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要是被冠以无耻的评价,可见其对人伤害至深了。
要按张萍的个性来说,你对我不仁,不要怪我不义了!可孩子呢?在他们几岁的时候就失去父爱或者母爱,这是张萍绝对不愿意看到的,可是这种巨大的精神伤害像尖利无比的剑在一层层地剥掉张萍的尊严,一个有头有脸的女人没有了尊严还怎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张萍思虑了许久,无论如何,自己必须为尊严而战。
张萍打电话给山子说:“你说,你们这些男人到了什么时候能满足呢?有多少女人会知足呢?他贫贱的时候连自行车都是我买的,他的第一块手机是我买的,他出去送礼都是我掏腰包,现在他出息了,当上了一把手,整天去找别的女人,这还叫男人吗?忘恩负义的东西!”
山子说:“要让我说良心话,他确实对不起你,你对他有恩,他不思报恩,还整天做着伤害你的事情,我跟着他的时候也只不过是逢场作戏,他和那个女人怎么着,我还真是从未见过,况且外地女人不过是在他身上挖些钱,我觉得这些并不能直接威胁到你和你的家庭。”
“可是一个家庭里丈夫有了外心后,这个家还叫家吗?你知道他总共有多少个女人吗?你知道他玩弄女人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吗?”
山子连忙说:“他自己的钱吧,其实也没有多少,你想啊,单凭他的工资能有多少?我觉得是你惯成了他这样的毛病,是你给他提供了足够的钱财,才让他在耍女人方面挥金如土,但我看这个家伙并没有完全变心,抓紧了抓准了还有挽救过来的机会。但是我的话是没有用的,记得上次你给我说了以后,我就当面批评过他,可他认为我没有资格给他这样讲话,他说我山子的家庭感情生活一样面临着危机。”
“是吗?你和你爱人的关系现在好些了吗?”张萍问。
“我们已经分居八年了,我们早已形同路人了,只是没有勇气去办离婚,因为孩子一天天大了。”
“那个大姐那么好,肯定都是你的错,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张萍愤愤地说。
“一家不知道一家啊,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山子也要给张萍倒倒苦水了,“什么叫好?张萍你是不知道,女人最重要的是对自己的男人好,我山子不祈求别的,不图富贵,可是让我自己伤心的事我是无论如何不能容忍的,所以,在别人看来,把我和李东归为一类人物,其实,我和他不同类,这一点,你应该知道!”
两颗心在鸡抓狗叫的桀骜对撞中,把新春的喜庆年景给煎熬过去了,两个孩子不知道是装得很成功,还是根本就无心关怀妈妈的心情,都在欣享着春节延续的喜悦,张萍觉得自己的头像被别人砍掉了脑壳一样,没有了思想,也没有了喜怒哀乐,只有一绺朝向天空的空荡荡的无奈,看着流云过往,听着风声呼呼,把自己沉寂下来的苦闷打成一个包,还要自己带回家来独自承受。
岁月就像一条没心没肺的野狼,你越是惧怕它,它越是在你面前呈现它的野蛮和凶残。张萍把节日看做是野狼的爪子,这不,又来了一个!
元宵节临近了,新年在郁闷中步履蹒跚地走着,金钱的富足,职位的光鲜,没有人向她的内心去问一声你好,没有人真心地关注她的感受。
可是,她是多么地需要有一个人真诚地对她说一声你好啊!可这是新年,家家都在和自己的家人亲人团圆,只有她像一个游荡的孤魂在寂寞的圈子里晃来晃去。
地位并没有给张萍带来节日的喜悦,只有几个同事在手机里发来了问候的短信,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大家都在开始用短信息拜年了,是挺省事的,不过,能买得起手机的人也没有几个,所以,张萍还是在痛苦的祝福中苦苦地挣扎着,她能设想出老公在外面种种风流快活,不堪入目的场面,这段时间她在想,要是重新让她选一个丈夫的话,她肯定不会再选潇洒漂亮的男人了,这样的狼,让自己付出的代价太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