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吃吧？”柳依依一边咂着嘴巴，一边赞不绝口。
“是，托你的福，吃到了这样的美味，谢谢你了。”程小姐还在埋头苦吃。
“不客气，等会你付钱就是。”
这是街角的一家小店，店主是一对广东籍的中年夫妇，早年在香港打工，男主人在那期间学了一手好厨艺，大约五六年前来到海京，开了这家小饭店。和香港的一些食肆一样，这家店从外头看并不如何显眼，然而内里不论装潢还是菜式却是地道的港味。女乃茶、菠萝包、馄饨面等等，一点也不比香港的逊色。两人最喜欢他们家的牛腩萝卜和菠萝包，那牛腩萝卜汤汁鲜甜，回味绵长，只是份量不多，最多一次，两人一次干掉五份。菠萝包皮酥内香，让人味蕾大开，是女乃茶的绝配。
程湘来到收银台付帐。
“等等，”柳依依说，“再加两杯女乃茶和四个菠萝包外卖。”
见程湘怀疑地盯着她，又说：“现在当然吃不下了，是明天咱俩的早餐啊。怎么？你付不出帐啊？”
“放心，就你这样的也还吃不垮我，还要其它的吗？”
柳依依大笑着摇头。
出得店来，二人便直奔卖场。
导购小姐热情有加，非常专业地向她们解说着各种手机的功能。
“呃，对不起，我只想要一款功能简单，价格也不贵的。”程湘不得已打断她。
“哦，这样，好的。请等一下。”导购小姐边说边走向另一边的柜台。
“现在的人都喜欢智能手机，您这样的小姐不多见啦！您看一款怎么样，它也是智能的，但是功能少一些，价格也便宜很多。”
“好，我看看。我人笨，功能再多我也用不上。”
“哪里？您可真会说笑，我明白您的意思，手机里面有很多功能其实多数人都是用不上的，只是以前的手机现在太少了，就是有，款式也不好看。”
“嗯，我看这一款还行，不复杂，颜色也好。”柳依依凑上来。
“嗯，那就这一款吧，多少钱？”
“我看一下，嗯，1700元，您看怎么样？”
“能再打个折吗？九折。”柳依依开始讨价还价。
“最多只有九三折。可以吗？”
“好吧，那就买吧？”程湘问柳小姐，后者点点头。
“顺便帮我将卡一起补了吧。我的手机丢了。”她忽然想起来。
“可以，请问您带身份证件了吗？”
“哦，有的。”
“好，请跟我来。”
待两人办好了事，便匆匆地往公司赶。
“你知道吗？我听人说公司的高层好象对印莎莎很不满意，趁着这次她怀孕，好象正考虑让别人做她的位置呢。”柳依依说。
“你从哪里听来的？别动不动就相信这些小道消息。”
“我这可不是小道消息，我前几天去行政部领东西，小周留我吃蛋糕，我一不小心弄脏了裙子。”说到这里，柳依依忽然大笑起来。
“嘿，有什么好笑的？你真是毛手毛脚。”程湘不解。
“不是，你听我说。我急忙去清洗，谁知道错进了男洗手间，”柳依依想想又好笑，程湘也忍不住笑了。
“本来我还不知道，只顾着在洗手池清理衣服，忽然听见里面有个男人在说话：‘就是她啊，不是怀孕了嘛，正好趁这个机会换她下来……不是，也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哪个高层……对，是上面的指示。’我当时吓一跳，仔细一看才知道那是男洗手间，连忙就出来了。”
“他是跟谁在说话啊？”
“没别人的声音，应该是在讲电话。”
“你听出来是谁吗？”
“我正要告诉你呢，我听出来那是人事部Jack的声音，所以觉得不是小道消息。”
“唉，人事部的人现在也这样口风不紧了！”程湘直摇头。
“去，他们口风紧不紧关你啥事？你想啊，印莎莎不是刚怀孕不久吗？我觉得说的就是她，本来啊，她有什么能力啊？我总觉得她和老沙的关系暧昧，光凭她自身的能力，还做得到部门副理？真是笑死人了。”柳依依一副鄙视的样子。
“好啦，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你就别兴灾乐祸了。”
“怎么不关？她若是下来，我觉得你将是竞争的热门人选。你到时可要努力啊，别让我失望。”
“我？”程湘睁大眼睛，“我的好小姐，您就别指望我了，我才不想这档子事呢。”
“你怎么这样？你工作是为了什么？没有上进心！”柳依依急了。
“我工作就是为了糊口，唉，上次考试没过，如果过了就能加几千块了。”她叹息，心里却倏地闪过一个人影。
“你做了主管工资不是涨得更多？真是死心眼。”
“考试虽然也累，但和做主管的累是不能比的。对了，你这样撺掇我，你自己怎么不想竞争？真是个阴谋家。”
“我是有自知之明好不好，以我目前的实力，想去竞争还远远不够，可你不同，你今年都完成三个大项目了，你当然有实力。”
“得了，你饶了我吧，我，你是指望不上的。”
“你……”柳依依还要说，却被她打断了：“到了，到公司了，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