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像从这个地球上蒸发了似的,张萍依然见不着老公的影子,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俨然成了活死人了。
说话间,学校就快开学了,难道自己的老公就这样跟自己拜拜了?张萍很是窝火,上火,她嘴巴上起了几个小水泡,喉咙也火燎般地疼痛,进来也变得爱发火了,对孩子,对王朋,对孩子她姥姥,总是动不动就大声嚷嚷起来。
她决定上一些手段,再拼一把,看能否把老公牢牢地攥在手心里。
从二月一日到十四日,张萍整整准备了两周时间,她买来了窃听器,有关窃听器的安放方式她思考了好多种,办公室里没有用,车上太有限,手包里?衣服里?衣服经常换,她最后选择了手包,她在十五号这天,特地赶上一个周一的时间,这天,老公必须在开会的时间,来到了老公的单位,打开了老公的办公室,找到了老公的手包,她把窃听器丢进手包里一个最狭小的夹缝中。
她的情人节就是在这样悲壮的心情支配下完成了一次对老公监视的壮举。她给王朋安排好要做的工作,询问了一下李凤收购的情况,又把儿子送到了学校,她坐到了她设置的监听器旁边,把自己关进了黑屋子。
由教育处长升职到校长,老公只用了一年时间,在教育这个人才济济的圈子里,张萍承认老公还是挺牛B的,但她明白没有她张萍几十万现金作后盾,老公难有通天之术,其实教育界早早地就腐化透顶了,没有现金交易的人事调动,就像生锈长毛的物件,再有本事的人也被焊死在兔子都不拉屎的地方,教师里诱奸骗奸女学生的事已经不再新鲜,八成的老师在应付差事,两成干事的人又被讽刺为傻子,教育早已不再纯洁。
张萍对这些事认识很清楚,这些都是改革带来的结果,改革确实给张萍带来了比常人多出很多的收益,但改革给她带来了最大的伤害,要是没有改革之风的吹袭,老公怎么也不会对别的女人这么有兴趣,想到此,她宁愿否定改革。
“喂,你等着吧,我马上到。”窃听器里传来了声音,老公的手机和一个女人联系上了。张萍把门从里面关严了,怕被儿子或者别的什么人发现,影响不好。
“今天咱们吃好的,吃贵的,不吃对的啊!”又听到老公跑到了饭店里。
“校长,你今天来要多待些日子,把我们婷婷冷落了好几天了。”
“没问题,我明天下午才去郑州呢,在这里的时间都陪着婷婷玩,你们谁需要什么衣服首饰的,给婷婷说就完了。”张萍没有想到老公在外面竟然这样挥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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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每次监听都心惊肉跳,老公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什么都不再含蓄,无耻露骨的堕落让张萍无法再监听下去。她知道自己要是能监听三天的话,自己一定会疯掉的。
张萍实在无力再这样折腾下去了,她万不得已,忍无可忍,只得将这些情况说与老公的父母听,可是他们也不能规定他们儿子的行踪,父母无奈,只好同意张萍向法院提出离婚诉讼。
李东什么都没有说,就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
这一天,本来应该是他们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现在却只有把儿女当做这个纪念品了。
离婚了!张萍终于离婚了!她长长地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