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一晃而过,礼拜一雄赳赳地走来,阳光明媚,秋风和煦,点点白云缀在天穹,如鹅毛,似雪团,清点着秋高气爽的情调,迷人的稻谷香荡漾在人们的心窝里,这是一个丰收的秋季。
九点的朝晖表现了超凡的冲击力,冲击得阳光下的一切都发出了健朗的笑声。
张萍早早地来到公司上班,因为这一天对她来讲意义非凡,她特意在早起做了个头,发型波浪式向上扬起,脸上轻施朱粉,闪亮的不只是眼球,紧身的羊毛衫黑色庄重,隆胸平月复韵致突出,外套的红色西服浪漫热情,好像正在迎接幸福的任命。
她端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周围飞过来艳羡的眼球,让她越发地感到幸福,她像盛开在男人堆的红艳艳的花朵,在呵护中接受大家雨露的滋润。
主席台上,公司副总经理以上职位的人都在座,只有张红生缺席,张萍更感到赢得这个职位的重大意义,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收获这个职位的准备。
九月三十日这天,是九月里的最后一个日子,也是新旧心情的分水岭,更是一个生命传递和权力过渡的分水岭,就在竞选结束后的当天下午,张红生便在医院里咽下了最后一口气,他或许正是算准了这个接力棒的传递时间,眼瞅着女儿接稳了接力棒后,才安然地在医院去世的。
仁慈的上帝对他最后一站的呵护给出了极高评价,说他是个阴阳两界接力的高手,说他到生命的最后一息都没有让权力走空,说东方人的爱子女的情结在他身上得到了最好的印证。
张萍收获了竞聘的胜利,随后马上便转入了治丧的筹备工作,丧事定在十月三日举行,因为在三个女儿中她是老大,她和单位领导商量了以后,就匆忙赶回老家和叔叔大爷们商量丧事的安排事宜,她告诉叔叔大爷们:“不要考虑钱的事,一切都要按照最高规格去安排就行了,明天我回来把三万钱交给管事的大总,其他事情有叔叔大爷们帮助大总去落实吧,侄女拜托你们了!”
晚上,张萍又赶回县城,安慰妈妈说:“妈,你别太伤心,爸爸这几年为公司和家庭忧劳成疾,公司里的人和女儿们都看在眼里,记在心上,后事你就不要操心了,我一定会让爸爸走得风风光光的。”
“我不伤心,萍儿啊,你不知道吧,其实你爸爸早就不行了,听说你坚持要参加竞选的事,才强撑着回到家里,是做给别人看的,是用他自己的生命来支持你的,到家后的情况都是回光返照吧,给你们谈话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其实我心里最清楚,看到事情有了结果才放心西去的!”
“啊!”张萍听到这,放声大哭说,“爸爸呀,是女儿不孝,还强求你为女儿操心,其实你已经替女儿安排了一切,女儿对不起你呀!”
“别哭了,孩子,先把眼前的事做好吧,我明天回家,和你叔叔大爷们商量办后事的事,不要太张扬了,那样对你影响不好!”
张萍又把二妹和三妹叫在一起,说:“妹妹们,爸爸生前为我们做了很多事,给我们创造了很多很好的条件,但外人常笑话我们是女儿身,不能给他老人家争脸,现在我们就做给他们看看,我们每个人都要给自己的单位里领导把这个事情说一下,让他们多去些吊唁的人参加爸爸的葬礼,什么同学同事啊,朋友啊,姐妹啊,都要让他们去,大家分头通知吧。”
在这个坎上,张萍知道,分水岭已经突显出来,爸爸的死意味着,今后的一切要靠自己了,办好爸爸的丧礼,就是一个过渡,也是把爸爸的余温利用到最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