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让我的儿子管别人叫爹地? 寻根究底(上)

作者 : 向日葵的语言

()第二天一早,钱前和欧世轩俩人便前往北京,是由钱爸爸开车送的。

小衡还没有起床。钱妈妈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越想越不安生,虽然二闺女解释是因为大女婿的公司出现问题,急需帮忙,大闺女才急急打电话过来,但是知女莫若母,钱妈妈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三年多来,大闺女没给家里打过一个电话,和二闺女也没联系过,总觉得不对劲儿。想起昨晚的电话,急忙翻到号码回拨了过去,却发现无人应答,钱妈妈整个人愁闷的叹了口气。

飞机上,欧世轩一直皱着眉头打量旁边靠着椅背睡觉的人,她昨晚肯定没睡好,整个人显得没精神不说,眉心还拧着疙瘩,想必她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这样残酷的现实,心疼的揽过她的肩头,想要她睡的舒服一点。

“我没事,不要管我。”钱前并没有睡着,心里乱得很,他说的话还回响耳畔。一切矛头都指向姐姐,姐夫,只是真的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他们竟然这样对自己。

欧世轩看她秀美紧蹙,指月复滑到她的眉心处,想要化开她的忧愁,手指却被轻轻拨开,心里一阵落寞。

她到现在还是抵触自己,心里无声叹息,讪讪的收回手去。

一路上俩人再也没有开口说话,各自靠着椅背,各自想着心事。

司机小陈早就恭候多时,看见俩人,恭敬的喊道:“总裁,总裁夫人。”

“小陈,喊我钱前就好。”钱前淡淡的说道,脸色平静,看不出什么情绪。

小陈脸色尴尬,看见总裁的脸色也好不到哪去,干笑了一声,回到驾驶位上。

“去沧海公寓。”欧世轩交代一句,便疲惫的靠在椅背上,她急于划清界线的样子在脑海里挥之不去,女人心,脆弱的犹如玻璃,伤它容易,补它困难。

瞥向一边,她坐的都快要贴到门了,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白依云被关在沧海公寓,里面有两人24小时监督,听到门把手转动的声音,空洞的眼神一下子有了焦距,着急的就要往某口跑去。

“白小姐,请您坐回去。”一名男子开了腔,抢先一步开了门。

“钱前,你总算来了。”白依云见到钱前,黯淡的双眸倏地变的闪亮。

钱前起先得知姐姐被他派人监禁起来,担心他一怒之下让人对姐姐动粗,看到姐姐身体完好无损,微微宽了心,只是脸色又有些苍白,嘴唇也干的爆皮了,心里又是心疼不已,快速扫了一下四周,拿了纸杯接了一杯水递给白依云。

“姐,先喝杯水吧。”

白依云并不伸手去接杯子,只是不敢相信的看着钱前,嘴唇嗫嚅着:“你为什么还对我这么好?你难道就不恨我?”

钱前抿了抿唇,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你终究是我的姐姐。”

扪心自问,当年猜到姐姐有可能做了手脚的时候,心里困惑过,猜疑过,因为不相信后来也兴冲冲的去质问过姐姐,但是当年她矢口否认之后,自己也就不在固执的执着于一个答案,只是伤心,伤心本是同根生,却不能心连心。

那晚他告诉自己,姐姐不单主导了流产事件,更有可能和小芳联手策划了那次照片事件,而且三年来和姐夫一起对付大禹,内心就像是被马蜂蛰了一样疼,心寒不已,只是一看见她,看见她瞳孔里满满都是担忧和紧张,内心怎么也恨不起来。

三年多没见面了,姐姐的变化很大,头发也不再是柔顺的直发,而是一头酒红的卷发,身上也多了很多饰品,手指上一枚钻戒显得很是耀眼夺目。

只是体面奢华的外表下不是雍容华贵安享之后的优雅淡定,反倒是惶恐不安,见到自己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钱前定定的站在白依云面前,纵然有那么多疑惑想要问问她,却发现犹如芒刺在喉,愣是说不出话来,沉默良久,艰涩问道:“姐,请告诉我这到底是为什么,我们是一母同胞的姐妹,我不相信你会这样对我,你一定有说不出的苦衷,对不对?你一定是迫不得已的,对不对?”

曾经对爱情抱有幻想,以为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可是三年前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爱情也有到头的时候。离开以后和英娜舒蕾也断了联系,打心眼里却相信亲情是无论如何也割舍不掉的,可是现在……

欧世轩朝一旁的两人使了使眼色,那两人躬了躬身,带上门出去了。

“钱前,是我错了,求求你放过你姐夫吧,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失去孩子,怀恨在心,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手策划的,求求你不要起诉他……”白依云一边哭一边摇晃着钱前的手臂。

刚下飞机,头也有点晕,被摇晃的难受,钱前难过的摁住白依云的手臂,揉了揉头,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内心的委屈,压抑一下子泛滥成灾,再也无法阻挡,钱前忍不住哭出声来:“姐,你知不知道,当你最信任的人不再信任你,最亲近的人不再亲近你,当你感觉你被全世界都抛弃的时候,是怎样的孤独和绝望。”

钱前说着说着说不出话来,只是不停的哽咽流泪。欧世轩的眼睛赤红一片,眼角泪无声留下,含着无限悔恨和自责。

“告诉我真相吧,就算要我死,我也想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钱前抹了一把眼泪,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

“钱前,是我不好,当年小芳处了个对象,家里人不同意,结果俩人还是偷偷模模来往,后来就怀孕了,但是小芳的家长死活不同意她嫁给那个人,她只能把孩子拿掉,所以我就贿赂医院有关人员,以你的名义给她安排了人流手术……”

欧世轩听的心里一紧,想不到白依云变的这么有心机。更可气的是小芳虽是个保姆,但是钱前从不把她当下人看,而是当姐妹一样热心对待,她竟然和白依云狼狈为奸,心里又气又恨,却更加担心钱前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整个人更是说不出的阴霾。

“我自问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情,虽然遗憾我们没能一起长大,却也幸运上天眷顾,让我们姐妹相逢,就算你气恨不满当年爸妈不够小心谨慎让你走丢了,打小就吃了很多苦,但是我也不相信你会将这一切报复在我身上,因为我是那么的喜爱你这个姐姐,那么的想要亲近你。”钱前已经哭不出来了,反倒是出奇的安静,看着白依云一字一顿的说道。

白依云却好像被听到的震住了一样,久久没有回过神来,过了半天,才又接着说道:“是我抓住了小芳的把柄,威胁她,让她想尽一切毁了你,毁了你老公,毁了你们甜蜜温馨的家,毁了你们蒸蒸日上的公司,因为这一切都是你欠我的,你公公欠家良的,父债子还,天经地义。”

白依云原本的懊悔愧疚早就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无比的愤恨和不甘,手指哆嗦着,几乎是指着钱前的鼻尖,声音也跟着尖厉起来:“可是你命大,那天接电话的是你儿子对不对,可是你知道我的儿子是怎么没的吗?是你,是你得罪了什么人,当年他们把我错当成了你,对我恶语相向,动手动脚,我当时怀着九个月的身孕,孩子马上就要生了,他们禽兽不如,把我关在地下室……

白依云说着说着眼神变的空洞悠远,整个人晃悠了一下,身子就朝一边栽去。

钱前只觉得头轰的一下子炸开了,脸色苍白如纸,嘴唇都在打颤,双手捂着脑袋,嘴里一个劲儿的说着:“这不可能,这不可能……”

欧世轩也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想要在白依云脸上看出一丝说谎的端倪,却发现没有,她一脸愤慨,嘴唇泛紫,浑身都哆嗦不停,眼睁睁看着她朝一边倒去,愣是没有反应,忽然听到“啊”的一声,整个人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急忙伸手拉住白依云摇摇欲坠的身子。

“先放到床上,让她休息一下,不行就叫医生。”欧世轩迅速拉回理智,对着担忧不已的钱前说道。

“嗯。”钱前应了一声,急急忙忙去洗手间接了一盆水,然后用手蘸着,朝白依云的面额上轻轻拍着。

床上的人终于有了反应,无神的眼睛在两个人身上慢慢流转,猛不防的抓住了钱前的手:“求求你,放过家良吧,他不能坐牢呀,他要是坐了牢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白依云无助的抓着钱前的手,一个劲儿的哭求着。

钱前回头看向欧世轩,心里知道自己不在香港的这三年发生了很多事,不是三言两语说的清的,听他的说法,李家良确实耍了不少花样,动了不少手脚,就算是坐牢也是罪有应得。可是看见姐姐哭的险些抽过气去,急忙出声:“姐,你放心,他不会坐牢的,不会的。”

白依云的眼睛在钱前脸上一个劲儿的看,得到确定,这才停止了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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