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氛围在缠绵的气息中变得很暧昧,两个紧紧相拥的人忘记了什么栀子花开,忘记了什么守洁守礼。酒催发了他们内心那寂寞的渴望,让彼此温热的唇贴在了一起,如火如荼。
就在莫佳桑将手不自主地放在卓雅的腰带上时,门外忽然传来了小四急促的叫声!
“世子,属下有紧要的事禀报!”
这一声犹如半空中一道惊雷,霎那间,两人触电般地分开了。卓雅又羞又臊,快步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莫佳桑也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捏了捏额头,整了整衣裳道:“进来吧!”小四推门就进来了,他正要笑嘻嘻地禀报,却发现了到卓雅站在窗边的身影。他忽然从这房间里幽幽的栀子花香中嗅到了什么异样,表情尴尬地说道:“我是不是先出去?”
卓雅咬着嘴唇,害羞地跑出了房间。小四愣了片刻,忘记了该说什么了。莫佳桑清了清嗓子,转过脸去说道:“你刚才要说什么?有何紧要的事?”
“哦,刚才馥妃娘娘身边的昭丝来过了,她悄悄来的,带了馥妃娘娘的一句话,说圣上病倒了!”
“病倒了?”莫佳桑嘴角浮起一丝冷笑道,“哼,他也该病倒了。整日操心过多,便会忧思过多,如何不病倒呢?他这一倒,真要惊着好多人!那些内心不安的皇子诸王们大概都睡不着觉了吧!”
小四点头笑道:“是呀,更何况当今圣上并未立储,这后继之人就说不准了!”
听到这个消息,莫佳桑心里是由衷的高兴。那垂垂老矣的皇帝早该从那至高无上的宝座上退下去了。老皇帝多疑,对自己的儿子都没真正放心过。立储之事也是在他的借口中一拖再拖,殊不知这是国家社稷的大忌。莫佳桑等的便是这一日,老皇帝再狡猾也有寿终正寝的时候,到底他活着的日子比不过莫佳桑。
莫佳桑沉默了片刻后说道:“暂且把焦跃青从韩露生那边叫回来,吩咐他注意殷都最近的动静。你和阿三继续寻找那个女人。”
“您说张玉林会上当么?”
莫佳桑露出了一丝奸笑,他微微点头道:“张玉林是有些小聪明,但他若不是庞相国的亲戚,恐怕早就在庞相国身边站不稳脚跟了。等着吧,他会上当的!”
小四从房间里退了出去,莫佳桑回头看见了那一桌子的菜肴,又看见了那壶酒,心里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不知刚才为何竟那般把持不住,对卓雅,他向来安分守己,可今夜,他竟破了戒。他提起了那壶酒,在鼻边嗅了嗅,是很寻常的杜康加了栀子花瓣,没有异样。他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难道是太思念馥音的缘故?
卓雅从书房小跑出来后,自己躲到了院子一角的湘妃竹林旁。她用手捧着自己发红的脸,几乎不敢相信刚才那吻那唇竟然是莫佳桑的。她不断的跟自己说:“是他吻我的!没错,是他吻我的!莫佳桑他对我……哎呀……羞死了!”她乐得开怀,抿着嘴偷笑个不停,耳边却忽然传来了轻轻的抽泣声。她立刻闭上了嘴,往哭声那寻去。
在竹林的另一边,有个人正跪在地上,面前插着香烛和祭品,旁边还烧着一小堆纸钱。那人一边烧着一边低泣道:“我们终究是主仆一场,您若真死了,便收了这些吧。若没死,就平平安安地回来吧,世子等着您呢!”
卓雅听见这些话,刚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被泼凉了!她上前大声问道:“是谁在哪儿哭哭啼啼?”
那人惊了一跳,起身垂头走过来道:“是奴婢,宛霜!”
卓雅低头仔细一看,果然是宛霜,她呵斥道:“你不在该待的地方待着,跑这儿来烧什么东西?大夜里的,你想吓死人么?”
宛霜委屈道:“奴婢只是想来给幽姬夫人烧点纸钱,并没有其他的想法。”
“幽姬夫人?”卓雅轻蔑地念着这三个字,在她心里,她极厌恶这样的称呼。在莫佳桑身边,她觉得只能有一个夫人,那就是她卓雅夫人,名正言顺的世子妃!可宛霜这贱婢一二再再而三地提及幽姬夫人,她心里真是火大!
“什么幽姬夫人,这世上早没了幽姬夫人了!你还念她做什么?我看你是过得不舒坦了,想找罚是不是?”
宛霜伤心道:“他们都说幽姬夫人已经自杀了,可我不相信,夫人是那么好的人,她一定不会自杀的!再说,夫人其实至始至终也只是始终而已,谁又没真正见到她死了!”
“什么?”卓雅忽然想起那日在皇宫里圣上问她如果幽姬再回来的话,她该如何。当时她只顾着答话,没躲考虑,如今想来竟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前两次她问起莫佳桑时,莫佳桑言语中有些含糊不清!想起这些,她看宛霜就更不顺眼了,厉声喝道:“谁让你在这儿妖言惑众的?死了便是死了,你猜忌这么多做什么!我看你是不想伺候世子了,也罢,明日我给你找个好去处!”卓雅说完愤怒而去。
宛霜慢慢地抬起了头,用手背轻轻地抹干了挂在眼角的泪水。宛云从竹林里走了出来,叹息道:“她终究是个什么心机的人,一挑拨便急了!”
“哼!这与心机没什么相关。对任何女人来说,她心里最在乎的那个人只想着其他女人,就算最有涵养的女人,心里也会生出三分妒忌。”
“其实你不必走这一步,只等张大人那边找到幽姬夫人……”
“我从来没有想过——”宛霜使劲折断了一支枯树枝,眼露凌光道,“单靠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