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次痕到底是什么关系?”莫佳桑再次问道。
心姑的回答一如既往的冷漠。两人在房间里僵持着,直到门外有人给心姑送来了一封信。
心姑猜到这信应该是左禅名送来的,可偏偏是在这个时候。有莫佳桑在,她自然不能现身,只好让来人将信放在了门口,然后莫佳桑将信悄悄地取了进来。
莫佳桑看完信后,抬头瞟了心姑一眼,说:“原来你在城里还有内应啊?”心姑板着脸没有回答,一把从莫佳桑手里夺过了信。信果然是左禅名写来的,他说进宫之事暂时无法安排,只能再等时机。
心姑略松了一口气,幸好是这样,否则左禅名前来就会暴露在莫佳桑面前。
“你来塔桑到底有什么目的?”莫佳桑这样问道。
心姑将信纸烧毁了,口气淡漠地回答:“我所做的事始终是与你背道而驰的,所以你无须多问了。要么此刻就了结了我,要么将来我会了结了你!”
“这么有趣的敌人怎么能轻易了结了呢?更何况,我还打算在你这儿待一阵子!”
心姑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你不关心你的大军在城外的战况?”
莫佳桑摇头笑道:“一个安康年根本不足以成事!我更愿意留在城内看看安康年怎么收场。我想你不会介意吧?”
“莫佳桑你太自以为是了!”
“听你这句话的口气,你好像很了解我,那么你告诉我,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自私,狂妄,工于心计,却忘恩负义之人!”
“呵呵……原来我的缺点竟然这么多?我从前竟然不知道啊!那我想问问你为何会这么了解我?是从次痕那儿听来的么?”
话题又转到了心姑身份上来了,心姑背过身去不再回答莫佳桑的任何问题。
远处又传来了嗡嗡的角号声,这声音似乎是收战的意思。莫佳桑躺在软榻上枕着手,闭眼说道:“今日的恶战又结束了!安康年一定气得跳脚吧!”
心姑瞥了莫佳桑一眼,心想终有一日你也会气得跳脚的!
到了傍晚,打听消息的人又回来了,并带回了最新的消息。安康年今日连失两元大将,一个被杀,一个被俘。
“这下可怎么好?这仗还能打下去么?”
“等着看吧,明日的事谁也说不准的!”
“罢了罢了,尽早结束吧!”
大家一边说着一边各自散去用晚饭。教坊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了,到了晚上,大家再没心思吹拉弹唱,全都回房间睡觉去了。
德金闲着无事,便去找心姑聊天。当他敲开心姑的门时,发现心姑脸色有点不对劲。
“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有一点点,所以今日不能陪你聊天了,改日吧!”
“那好,你先歇着,我走了!嘱咐人给你煎药没有?”
“不必了,一点点小风寒!”
“那可怎么行呢?我去给你弄一剂药来!”
“真的不必了,”心姑忙拦着德金道,“此时街上的药铺全都关了,你出去也找不到。我自带了华盖散,服下后睡一觉便没事了。”
德金这才点点头,放心地离开了。关上门后,心姑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那人好像是大周的德金王爷,你竟与他交好?我真是看不出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了!”莫佳桑说道。
“不是所有的事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有些事是你无法掌控的!”
“譬如说?”
心姑忽然想起了那幅乳母的画像,便从柜子里拿出来,放在了莫佳桑面前。她问道:“你可知这画像上的人是谁?”
莫佳桑展开只看了一眼,便说:“这不是柯思琪的婢女缠枝么?”
“缠枝?”心姑猛然惊醒了,对呀!她怎么把缠枝给忘记了!怪不得她一直觉得眼熟却又想不起是谁了!
莫佳桑恨奇怪地看着她问:“你又与缠枝有何关系?这幅画像像是新作的,是你的手笔?”心姑收起画像道:“我没有这么好的画技!”
“那你为何要收着缠枝的画像?”莫佳桑心里的好奇越来越多了。对这女人的疑问一个接着一个地涌来,他真想撬开这女人嘴巴,得出所有的答案!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坊主的声音,她从德金那儿听说心姑病了,特意送药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