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摆弄着徐茉的恨天高,贪婪的奸笑,“这是我的菜,顶房租了,裙子,我的菜,顶水电费了。徐老师,什么时候买东西这么有水准眼光这么高!”
徐茉歪在床头的熊女圭女圭身上看杂志,“把我也给你,你负责喂饱我一日三餐。”
“想得美!”
玛丽穿上短裙,恨天高,镜子面前扭来扭去搔首弄姿。
房子是玛丽贷款买的,两室一厅七十平米,装修风格是粉色浪漫公主风。窗帘是粉纱加粉色人造珍珠拼接镂空。里层窗纱是白色印有粉艳桃花,里外相辅相成,别有风韵。粉色墙壁涂有绿色桃叶点缀,白色天花板贴有粉色小星星。
难得见到这么乱七八糟的搞怪装修,最让徐茉受不了的是沙发,柜子,床上,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毛绒玩具,冷不丁进来会以为进了动物园。
“徐茉咱们晚上吃什么?”
“随便。”
“那谁去买菜谁来做饭?”
“随便。”
“哼,干脆绝食。”
“不同意。”
“徐茉!”玛丽歇斯底里的叫起来,“你能不能体谅一个失恋者的心情?”
徐茉忽的坐直身子双腿盘好,四下巡视一番,没见到半个人影,眨着眼睛对玛丽说:“我是离婚不是失恋,搞清楚。离婚要比失恋严重的多。”
玛丽将徐茉裙子揉了揉,扔到沙发上,双手叉腰:“徐茉,跟你一个离婚的人住在一起太倒霉了,你离婚害我跟着失恋。”
玛丽倒在沙发上,将裙子蒙住头,呜呜大哭。双脚支在沙发靠背上,肩膀还一缩一缩的。
徐茉光脚过去将裙子一掀,“别把我裙子弄脏了。”
玛丽哈哈笑起来。
“茉茉,我心里好难受,老想号啕大哭。”
徐茉给了玛丽一盒纸,自己也拿了一盒,两人在沙发上盘好腿相视而坐。
玛丽的泪水先出来,“呜呜,茉茉!你说阿伦还没回来,是不是在老家直接结婚了?我年底三十岁了,是不是没人要了,要一辈子孤老而死。”
徐茉想到自己也马上三十岁了,又离了一回,黄按照自己的意愿在家与老婆琴瑟和鸣,王峻没了自己束手束脚更是乐不思蜀,整日左拥右抱,惟独自己天天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伤心至极,泪水决堤。“玛丽,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以后我们俩在一起,生死不离,只要你不结婚,我陪你一辈子。”
“说话算话,我们谁也不嫁人,我们守在粉红色小房子里一辈子,我做公主,你是女王。”玛丽鼻涕一把泪一把,纸巾撕了一地。
徐茉擦着鼻子说:“我们就做自己一辈子的公主,为什么非要找个臭男人?”
玛丽又嚎啕起来,“徐茉,你说阿伦和他老婆洞房的时候,会想到我吗?”
徐茉本来伤心透顶心如死灰,听到玛丽反复唠叨阿伦,还想到人家洞房的情景,忍不住咯咯笑起来,边笑边拿纸巾擦眼泪,“玛丽,你心里喜欢阿伦对不对?心里想得要命嘴上还死不承认!”
“徐茉!我和你绝交!谁会喜欢二手自行车呢?我玛丽宁死也要成为一个宁在宝马哭泣不在自行车后面笑的人。”
玛丽站在沙发上虎目圆睁,怒发冲冠,咬牙切齿信誓旦旦。
徐茉也嚯的站起来,站在沙发的扶手上,比玛丽高出一头,挥舞着胳膊,气势凌人:“好!明天咱俩就去宝马车展门口蹲着,谁牵着宝马出来咱俩就寻死觅活跟谁回家。”
“哥们!成交。”
两只同病相怜的玉手紧紧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