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妖孽王妃 131【一万三+】

作者 : 黎月凝

()蕊离这才知道,原来他竟然拿自己开玩笑,狠狠瞪了他一眼,笑道:“当然了,人家有资本让本姑娘爱,你羡慕还是嫉妒?”

“切,谁稀罕啊,只不过人家那个资本怕你够不着。”冰离完全一副开玩笑的话,却不想正好触了蕊离的伤心处,见她一副欲泣的模样,立刻笑道:“蕊离啊,这世上没有贵贱之分,你想娘娘,不就把你当姐妹吗?”

“死冰离,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讨不到老婆也活该!”

“你!”

两人一直吵闹,但宵焰却觉得若是王爷和她在一起,结果也不错。

屋里的两人讨论的结果似乎很不理想,独孤绝卿愤怒的站起来,死劲地拍了桌子,吼道:“你别得寸进尺!”

“本王的条件就是如此,如果娘娘不能接受,本王就下逐客令了。”司寇墨很平静,兀自端起杯子喝着茶。

“那时本宫已经忍让了,现在本宫不会再让了!”独孤绝卿死硬道。

“那娘娘请回吧。”司寇墨起身。

独孤绝卿已经气的双颊通红,她还真是低估了他,问道:“你不是很讨厌我吗?”

“可本王不讨厌你的身子,尤其是生过孩子之后,比以前诱人多了。”这种话,司寇墨却也说的平静。

独孤绝卿真想一刀杀了他,他竟然还有脸说,一个连自己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又怎么会放过她,“好,初一,十五,我来就是!”

当时以孩子为代价,现在以她的身子为代价,她真不得不佩服司寇墨,他还真懂得摧毁一个人。

“那你先告诉我,丞相的目的是什么?”

司寇墨满意的坐下,再次喝了口茶,道:“不是丞相要干什么,是国舅要干什么。”

“木钦?他要干什么?!”独孤绝卿突然想起她刚到这里时,问道:“他会什么巫术什么的吗?”

司寇墨嘴角划出一抹笑,问道:“为何如此问?”

“当初我去找你……”说着独孤绝卿立刻闭了嘴,眼睛闪烁了一下,这时她真的不想跟他提以前自己的单纯,那样看着只会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连忙喝了茶当做掩饰。

“有什么都说出来,或许这样对我们以后的计划更顺利点。”司寇曜把她的表情和动作敛进眼底。

“他好像能知道过去的一些事情?”避重就轻的回道。

“比如?”司寇墨淡淡一问。

独孤绝卿脸颊升起一抹红晕,很薄很薄,但在烛光的映衬下格外诱人,司寇墨起身,走至她身边,一把抱起她,独孤绝卿只觉身体起落,便坐到了他腿上。

“本王想听听。”他的话带着蛊惑的温柔,白玉的手轻柔的把她脸颊旁的发撩在了她而后。

“没、没什么、只是那时他知道有尹风的存在、罢、罢了。”断断续续地说完,头已经垂的很低了。

“所以呢?”似乎真不知道后面是的,司寇墨继续以着温柔的声音问道。

“你都知道了。”独孤绝卿暗骂自己,怎么能这么软弱,不就是话吗,说出来又怎样,可是她真的说不出来。

“本王不知道。”他的手不老实地在她身上游弋。

独孤绝卿伸手阻止,却在碰到他火热的手时,瞬间移开,脸又不争气的泛开红晕,司寇墨见此,嘴角的笑容扩大,眼里泛开柔波,却是独孤绝卿所看不到的。

“反正他能知道过去!”别开脸,不想再这样沉沦下去。

“所以,当初你问可不可以喜欢本王,是因为尹风。”司寇墨的话是肯定,在她耳边轻柔的开口,带着温热的气息。

独孤绝卿紧抓着衣衫,不做声。

“他跟你说尹风是皇兄,所以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带你进宫。”

“你别说了!”独孤绝卿立刻阻止,这只会挑拨起她最原始的心态,那就是她对尹风的爱。

“他为什么告诉你皇兄是尹风?”司寇墨凝着那快把头埋进自己胸口的人,还流连在她身上的手转而抚上了她垂下的发,轻缓的顺着。

见她一直不说话,再次开口:“或许能找到木钦的目的也说不定。”

“你有本事你自己查,我不知道。”独孤绝卿受不了他的手在她的发上那么的带有怜爱的顺着,有种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宝的错觉。

身体动了动,在反抗他的动作。

殊不知,她坐着的那双腿是属于男性的腿,这样肆无忌惮的挪着,惹的司寇墨濯黑的眸更加暗沉。

“嗯,本王会自己查的。”这话说的暧/昧,却在烛影晃动见,两人已挪向了床边,司寇墨轻轻地把她放在床上,身体也随着压了上去。

“你干什么?!”独孤绝卿双手立刻推拒着他的身体,立刻大吼:“你说过只有初一十五的!”

“可本王也要验验货才行。”双手瞬间被压向了床头。

“本宫命令你放开!”脸上的红晕褪下,有的只是惨白,而刚才的温柔似乎只是一场梦。

“那你告诉本王,他为什么告诉你皇兄是尹风?”司寇墨再次问道,脸上淡然依旧。

“本宫不知道。”别开脸,不去看眼前那过于放大的脸庞。

“本王想娘娘真的不知道。”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药丸,趁独孤绝卿不注意时便塞进了她的嘴里。

“你给我吃的什么?!”恼怒地瞪着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对她,会医术就了不起吗?比她医术高超就了不起吗?她身边也有一个跟他医术不差上下的人。

“别想着让白苏帮你,否则别怪本王心一狠,把另一个孩子也当做了药引。”

独孤绝卿身体一震,她一直都不敢与他提孩子,就怕从他口中得知孩子已死的消息,可是他刚才说了什么,“什么另一个孩子?”

“啊,本王都忘了,你当时昏迷了,也难怪娘娘不知道,娘娘帮本王生了龙凤胎,那女娃长的真好看,那么小都隐约有着你的七八分样子……”

“你把她当做药引了?!”独孤绝卿哭吼道,她连一眼都没有看过的,而且还是龙凤胎,“她是你的孩子!”她赌错了,他果真没人性。

见她对自己如此的不信任,司寇墨淡然一笑,“嗯,不过本王留下了男娃,你也见过的,还起了名字。”

“我求你,你不要杀了他,好不好?我求你!”

独孤绝卿完全忽视了司寇墨的神色,只是一味的害怕自己的孩子就真的被他杀了,心里越来越慌,越来越怕。

而这种慌乱,完全的让司寇墨升起满腔的怒火,她完全的不信任他,甚至把他当做了没人性的人,濯黑的眸闪着怒火,嘴角却升起了一抹嘲讽的笑:“你刚吃的要就是用你女儿做的药引。”

瞬间,独孤绝卿不知哪来的力气,推开了司寇墨,趴在床头干呕着,脸色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眼眶红的如曼珠沙华的妖艳,泪水夹着冷汗滑落在地。

司寇墨只是一直看着她,冷眼旁观,但他心底的怒火却是无法下去。

她竟然相信了他的话,而且如此的相信!

独孤绝卿狼狈的爬在床上,她知道他狠,她知道他不爱她了,她也知道他讨厌她,可是,那毕竟是他的孩子,就算恨,孩子仍是无辜的,其实都是她的错,若不是她拿孩子与他做交易,怎会失去一个孩子?!

一切都是她的错。

撕心裂肺的哭着,呕吐不断,直至吐出血还是止不住呕吐。

司寇墨再也无法看下去,一把板正独孤绝卿的身子,让她看着他,吼道:“是不是?是不是我在你心里就是如此?!”

这一刻,司寇墨也恼了,她竟然这样看他,虎毒还食子,他只不过是一时的气话,她竟然如此相信!

“对,你就是没有人性,你是个恶魔,是个畜生!你就不是人!”双手拼命地捶打着司寇墨,眼睛早已红肿不堪,那吵闹的声音还夹着吐血的嘶哑。

“水夜月!”第一次,司寇墨喊了这名字。

“司寇墨,我告诉你,水夜月早就死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独孤绝卿,独孤绝卿!你记住!独、孤、绝、卿!”

“你就这么喜欢这个名字?!绝情,我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让你绝情弃爱?!”司寇墨苦笑,以往的种种幸福袭上心头,像是嘲讽他一般。

“对,独孤绝卿这个名字,我很喜欢,喜欢到宁愿舍弃了性命,这名字也要追随着我入棺材!”

“水夜月!”

“不准你再喊,你没有资格,你不是……唔……”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相接触的唇里,她唇里的血腥也溢满了他的口腔,格外的刺激着神经,让他恨不得把她所有的血都吸了过来。

唇间的力气加重,他的舌犹如蛇信般在她的口中狂窜,一阵狂野的吻之后,见怀里的人安静了下来,便又温柔细致轻吻着她,鼻尖,眼睛,额头,直至耳垂,那温柔的唇完全不在独孤绝卿的思考范围之内。

但她沉迷于这样的温柔,半合着双眸迷蒙的看着司寇墨,双手与他的双手十指相交,竟然也如此的甜蜜。

突然很累,她很想迷失在这样的温柔中,也真如她所想的一样,大脑早已罢工,迷迷糊糊地陷入沉睡。

但她似乎还是听到了司寇墨在她耳边的话:“放心,女儿很好。”

见她终于沉睡,这才安心地看着她,眉间的褶皱却是更加深刻,他喂她的,不过是一粒普通的有助于睡眠的药罢了,她太紧张了,连这么普通的药都没有尝出来。

正如她一直给他所熬的茶,都是有助于睡眠的。

轻轻地把她抱在怀中,“若是恨能让你好过一点,就……恨吧……”

一滴泪从那过于白的脸庞的上滑落,司寇墨轻轻合上眼,也让自己陷入沉睡,因为有她,他才可以安心的在夜里安睡,不用再去害怕黑夜的折磨。

再次醒来,映入眼里的是红色的帐幔,熟悉的摆设,这里……是云卿宫。

“娘娘,你醒了,饿吗?”蕊离有些担心,因为昨夜他们在外面站着,可是里面的争吵声一直不断,虽然听不清楚所说的话,但吵的还是很激烈的。

一直到天快破晓之时,司寇墨才把她送回来。

独孤绝卿摇摇头,耳边似乎还徘徊着那句话,“放心,女儿很好。”

“蕊离蕊离,你坐下,我跟你说个好消息。”独孤绝卿似乎完全忘了昨夜的痛,立刻兴奋的坐起来,笑道:“你知道吗?那晚我抱的那孩子就是我儿子,蕊离,我真的好高兴,我抱了他,而且还给他取了名字。”

见她笑出来,蕊离就已经很高兴了,没想到那孩子还好好的,蕊离也高兴的差点叫出来,立刻道:“娘娘如今放心了,以后也有见面的机会的。”

独孤绝卿立刻点点头,差点把头点断,又忙说道:“蕊离,你绝对想不到的,我生的可是龙凤胎,还有一个女儿。”

“什么?!娘娘,你可真有福气,这一下子可把男女给生完了,以后也不愁了。”两人完全忘了自身的现状,好不热闹的说着。

“不过我好想见见她。”但对司寇墨最后在她耳边的话,她还是不放心。

“娘娘,一定能见到的,啊!我忘了,皇上派人来让娘娘去御花园,安玉国的太子殿下和公主都在,王爷也会去。”

红色,早已成为了独孤绝卿的代表,她宫里,所有的衣服都是红色,而且是干净的红,上面没有任何点缀,而那妖娆的红,似乎也理应属于她的似的。

后宫里,再也没有人敢穿红色,因为那红,别人穿不出那种味道,妖娆妩媚,甚至冒着杀头的罪名说,可谓是母仪天下的风范。

发髻上仍是一根金簪别着,金簪头部缀着几串三寸长的金色花瓣,随着走动的步法,配着那轻荡着的红色裙摆摇曳着,一时间,竟让凉亭内坐的人无法移开眼。

“臣妾参见皇上。”清脆悦耳的声音,又带有一种娇弱,她把自己所有的一切都把握的恰到分寸。

君随歌不得不佩服,又有了另一种想法,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她是毒。

这便是君随歌的评价。

但他还是宁愿中毒。

“随歌来沧云国也有几年了,却是没有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原来早被皇上纳入了后宫。”此时君随歌眼里只有欣赏,因为这是他的习惯。

没有到手的女人,他向来只会先欣赏,只不过那夜,他竟然还是破了例。

“太子说笑了。”显然司寇曜很不喜欢别人乱看独孤绝卿,尽管那是欣赏之色,但欣赏未免不会成为迷恋。

独孤绝卿知道司寇曜的意思,也自顾的坐在了司寇曜的左侧,因为右侧坐的是皇后,但她这一坐,那她的右侧,就是司寇墨了,微微一皱眉,她不喜欢跟他坐在一起。

“娘娘很不喜欢本王。”司寇墨轻轻一开口,却惹来了极大飞风波。

“皇上,臣妾与皇后换个位置可好?”独孤绝卿看向司寇曜,说的是请求的语气,但她知道,司寇曜一定会答应。

但还不等司寇曜说话,司寇墨便道:“太子,我们换个

位置可好?”

也几乎谁都没有想到的,司寇墨会与君随歌换位置,按说,要换也应当与君珣雪换。

司寇曜轻轻皱眉,又舒展开来,并没有答话。

皇后却是看了君珣雪一眼,见她眼里泛着明亮也了然似的不做声。

而君随歌随意的点点头,便与身旁的司寇墨换了位置。

独孤绝卿向君随歌微微点头,对司寇墨的作法却是有另一种想法,一种则与他们想的一样,君珣雪对司寇墨有意,司寇墨便借此一搏。

二来,就是在利用自己,利用君随歌对她的欣赏,他在让君随歌的欣赏转变为喜欢,所以才会跟他换。

想不到,他竟然可以把自己也利用到里面,真够狠。

“不知太子近段时间过的可好?”司寇曜问道。

“沧云国不止国昌物茂,人文礼节皆是我国要学习的地方,近段时间就在研究这些,没有不如意之处,谢圣上关心。”君随歌答道。

“若是太子有何不懂之处,尽管开口,朕定会一一解答。”

“随歌那日翻看贵国历史,听闻有一种名为‘风月柔情’的舞蹈,记载说此舞为一女子为情人所编织,那一舞当时名扬于整个沧云国,妖娆妩媚,风情万种,却又处处情深,观舞之人无不从此专情的,不知随歌还能否有幸再见一次?”

“说来惭愧,那舞早已失传,所以历史上也并未记载太多。”

“那真是可惜了。”

“太子这话严重,哪怕他们从此都专情,那记录此事之人也不可能对此在一二十年后还要调查个一清二楚,想必那也只是一时的感慨,既然那只是为情人所舞的,想必也只有那男子懂得那里面的深奥,若真是为我们而舞,怕是浪费了那舞里真正的含义,”独孤绝卿突然说道。

“娘娘说的是,随歌欠考虑了。”

而那厢,司寇墨却仍是淡然的,看在独孤绝卿眼里满满的忧伤,这舞,如今也不能感染他的兴趣了吗?她真的太失败了。

“听闻珣雪公主舞艺出众,是安玉国第一舞,想必定是那‘风月柔情’也不能比拟的,若不然又怎能失传?”这话抬高了别国公主,降低了他们自己,但这话说给他们听,完全是告诉他们,沧云国从不会欺负弱小,但也不会任人欺负。

突然被提及的君珣雪却看了眼司寇墨,这才谦虚道:“是他们夸大其词了”

“本宫有一位朋友经常游列各国,一次到达安玉国,有幸见到珣雪公主的舞姿,可谓是风华绝代,便经常跟本宫提起,本宫也是一直好奇,究竟有多么美的舞姿竟然让我那位挑剔的朋友如此念念不忘?”

“你朋友很喜欢?”一说这,君珣雪竟然红了脸,她毕竟还小,被人夸了两句总会有些害羞。

“恩,听说那次公主与百姓正庆祝什么节日?”

这确实是漓苏曾告诉她的,事实也的确如此,独孤绝卿还真感谢漓苏曾跟她提过这件事,否则还真不知道如何映衬这个公主的才华。

“恩,是啊,那次是在庆祝……”

话题成功的转移到了君珣雪身上,这场小聚会也就这样的结束了。

离去前,独孤绝卿以借口回避了帝王司寇曜的陪同,拦住了司寇墨出宫的脚步,她需要确定那句话,不然放在放在心里她会憋死的。

“告诉本宫,昨夜你说的是不是真的?”站在司寇墨面前,面对这他如此淡然的目光,她竟然会害怕。

“什么真的?”他不答反问。

“本宫还有一个女儿。”

“嗯。”便没了下文。

“她……怎……怎么……样了?”声音哽咽,想听他的回答,但又怕。

“本王以为已经告诉你了。”他就那样站立着,那样无情的看着她,似乎只是个陌生人,谈论的也只是陌生人之间的话。

听到司寇墨的回答,独孤绝卿想揍他一顿,但她只能忍住自己的冲动,深呼吸几次,然后咬牙道:“当年你跟我的交易是用孩子作为药引的,昨夜你跟我说你已经用孩子做了药引,还是给我吃的那药丸,可是你却又说孩子没事,我怎么知道你说的哪句是真?”

或许独孤绝卿从来都不知道,每当她在他面前紧张之时,那作为娘娘该用的自称早就忘在了脑后。

但司寇墨却是注意了许久,濯黑的眸不再阴沉,只是此时的独孤绝卿完全看不出,仍是低吼道:“告诉我!”

“你相信哪句话?”他这样问。

“我怎么知道你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说不定根本就没有龙凤胎,也全是你瞎说的!”理智完全被淹没,她就是想用狠毒的话来刺激他,奈尔他却总是不能被激怒。

“本王只问你相信哪句话?”濯黑的眸瞬间阴沉,有一股风雨欲来的阴沉。

“全不信!”

“嗯,这就对了,本王的话一直都是有待商榷的,就连本王说的那夜你所抱的孩子也都是骗你的。”

“你胡说!”她怎么会接受这样的答案,她早已经认为那是她的儿子,她生的是龙凤胎的,“你骗我!你一直都在骗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捉弄我,告诉我?!”

双拳终于再也忍不住捶上了他的胸口,连脚也不住的踢打着他,却还是发泄不了心头的积郁。

“娘娘,本王的话你自己掂量吧,还有,这样不淑女的动作一点都不符合娘娘的身份。”猛然一把推开她,毫不留情地把她再次推倒在地上,绛紫色的身影无情地离开。

远处的一坐假山之后,君随歌紧凝着这场景,浓密的眉皱成了一团。

心里琢磨着那夜独孤绝卿的反应都有点不寻常,如今这次又公然与王爷发生争执,隐约听见孩子之类的话,难道与那夜的孩子有关?

见独孤绝卿已经起身向这边走来,君随歌立刻转身离开了假山。

“娘娘,你怎么弄的这么狼狈?!”寻了一圈的蕊离终于看见了独孤绝卿,但那身上的尘土格外的扎眼,立刻俯身帮她拍着。

“蕊离,你说我该相信他吗?他一次又一次的骗我,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独孤绝卿的失落蕊离懂,“娘娘,何不去相信你心底想要相信的。”

独孤绝卿的心她无法去解开,她不是她心中的那个羁绊。

两日后,当安玉国的太子与公主准备离开时,却听闻皇后中毒了,而且已经半年了,毒已经开始向骨头里沁入了,整个皇宫人心惶惶,生怕自个被牵扯了进去。

帝王已经下令彻查此事,而丞相也早已进宫。

但也在今日,独孤绝卿在御花园内遇到了芙昭仪,一身淡黄,青春靓丽的可人,完全没有被圈禁在后宫的愁苦,也没有被帝王冷落的忧郁。

“芙昭仪很少来御花园走动,如今怎么有兴趣了?”她就不怕皇后的毒牵扯到自己身上吗?还是她思想真如外在给人的感觉,单纯。

“臣妾宫里的花又都枯了,一时郁闷就出来透透气,也想闻闻花香。”芙昭仪温曼芙轻轻一皱眉,如泉水轻流的声音好听至极。

“又枯了?未露宫的花经常枯萎吗?”站在这七月还开花的海棠前,伸手触模着那犹如伞状的花朵,轻轻一折,便离了枝叶。

芙昭仪心里一惊,连忙道:“是臣妾不会养花,经常隔一段时间花就枯萎。”

“哦,这样啊,那芙昭仪不如移栽仙人掌吧,那也会开花的,主要是不会枯萎,也能净化空气,颜色也养眼。”手中把玩着海棠花,兀自说着不让眼前这人浪费花的办法。

“臣妾谢过娘娘,这下子不用担心花再死掉了。”

这件事,独孤绝卿也没有放在心上,而另一件事又接踵而来。

有个丫鬟死了,在一个废弃的后宫之中跳井而亡,是一个奴才打扫院子时看见了一个丫鬟跳了井。

而这丫鬟,却是书修媛的丫鬟,夏荷。

这些事发生的太过巧合,所以也就有现在的这场景,因为生怕有心人怀疑是安玉国的人所为,皇上特别让他们在旁边听审,而被审之人,当然是夏荷的主子,书修媛肖书兰。

“书修媛,为何这丫鬟会跳井寻死?”帝王司寇曜坐于上位,语气里的威严不可违抗。

“皇上,臣妾真的不知。”书修媛反而挺直地跪于地上,脸上没有一丝害怕与担忧。

“你作为她的主子,竟然对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不知情?!”显然,帝王司寇曜的语气已经怒了。

后宫的一些小动作他不是不知,但他还没有因此而把某些人教训一遍,但如今若是中毒的是任何一个一品以下的妃子,他都会当做不知,但偏偏是皇后。

“夏荷一直伺候在臣妾身边,除了一些必要的事情之外,从没有离开过臣妾身边。”书修媛仍是一字一字说道。

“哪些必要的事情?说清楚。”

“请厨子布善之时,还有晚上睡觉之时,其他时间都跟在臣妾身边,夏荷是臣妾的贴身奴婢,若没有什么事她都是陪在臣妾身边的。”她答的不卑不亢,任谁都觉得不会是这个人。

“她平时有没有与谁走的很近?”司寇曜再次问道。

“只是与臣妾宫里头的那个丫鬟奴才走的近。”

仍后又问了几个丫鬟奴才,却得知夏荷宫外有个相好,但前几天却娶了别人,没有遵守以前等她的承诺,许是这样,就想不开跳井寻死了。

这样的事不是不无可能,但谁让她死的不是时候,所以整个未仪宫都被禁足了。

“王爷,你以为这件事如何?”初一的夜晚,独孤绝卿再次偷偷模模的来到了云华宫,脸上的防备十足。

“不怕皇兄去找你?”司寇墨不答反问。

“本宫很有肚量,皇上贵为一国之君,后宫之事理应不该给他添太多麻烦的,尤其现在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也是为本宫好,自然不会如一些人一样,只顾着自己好。”这样委实把一些人贬了下去。

“嗯,说的也是,不过怕是皇后那里可没闲情逸致去思考你的大度。”司寇墨冷淡的扔下这句话,但语气却是比以往多了些轻松。

“你什么意思?!”她总觉得这话有另一种意思在里面。

“你说如今对皇后地位威胁最大的是谁?”司寇墨睇了她一眼,又给她倒了一杯茶。

“她可是半年前就已经开始中毒了,那时我又没有在。”似乎有小女儿家的娇羞,也似有害怕的担忧。

“可你别忘了,云卿宫可是一直存在,那里可是也有丫鬟奴才的。”

“说不定是她自己给自己下毒,想拉我陪葬呢?”端起茶杯喝茶,但茶刚到嘴边,额头上就被弹了一个响指。

“喂,你做什么?很痛耶!”漂亮的连但皱成了一团。

“让你清醒清醒,那毒若是再无人医治,可是要死人的。”

“你不是医术很高强吗?!”转而一想,脑子里灵光乍现,贼笑道:“你要是给皇后医了毒,说不定这丞相就会对你降低戒心,我们的计划更好施行了。”

“那你怎么不让白苏去,你引荐过去的,治好了毒,说不定丞相就会对你降低戒心,我们的计划更好施行了。”司寇墨把话又给拨了回去。

“你是王爷。”

“你是皇贵妃。”

“你要不要合作?”独孤绝卿吼道。

“合作就听我的。”司寇墨的瞬间阴沉了脸。

“可你根本就没有要谈的心思!”独孤绝卿瞬间愤怒的站了起来,一把拍上了桌子。

“我怎么没有要谈,你先告诉我,木钦为什么告诉你皇兄是尹风?”

“她要你爱上我,然后才告诉我尹风是谁,就这么简单。”许是太气了,竟一下子把事实说了出来,双颊立刻染上了一层红晕,低垂了头。

司寇墨紧紧凝着她,一直没吭声,但濯黑的眸却是久久都没有平静。

“所以你当初问我你可不可以喜欢我,就是因为这原因,留在王府不走也是因为这。”

“司寇墨,既然知道了说出来有意思吗?!”要侮辱她也不必这样,她早就不在意他了,早就忘了他了。

“我的医术不能暴露,皇后这病也不能不治,但也不能现在治。”见司寇墨终于转移了话题,独孤绝卿才问道:“怕打草惊蛇?”

司寇墨摇摇头,道:“这是一个机会。”

“什么机会?”

“怪不得你当初要找我帮你,我真是高估了你的能力。”见独孤绝卿要发作,司寇墨立即道:“以治皇后的病为条件,让他们把你抬到皇后之位。”

“那不是趁火打劫?不对,这样的话他们一定会认为是我下的毒。”司寇墨太狠了,竟然这么下贱的招数都想得到。

“想要坐上皇后之位,不用些心可不行,而这是最好的办法,丞相拥有朝廷三分之二的权利,皇上都奈何不了他,你以为你用正当手段就能当上皇后之位,就算你当上了,没有铲除丞相,或者没有丞相撑腰,你这皇后之位坐上去也要下去的。”

“我……”

“你最好考虑考虑,是要皇后之位,还是安生的当你的皇贵妃。”

“当然是皇后之位。”这用的着想吗?她的目标可一直都是皇后之位。

“你过来。”司寇墨命令道。

“做什么?”独孤绝卿防备着,他可从没有用命令的语气与她说过话的,他想干什么?

“过来。”司寇墨阴沉了脸。

独孤绝卿缩了缩肩膀,慢悠悠地走过去,她不得不承认,司寇墨生气起来很可怕,眼神几乎杀死人,可是她又没惹到他。

突然被他拉到了他的腿上,身子也被他圈着,独孤绝卿愤怒的冒火,她终于想起来了,今天是初一,她有责任陪她!

“独孤绝卿,一个狠心的皇后比一个得人心的皇后活的更久,而且,你确认你的目标就是皇后之位吗?如若不单纯,就不要在意这皇后之位让人安心与否,而且。”

司寇墨一顿,把唇移在了她耳边,轻轻地说道:“若是能铲除丞相,你大功一件。”

独孤绝卿身体一震,被他温热的气息撩红了耳朵,木讷地说道:“可是丞相一向以仁慈对天下,没有人觉得他会对帝王有威胁的。”

“但是你若是想对付木钦,那丞相自然就是你的敌人,独孤绝卿,若想战斗就必须把你的敌人划分清楚,否则最后死的不止你一个人。”

“你……”他居然知道她的目的,他怎么会知道?

“至于你说的木钦知道过去的事,他还可以知晓未来,所以丞相才可以被如此重用,但是木钦也是十分花心的人,你可以试一试。”最后几个字,几乎变成耳语。

独孤绝卿立刻抬手,却被他握住,眼里冰冷无情,“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价。”

“也是,既然都给了一个畜生了,不介意在给另一个畜……”唇被堵住,却太过薄凉了,夜暗淡无光,却不影响里面的旖旎。

第二日,真如司寇墨所说的,木钦来找她了,为了皇后的病。

“梦皇妃,当初我可以救过你一命的。”在得不到独孤绝卿的回答后,木钦掀起了往事。

“可是你也让我失去了贞洁,也算两平了。”独孤绝卿兀自躺于摇椅上,格外的悠闲,身上穿着一件抹胸样的衣服,又是闲散的半开半合,纤细白皙的手指撩了撩脸庞的黑发,分外妖娆。

“你有什么目的?”把独孤绝卿的一举一动纳入眼底,冷声问道。

“终于等到国舅这句话。”独孤绝卿高兴地起身,扭着腰走到木钦身旁,一手还不知廉耻地搭在他身上,一手轻抚过他尖楞的下巴,笑道:“之前都怪本宫没有仔细瞧过,没想到国舅竟然如此帅啊。”那手已经顺着下巴滑向喉结甚至胸口处。

木钦一把推开独孤绝卿,问道:“你的目的!”

“国舅不是通晓过去未来吗?本宫以为咱们可是心有灵犀的。”不介意木钦粗鲁的举动,独孤绝卿继续着挑拨的动作。

“皇后之位不是你可以坐上去的。”木钦直接点破。

“可是若是有国舅的帮忙,本宫想一定会轻而易举的。”不等木钦说话,独孤绝卿继续道:“就算国舅不忙本宫,等皇后去了之后,想必这皇后之位也会轻而易举的就成为本宫的,你说呢,国舅?”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

“不会吗?那国舅你说当初为何要挑拨王爷和皇上的关系呢?难道国舅想要……皇位……”

进木钦仍是不动声色,独孤绝卿继续说着司寇墨给她的消息,“听说国舅也养了一批死士,最近可是蠢蠢欲动啊。”

“你到底知道多少?”木钦一下子掐在了独孤绝卿的脖子上,只要再一使力,那脖子可就断了。

独孤绝卿淡淡地说道:“听说户部尚书一直跟你作对啊,他很力挺皇上嘛,不过你从她的丫鬟下手,根本不足以对付他。”

“你竟然连这也知道?看来我是小看你了。”木钦收回手,笑道。

独孤绝卿立刻大呼吸几口,终于把原来的氧气补回来了,道:“只要你跟本宫合作,到时皇上的位置本宫一定会帮你。”

“我为何要相信你的话,再说我凭什么相信你会做到?”

“看来国舅的本领还没练到家啊,尹风可不是皇上,只不过长相相同罢了。”怪不得当时他敢那么肯定的告诉她皇上就是尹风,还让她去接近王爷。

木钦呆愣,他一直都没有预测错误过,这是第一次!

“好,我就跟你合作,但首先,要把户部尚书除掉,就从他女儿下手吧,相信娘娘一定会做的很好,也会为那些始终相信户部尚书的那些大臣一个警告。”而这些,不用他去做更好。

“恩,好啊,可国舅也要记得,只有死人才是对本宫没有威胁的。”

“我当然记得。”木钦却一反常态的搂住了独孤绝卿的纤腰,鼻尖在她白皙的脖颈上轻嗅了一下,笑道:“皇上真是好福气。”

唇移到她的唇上,轻轻品尝一下,便深入了其中,狂烈的一翻吻之后,独孤绝卿笑道:“看来本宫多样几个男宠也不错。”

木钦有一刻得失神,手作势的抚上她的胸口,笑道:“娘娘的笑很美。”

几日之后,皇上昭告天下,皇后中毒,无法医治而亡,举国哀悼,安玉国的太子与公主也已离开。

而紧跟着,芙昭仪温曼芙毒害皇后,被判诛九族,其父户部尚书也随同入狱。

朝廷顿时恐慌,却不知是谁放出的风声,此时与皇贵妃有关,一时间,帝王的折子上,全是废除皇贵妃的进言。

“皇上,连你也不相信臣妾吗?”见司寇曜一直叹气,独孤绝卿问了许久终于问出了原因,但心里却暗自恼怒,究竟是谁放出去的,知道这件事的只有木钦一个人,但他绝对不会说出去,木卉已经无事,她相信木钦不会去拿木卉的生命做赌注。

见独孤绝卿一脸委屈,司寇曜的心瞬间软了下来,抱住她,一手抚着她的发,“我相信你,可是他们不相信。”

“皇上,可是那时臣妾遇见芙昭仪时,她也说她养的花都死了,而那致花死亡的毒确实又与皇后所中之毒一样啊。”独孤绝卿委屈道。

“可是芙昭仪会如此莽撞用自己的花给自己留下证据吗?”司寇曜不禁问出口。

“皇上,你在怀疑臣妾说谎吗?”独孤绝卿从他怀里起来,作势要走。

“我没有怀疑你,卿儿。”司寇曜立刻拉住她,起身从后面抱住了她。

独孤绝卿立刻转身,趴进他怀里,道:“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夏荷那个丫鬟与芙昭仪的丫鬟春雨是姐妹,两人帮助芙昭仪谋害的皇后,夏荷因为良心受不了所以才跳井的。”

“说是说的通,可芙昭仪毕竟没有承认,若是这样冒失的……”

知道司寇曜的担心,也知道他不想失去一个中心的臣子,独孤绝卿打断了他的话,道:“皇上,如今安玉国的太子与公主都在,这下毒之事万不可一直拖下去的,否则会对太子和公主不利,毕竟是他们做客我国遇到了此事,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这些司寇曜怎会不知道,可是他却少了一个左手,户部尚书的地位非同一般。

再次看着怀里的人,他有些迟疑了。

“皇弟,如何有雅兴来陪朕喝酒了?”司寇曜虽然得到了独孤绝卿,但心里毕竟还是不开心,因为独孤绝卿始终是不属于他。

“皇兄,少了一个户部尚书,若是再培养一个,很困难。”司寇墨坐于他的对面,斟了一杯酒。

“朕何尝不知,但这件事牵扯到丞相,虽丞相外在不说什么,可心里终是有疙瘩,他岂能罢休?”无奈的喝了一口酒,苦涩到不行。

“皇兄,如大臣所奏,准了吧。”司寇墨直接开口。

“你……竟然还不死心……”司寇曜苦笑。

“皇兄,臣弟知道,你是个好皇上,但也要去除感情才可以。”看着司寇曜为难的模样,司寇墨转向了酒杯中的酒,荡着微微的波痕,撕破了他俊美的脸庞。

“皇弟,是不是很恨朕,恨朕夺走了你的皇位。”第一次,司寇曜真正面对了这个问题,这个不属于他的帝位。

“皇兄,臣弟不恨,臣弟喜欢自由的生活,这帝位太无情了。”司寇墨竟然淡笑了。

“原来是我多疑了,一直怕你抢走这皇位的。”司寇曜见到他笑的轻松,自小就在一起,怎会不清楚他这笑是什么意思,他真心有愧,他的弟弟从来都是不会去恨任何人的,却对任何事也是淡然的,唯独……

“她……朕无法下手……”

“皇兄,若是有人让你立后,你首先会选谁?”

“当然是……”司寇曜立刻抬头,想都不想去回答。

“独孤绝卿,臣弟知道,所以这次皇后死了,受益的只有她,皇兄,有些事不要被感情蒙蔽了眼睛。”

司寇曜望进司寇墨濯黑的眸里,那里面冰冷无情,“你还是想让她死,论私心。”

“是,但她确实是一个祸害,若不是她挑明了这个毒杀皇后的关系,大可找一个替罪羊了事,而她这样一弄,不仅扰乱了朝廷,而且后宫里也乱了。”

“你说的对,她这样的确把所有的事情都搅成了一滩浑水,所以,不能再插手了,只能顺着情况走了,等它慢慢澄清,才能看清事实。”

“皇兄,你真的要杀了户部尚书,若这样的话,这朝廷会重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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