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直睡得天昏地暗,迷迷糊糊地听到过各种声响,而我却一点也不想睁开眼睛。黑暗里,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混沌,然那种雨过天清的轻松感却总是纵容着身体的各项机能,倦怠着不肯复苏!偶尔清醒的时候,我会理智地鄙视一下自己的怠惰,但每一次鄙视完以后,不待积聚起睁开眼睛的力气,便又放任自己钻进无梦无忧的深度睡眠里,舍不得醒来。
直到耳边突如其来地传来一阵噪音,分贝超高又极其难听且来势凶猛,如冲击力超强的重物直直地撞向耳膜,实在让人忍无可忍,当然,此时也确实是无需再忍,死劲抬起一只手就往耳边的声源处挥去。一阵噼里啪啦的金属撞击地面的声音夹杂着几声高分贝的尖叫声一下子将我拉出了那种半迷糊的状态,睁着眼睛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
田佳文正絮絮叨叨地弯腰捡着地上滚落得到处都是的……嗯?那些是什么东西,我揉揉眼睛,待视线稍有清明,才看清竟然是一堆滚落在地的闹钟,足有十个之多!
“田……”本来是想来个“狮子吼”,大喊三声“田佳文”,以显示出我此时的满腔怒火。可惜,才一张口,便发现嘴里又干又涩,发一点声,嗓子里就火辣辣的疼。
正在我懊恼地不知该如何排解这不适之时,田佳文抓着闹钟便尖叫着直扑向我的病床边。
“萧萧,你醒了,这次我可真的是被你给吓死了……“说着,她的声音便有了哽咽,缓了一会,或许是察觉出我情绪里的不满,她赶紧说道:”医生说你这样一直睡下去不好,而我喊你起来你又总是哼哼两声就又睡了,所以……”
所以你就用十多个闹钟来一起闹?你这是喊人呢还是喊猪呢?我用眼神再次抗议。田佳文显然在长年累月的磨练当中,早已练就了一套自己独特的应付手段——全当是没看见!只见她转身倒了杯温水,然后将病床摇高,喂我喝水。看到面前清凌凌的白水,算了,看在这杯水的份上,我就大人不计小人过了,原谅她了。
待我喝完了水,田佳文这才想起按铃叫医生。铃声响过没一会,医生就推门进来了,我一边感叹着他们的工作效率,一边瞅了瞅被扎得“体无完肤”的手背,田佳文说,在我昏迷(本来田佳文是坚称睡觉的,只是我觉得还是称昏迷更“文雅”一点,在我的婬威之下,她不得不改了口)的这一天一夜里,点滴打了十几瓶,主要都是营养液,那可都是下了血本的,所以等我康复以后,很有发展成“超人”的潜质。
医生细致地查了查体温、血压、脉搏等,终于对我们宣布了他得出的结论,“没什么大碍了,静心休养。”
田佳文夸张地咧开了嘴,乐呵呵地说道:“萧萧,你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呀!”
我鄙视地瞥了她一眼,还汉语言文学专业毕业的呢,陈词滥调一堆,毫无新意。而姓田的显然根本就没将我的鄙视放在眼里,依然是一脸欣喜地送走了医生,一声接一声的道谢一直绵延到门外,随后便听到一声很煞风景的“哼!”。
我疑惑地看着门口,这突然地一个态度大转变着实令人费解,但看了看随后进来的人,便了然地低了头看着胸前的被子,这样的态度简直就合情合理到人神共愤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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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文:大家能动动手指收藏一下吗?(一脸谄媚地笑)
某看官:收藏多了有什么奖励不?(非常不屑地)
惜文想:似乎看到有收藏过百加更的。说:收藏过十就加一更,以此类推。(咬手指以表决心之坚定)
某看官:你不是说加一更就要你命了吗?我们可不敢害人性命哦!
惜文:求求你们给我一个轮回投胎的机会吧!(长歌当哭!悲壮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