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源看着龚小怡点了点头,他也想站起身来着的,但是四肢麻痹感未消,他怎样都没办法支配自己的四肢做站起身来这麽简单的动作,龚小怡见晋源允可,转过身背对着他看着眼前的一片青翠的山林道:“怡有仇,乃当朝骨鲠之臣鲁相鲁仲彦是也,怡之家父当大将军时,替先王争天下,颇受王恩宠,怡曾于家父跟前为之斟酒,闻家父与兄长言:‘女无美恶,入宫见妒,士无贤不肖,入朝见嫉,今方鲁相与吾有隙,必于王前馋,尔等且安生自计,务必自保其身,吾心可安矣’初,怡以为家父多疑,然而待王又令家父出兵伐襄兰城,久攻不破,鲁相果谗家父,先王信鲁不疑,乃诛我龚氏一族百十来口,尽遣门客至荒蛮之地,幸的兄长听家父言,暗求祝掌柜相助,怡方得以月兑,怡有一姊一姨母,不幸为鲁相所获,据闻卖于王都花柳巷地,怡理当前去救之,并报以父仇,以告家父在天之灵……”
龚小怡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她转过身一脸严肃地看着晋源道:“请君喏怡,待事成之日,且将鲁相交于怡,怡放感激不尽”
晋源静听龚小怡说完,其实昔日龚氏一族的事他也有所耳闻,只是为了避免事端,他并未出手干涉,只是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最穷困之时遇见龚小怡,现在听龚小怡这麽一说,心中也不免愧疚万分,他见龚小怡一脸期盼地看着自己,忙点了点头应允道:“然谨诺姑娘之言,吾将鲁相之命交付于姑娘之手。”龚小怡听晋源说罢,会心一笑道:“谢君全怡之心意,此乃一求,至于二求、三求。怡它日再告于君。还望君谨守诺言。”
“可矣”晋源讪讪地笑了笑答道,此时的龚小怡既给他一种安定的感觉,又给他一种不安定的感觉,此女果真如掌柜的所言,聪慧灵敏。工于心计,善于谋略,天下莫有几人能与之相当。
两人交涉完毕,由龚小怡做主定了去向之后,她才转头左顾右盼了一圈后问道:“马匹何在?”晋源听她这麽一说,也坐在地上一脸讶异地顾盼了起来,方才专心于谈事,完全把身旁的那两匹马给忘记了。
龚小怡弯腰查看了一下地上的马蹄印,然后站起身来,将手指放入口中响亮的打了两声呼哨,转过头来看着晋源道:“能行否?”晋源点了点头,想虽然仍使不上多大的力气,但是亦能活动了,只要稍微运动一下,慢慢地也就能恢复常态,他用双手撑着地面欲要起身,担又立马瘫倒在了地上。
龚小怡见他这样,微皱着眉头叹了口气,不过她也不能抱怨什么,晋源之所以变成这样,自己也占有着很大的因素,她沉默着蹲子,一心一意地为晋源推拿起发麻的四肢来。
待晋源感觉手脚恢复如初的时候,那两匹自主离去的马儿也打着响鼻,甩着尾巴打着响鼻慢慢踱回来了,走在前面的是龚小怡的马,晋源的马乖乖地跟在它的后面,一点也没有任意地往其他方向走去的迹象,龚小怡看着那两匹马儿,嘿嘿地笑了笑道:“崔老果真是懂马的人,马儿的心思他都能猜的如此透彻。”
晋源不懂龚小怡的意思,正欲要开口说:‘愿闻其详’四字时,龚小怡却走上前去伸手牵过那两匹马儿,转过头来看着晋源道:“你我步行下山何如?崔老嘱咐好生相待,今后拜托它们之处,多不胜数。”晋源看着龚小怡,收起自己心中的疑问点了点头,伸手抓住龚小怡向他递过来的右手,接着她的力站起身来,两人便慢慢地丛山丘的另一处缓坡走下山去。
来到山下,两人寻到了一处溪水,在溪畔简单滴整理了一番,龚小怡帮助晋源掩饰住自己的容貌,然后坐在一块大青石上吃了些干粮,待马儿喝足了水,他们才牵着那两匹吗悠闲自得地踏上了前去王都的路道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