滚滚,浩浩荡荡地飞奔了过来,撒着蹄子跑得特别的欢畅。
“崔老,请听吾之语,现今朝廷奸贼当道……”何太傅显然对眼前的盛况丝毫不以为意,毕竟曾经也是见过千军万马的人,他一心只想说服崔老头随他出山,分秒必争地站在崔老的身后不住地絮絮叨叨道。
那崔老头听何太傅所言,甚是不爽地回过头来看着他道:“何老,你且看吾现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吾已老矣,何来余力助你灭奸贼,助王道?”
何太傅听崔老头这麽一说,不禁叹息了一声老泪纵横道:“吾乃三朝之臣,不忍见百年基业由此葬送于他人之手,现今真王流落民间不知所踪,朝中纣王主局,奸贼当道,我旌国已近黄昏矣,老臣不忍目睹,先王对我信任有加,我却无能,百年之后,老臣将何颜面对先王?”
崔老头见马已金属进入马场,有两哥马倌驰马向他奔来,他轻叹了口气,抬手轻拍了拍何太傅的又肩道:“旌国命当如此,此乃天命,天命不可违,顺着生、逆者亡,你且如此吧”说完,拄着藜杖,慢慢地向迎面向他驰来的那两位马倌走去。
三人交接好了一切事情,正要回屋吃酒,忽听得有人远远地唤道:“爷爷,崔爷爷,酒绿给您老送良马来了。”声音稚女敕且很是活泼,那崔老回过头向声音的来源处眺望了去,正好看见十三匹骏马出现在道途里迎面奔了过来。为首的两人一骑,驭马者道骨仙风,白衫飘飘,观其容貌便知定非等闲之辈。而坐于他怀中的那个不停地向他挥着小手的鬼精灵怪的丫头,不正是酒绿那小丫头麽?
看见两人,崔老头忙笑呵呵地迎上前去,边走边笑道:“你这令人头痛的小丫头,总算是想到要来瞧瞧我这把老骨头了。”
晋源和酒绿在离崔老头五米开外停下马来,翻身下马,酒绿一脸兴奋地奔到崔老面前,伸手拉着崔老的衣袖道:“来来,我带您去瞧瞧,十三匹马皆属上乘好马,不可多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