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送到医院不久,李淑英就恢复了神智,他不听小儿子罗晓宁的劝说,坚决果断地离开了医院,罗晓宁只好给她办理了出院手续,忙不迭地跟着她,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孩子,你要是听妈的话,现在就领着我去见那个被你二哥伤害过的人家,我老婆子就是这张老脸不要,也要当面给人家赔礼道歉,要是人家可怜我,让给我一个当牛做马的机会,我就给人家做个帮工,也算是咱罗家稍稍还人家一些亏欠!你知道吗,孩子,咱欠不起这个情啊,来世要遭报应的!”
“妈,你别急,你的身体还没有恢复,要不,咱慢慢商量行吗?”
“你二哥做了这样的事情,你们哥俩还瞒着我,这是让我的良心难过啊,怪不得我的孙子被人劫持,原来我的儿子在外面做了孽,你要是真孝顺,你就领着我去见那家人家,我就是给人家下跪,也要先把良心债还上!”
“妈,你怎么还?那是二哥做的错事,再说,法律都已经处罚他了,判了他刑期了!?
“判了多少年?我看判他一辈子劳役都不为过!”
“妈,看你说的,你对你儿子哪能那么狠呢?”
“不是当娘的心狠,是当娘的没有尽到心呢?要是当初当娘的操到了心,我的儿子怎么会去偷挖人家的腰子呢?怎么会干这样丧尽天良的事情呢,这要是在老家,被人家街坊邻居知道了,我李淑英的老脸真要被人家当烂白菜帮子,踩了又骂呢?”
“妈,我理解你的心情,可说不定我二哥也在悔悟了之后,给人家补偿呢?你就省一份心吧!”
“在你们弟兄三个中,你是最让娘省心的一个,你要是不听娘的话,就给娘买一张火车票,送娘回家!”
“妈,你别着急,就是我找人家,我也知道不清啊!”
“你不是说那个你王叔知道吗,让你王叔给我安排!”
“王叔给你安排,你不是在波凌芳的公司里还抢白人家的嘛?”
“去,一码归一码,那是老婆子我昏了头,你把你王叔叫来吧,以后的事不用你管了,我和他直接说。”
“妈,你想怎么说?”
“我就让他给我介绍到那户人家去当帮工呗,除此之外,我李淑英也没有别的能耐了,要是在我活着的时候,能给人家洗洗涮涮的,也算多少替儿子还了一些良心债!”
罗晓宁无奈,只好把王朋又约过来,本来王朋还没有走呢,他突然见到自己的儿子,正在波凌芳的公司里和儿子逗着乐呢,听到罗晓宁的电话,就过来见罗晓宁,罗晓宁却对他说:“王叔,我妈有些事对你说。”说完,自己推门走了。
受到了一番抢白之后,王朋本来不乐意再见到李淑英,但他对这样的农村女人也见到不少,知道他们对他和龚晓燕这样男女的乱事非常不理解,所以,也不得不放下心里的疙瘩。
“给老弟你赔罪了!”李淑英说着,腰身一弯,来了个九十度的鞠躬礼,这倒是把王朋弄得很意外,他连忙说:“没事了,没事了,嫂子你这打的是哪路拳呢,把王朋都给整糊涂了,一会儿挖苦,一会儿有鞠躬行礼的,这变化也太大了!”
“刚才的话就怪我老婆子多嘴,你们年轻人的事,男男女女的事,我看不过眼,说过如风,一吹飞散了,伤害了你的地方,李淑英给你赔罪了,请老弟一定不要记在心上,你们之间的事,我今后一句也不再过问,我现在请老弟帮我一个忙,你可千万不能推辞呀!”
“什么忙?”王朋更加诧异了。
“你讲了我的儿子罗小刚的事儿以后吧,我这心里就像是亏欠了人家两季的玉米一样,你想啊,我的儿子把人家儿子的腰子偷挖出来卖钱了,这是丧尽天良的事啊,这和挖人家祖坟没有什么差别呀,是我李淑英没有尽到教育的责任,我要补偿他们家,也算给我们老罗家找回一些亏欠的良心!”
“大姐,你准备怎么干?”王朋这次对这个女人却刮目相看了。
“我想让你带着我去这户人家,让我见见他们母子,当面向他们赔情道歉,在我老婆子身板能动的时候,我就给他们家当牛做马,服侍他们,也算我良心上得到一些安慰!”
“那是罗小刚的事啊,说不定,他也这么想这么做了啊!”
“你快别给我提那个孽子了,他做下了这样不仁不义的事,我就当没有生养这个儿子了,当娘的在头发花白的时候,还要替他还良心债,这都是孽债啊!”李淑英说着又抹起了眼泪,弄得王朋很感动,他好像是下了决心似的说:“好吧,看在你如此有天道公理的份上,我也不给你置气了,我可以领着你到他们家,但是,他们家会不会用你,我可是不知道,因为,去年,我才给他们家找了一个男仆。”
“你就领着我去他们家就行,以后的事就不用你管了,我老婆子自己会说。”
“那行,你跟我走吧!”
说话间,龚晓燕和罗晓清来到了北京,他们看到贡生毫发无损地站在罗晓宁面前,龚晓燕是非常地激动,他一把紧紧地抱着贡生说:“孩子,妈妈以后再也不让你出现意外,晓宁,替我向警察表示感谢,我要给他们捐款!”
“嫂子,这事是王叔做的,要感谢你感谢他吧!”
“是呀,妈妈,是爸爸救的我!”
“是王朋?怎么可能呢?他一个无用的书生,连生活的能力都没有,怎么有胆量和能力去救我的儿子呢?”
罗晓宁把王朋所做的事情一说,龚晓燕心里真不知什么滋味,感谢他是应该的,毕竟是自己的儿子因为自己不小心被人偷走了,而是儿子的亲爸爸把他给救出了;不必感谢也可以,因为毕竟他是孩子的亲爸爸,哪有爸爸不救儿子的道理呀?只是没有想到,这个老男人还有发挥作用的时候。
“他人呢?”龚晓燕问罗晓宁道。
“你是说王叔嘛?他去办事了!”罗晓宁说。
“咱们妈妈呢?”罗晓清也问道。
“和贡生一起被救出来了,现在和王叔一起去办事了!咱妈还差点没有独自完成救孙子的壮举呢?”
“怎么回事?”罗晓清问道。
“波凌芳把妈妈安排休息的一间房子,和贡生被关押的房子是上下对应的房子,妈妈听到了孙子的声音,就悄悄的上去了,并把孙子救出来带到了自己的房间里,只是又被二郎给弄走了!差一点就成功了!老太太还真是不得了!”
“他们一起去办事?办什么事?”龚晓燕和罗晓清同时不解地问道。
“是的!在救出贡生和妈妈的时候,妈妈见到了贡生的亲生父亲,可能是看到王叔和我大嫂的年龄相差很大吧,很觉得奇怪,就说了些有伤王叔的话,可是要打听二哥的事,我又只好请王叔出面,给妈妈讲述二哥的事情,妈妈听说二哥的事情之后,万分愤慨,发誓要用自己的余生替二哥赎罪,要王叔领着她去那户二哥伤害过的人家去了!”
“妈妈的秉性就是这样!你最好不要强求她,让她自己来吧,只是你最好经常去那里看看妈妈,别让她再有什么意外!”
“大哥,大嫂,你们放心吧,母亲这里有我呢,只是,你们那里的事情并没有结束,二郎已经两次出手,给你们都带来了不小的冲击,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你们一定要严加防范,多用法律去保护自己,要是你们有官司的时候,千万不要忘了给我一个电话!”
“好的,母亲的事就拜托你了!我们就先回深圳了!”
单说张小红家,自从二姐回到北京之后,生活的中心逐渐转移到了这边的院子里,宗友厚在东边的家属大楼上,有两套房子呢,一套原来是自己和老伴住的,一套是女儿住的,可是老伴走了,女儿出国了,两套房子都闲置在那里了,这下好了,张前音住进来之后,常常来好多亲朋好友,这让宗友厚十分惊喜,直到目前,他才猛然觉得,有人气是一种什么感觉。
原来,宗友厚之前是个十分喜欢清静的人,也许是和自己所从事的职业有关,搞法律研究的人大多严肃有余,活泼不足,搞学问的人大多喜欢清静,讨厌热闹,可是自从认识了张前音之后,宗友厚的生活重心也发生了偏移,一切以张前音为重心了。
所有的专家都告诉他们说,人心快乐就能无所畏惧,无所畏惧了,自然不去天天的想病魔,你把它看成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病,你战胜病魔的几率就大出很多,所以,快乐是这个家庭最主要的元素。
二姐刚回来那阵,张小红就用自己的眼睛和心思捕捉得到一个机密,但她一直不敢相信,也没有敢问,她想啊想,上网去查,又偷偷地咨询了好几位医学专家,大家都以为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张小红却一直在姐姐的身边观察着,像一个观察动物标本的科学家一样,观察着张前音的细微变化。
张小红慢慢地不得不承认,这确实是一个非常让人瞠目结舌的事实,二姐张前音怀孕了!有她一天天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