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婳婧浑身一震,他话里的意思,她又怎么会不懂。她是皇帝的女人,手里却还留着这守宫砂,在这后宫之中,却是大不逆的事,这事任谁知道了,都能借题发挥,置她于死地。
而再者,她却也听出了他的话外之意,他知道她在装病。
楼昔为她拉上衣服,盖上被子,婳婧半点睡意都没有,她看着他的侧颜,想了想,还是问出来,“皇上,为什么?”
为什么在太后的宴会上为她解围?
为什么愿意帮她把安映如放出来?
为什么明明知道了她装病骗他,他还这样纵容?
楼昔兴许是没想到她这样问,微微一怔,笑道,“你虽没有来月事,但是你天生体寒,朕为你体内注入些真气,下次你来月事的时候,就不会月复痛难忍了。”
婳婧一怔——原来楼昔刚刚的举动是为这般,心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温暖,但随即又道,“你明知道我问什么。”
楼昔随即也躺下,“嗯,因为朕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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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祥宫,烛火摇曳。
“德胜,你说这次对那婧嫔又有几分真意?”太后问身后正服侍她就寝的太监张德胜。
被唤为张德胜的太监,年约五十岁,头发已经花白,一双眼睛却还精明的厉害。
张德胜恭敬的道,“依奴才看,皇上确实宠着婧嫔,听说皇上这几日都宿在琉璃宫。”
太后冷冷一笑,“要是他是真迷上她倒好——”
张德胜一惊,道,“太后的意思是?”
“宁贵妃这儿子,少年聪慧,表面看起来温文,实则心思难测,这苏婳婧又是苏启林的女儿,在这节骨眼中,他做做表面功夫,倒也不相为奇。”
张德胜点点头,心生一计,“太后,要想知道皇上的心意,奴才倒有一计。”
“哦~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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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后宫中,今天发生了一件大事。
皇帝一直宿在琉璃宫,这一消息在宫内外早捅破了天。
人人都道新妃不知道使了什么计谋,把皇帝迷得神魂颠倒,从此夜夜宿在琉璃宫,后宫三千的美人都被晾在一边。那太后娘娘今晨特意把婧嫔叫了过去,问问这事情,听说那婧嫔竟然仗着皇帝的宠爱而无法无天,竟然出言顶撞了太后,太后一怒之下,便命人杖打了她二十大板,皇帝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地上,疼得晕了过去。
都说少年天子性情温厚,和太后母慈子孝,但那一刻,他竟然为了那婧嫔,和太后起了争执,随后,不顾太后的反对,把婧嫔抱回了琉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