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姑飞快地使劲地眨了两下眼睛,将那快要溢出眼眶里的泪水憋了回去。当听到这个消息,她是真心地为韩露生高兴。
“我没什么,”她轻描淡写地说,“忽然有点感触而已。”
德金问:“难道你也有孩子?”
她轻轻摇头道:“像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孩子呢?老天爷不会这样厚待我的。”
“那你就错了,我觉得你生得一脸福相,是个有福之人。”
“这么说来,你也是半仙了?”
德金呵呵地笑开了,这时他的仆人请他过去用饭,他便起身离开了。
两日后,莫佳桑的大军开始攻城。城内商铺全都关闭了,人人惶惶不安。
妙初教坊里十分热闹,与城外激战的情形倒是相差无几。客人们和姑娘们聚在大堂内,一边喝酒一边聊着闲事。大家表面上装作无事,可心里仍旧关心着战事。出去打听消息的人一进来,大堂立刻安静了下来。
“败了!据说败得一塌涂地!”
有人赶紧问:“谁败了?莫佳桑么?”
“不是!”
这样的回答使大家都明白是谁败了。安静了一会儿后,大家又开始喝酒聊天了,等待着下一个消息的到来。
心姑没有出去,而是坐在自己房间的窗前,静静听着远处传来的角号声。那嗡嗡的声音像蚊子在鸣叫,细细的,却又清清楚楚的。心姑不用出去听消息也知道战局形势,她不知道的是莫佳桑此时藏身何处。是已经离开了,还是就躲在城内某处?
当心姑转身时,忽然察觉到屋内多了一个人!
“许久不见了,原来你竟藏在这儿!”
心姑顿时感到毛骨悚然!这人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刚才脑子里还想着这人,一眨眼就到了眼前?
因为这人就是莫佳桑!
心姑正想有所反应,却被莫佳桑抢了先,她被拽到了桌子。她用愤怒的目光质问莫佳桑:“你怎么找到这儿的?”
莫佳桑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容说:“不知道,凭感觉就找到了这儿。”
心姑不屑道:“凭感觉?”“信不信由你,你最好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跟我说,这样会好多了!”
她抽回了被莫佳桑拽疼了的手,说道:“我想我没法心平气和地跟你说话!你来错地方了!”
莫佳桑点头道:“我知道,安康年忽然全城搜捕我,是你告的密吧!”
她很大方地承认了,然后表现出一脸的不卑不亢。莫佳桑却笑了,拨弄着桌上的茶杯问道:“我很想知道,为何你上次会说跟我恩断义绝?你我曾经有过恩义么?”
她冷冷回答道:“已经没有!”
“我问过去是不是有?”
她用鄙夷的眼神看着莫佳桑反问道:“难道你会追回过去么?连我这个半仙也只能预知未来,难道你还能让时光倒转么?你不知道的事不要问我,我没有兴趣回答!”
“可我很兴趣知道你到底是谁!”
“我没空陪你玩!”
心姑起身要走,莫佳桑却抓住她的右手腕使劲拉了一把。她没能站稳,扑到在旁边梳妆台上,将几个锦盒撞倒在地,次痕那块腰牌掉落了下来。
莫佳桑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塔桑王宫亲卫的腰牌!他弯腰捡起来看了看,发现背后刻着次痕两个字。
“次痕?”莫佳桑喃喃念道。
“还给我!”心姑想夺回那块腰牌,却被莫佳桑闪开了。
莫佳桑晃了晃腰牌说道:“若是我没记错的话,次痕是王宫的亲卫,而是应该是我的亲卫!”
心姑嘲讽道:“是么?那他人在哪儿呢?”莫佳桑道:“听说在上次安子年攻入王宫时,已经牺牲了!我很奇怪,你为何留着他的腰牌?难道说他死的时候你在他身边?”
心姑哼了一声道:“原来你还记得这么一个人!我以为你满脑子都是邱馥香呢!我跟次痕之间的事无须你操心,把腰牌还给我!”
莫佳桑笑问:“莫非次痕是你的相好,或者丈夫?”
“与你无关!”
莫佳桑把腰牌丢还给了心姑,她立刻捡起锦盒,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看着她那么细致的动作,莫佳桑不禁怀疑她与次痕之间会不会有什么亲密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