泣血凤凰:奴妃2 身孕

作者 : 公子浅颜

奴歌舌忝了舌忝有些干裂的唇角,一动未动坐在地面,有些迷茫看着忽然闯进之人。

“皇上有令,这三日里小主不能进用任何水食。”

冷冰冰的声音,说完后挥手,命身后之人将卧龙殿内所有带水盆栽都抬了出去。

片刻后,便是连殿外窗沿处的冰渣都被刮了下去。

一对人马这才有条不紊的撤退丫。

如其来时般训练有素,撤走时亦是整齐划一。

半响后,奴歌后知后觉看着那大殿被封闭死的门扉,忽然叹息一声“原来还有人看着我。媲”

眨了眨眼静默着,时间越久便越是觉得喉咙发干,似是有火在烧,星星点点燎原。

片刻后,干脆视线模糊,脑海一阵混沌再度昏厥过去。

清瘦的身影紧紧贴在冰凉的地面,尤其冬季,寒气不断的簌绕包围,不过半日里,她便已经浑浑噩噩发起烧来。

受了风寒却没有人理会,没有食物给予体力补充,加之身上严重有伤未愈,情况越加严重,干脆一直沉睡不醒。

昏沉中,奴歌觉得自己一直是在做梦,梦里有现代的麻木生活,自己坐着飞机南来北往奔赴各个任务,身边有大姐大水潋滟的叽叽喳喳;又有古代的生活,却处处都有司凌夜的身影,他邪魅的笑,他故作温柔的耳语,他冰冷无情的眼神……

时光像是一个漩涡,一半是自己机械的现代生活,一半是生来无妄的控制利用,两股力量互相融合,旋转,最后将她吸引进去,卷进无尽的深渊。

昏睡中,三日的时间过去很快,于奴歌而言也不过闭眼即逝而已。

三日后司凌夜果然准时派人来看奴歌,并早有准备般一连带来十几名太医。

灰褐色官服的太医依次走到奴歌身边,探了鼻息而后号脉,最后战战兢兢无奈摇了摇头。

自地面被转移到软榻上时,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完全冻僵,整个身体犹似一块冰坨,碰之发冷。

“死了?”

当第七名太医颤巍巍走近奴歌身边诊断,又更加颤巍巍走出来时,司凌夜终于开了尊口一声询问。

却见那年过七旬的老太医忽然‘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连叩首道“老臣无能为力,皇上饶命。”

司凌夜居高临下俯视他,不禁颦眉“什么叫无能为力?”

“这姑娘体质委实古怪,风寒严重高烧不退不说,体内又是有着一种奇异毒素,这毒已然深入五内无药可医,并且……”

“并且什么?”

老太医抹了把虚汗,颤音道“许是老臣医术不济,老臣总是觉着,这姑娘有些魂不附体的征兆。”

“嗯!?”

司凌夜不禁抿唇,这太医口中‘奇异之毒’自己可以理解,不过是别云在其体内种下的蛊毒,而这‘魂不附体’算是什么?半死不活吗?

“皇上赎老臣直言,两日后若是这姑娘还不醒来,便……”顿了顿,最终在司凌夜逼视下勉强道“便直接预备下葬罢。”

“……”

“这姑娘眼见着要……”

“说的轻巧!”这一刻也不知是哪来的怒气,猛然导致气血上涌,不禁抬腿一脚踹了出去“她若是死了,你们谁人能赔!”

却不去想是谁害的她虚弱如此,只一脚直直踢在那花甲太医肩头,使其无力跌坐在地求饶。

惹得后排官宦无不噤若寒蝉向后退了退———模样像是生怕惹火烧身。

“现在是什么时候!”神女的身份,江山未定大局不稳……

“她若是死了!你们便跟着一起去殉葬吧!”暴怒的龙颜似乎有着天生威慑的作用,吼得一干太医无不战栗,胆战且心惊。

“吾皇……”

这时却有一人自拥挤的队列中主动站出身来。

司凌夜抬眸,却见是位年过花甲的老者,身着太医院衣饰,鹤发鸡皮,却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此一刻因他异于常人的举动,主动走到司凌夜身前跪身行礼,不禁惹得司凌夜多看他几眼。

“活够了!?”垂眸睨视不急不缓跪在脚边的身影,有些诧异他主动来撞枪口送死。

“老臣家有老小十几口人,尚不能死。”医者说着摇了摇头。

“嗯?”

“正是因为老臣不想死,故而,老臣想为姑娘诊治一番,如此姑娘有救,老臣方才有救。”

“你倒是开明。”司凌夜不禁冷哼一声,命他站起身来“如此,便命你去试一试,倘若失败了,便……”说着话锋一顿,视线有些破冷锁定在对面老者身上,有些冷笑“老先生这双手,倒不似年迈之人该有的。”

“幸得在太医院摆弄了几年药材,这双手颇为沾光,竟是生生比老臣的老脸年轻了几十岁去。”说着似是为了澄清般,主动将修剪整齐的双手递到司凌夜面前,后者轻微一嗅,果然带了股药香。

“嗯。”勉强哼了声,抬眼看了看老者面颊边沿,并未发现什么可疑之处,遂挥手“去罢。”

“老臣自当尽心竭力。”

一身灰褐色的太医服装扮身影,逐渐在司凌夜颇有寓意的眼风注意下,稳步消失在珠帘内阁。

“去。”待到那老者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司凌夜这才抬手招来一边暗影,伏在其耳边几句低语“给我彻查方才那太医的底细。”顿了顿,补充道“分毫都不能少。”

“属下领命。”

暗影单膝跪地,微微额首之后立即身影如鬼魅消失。

与此同时,卧龙殿内阁重重层叠沙曼之中,奴歌安然躺在软榻上,宁静的模样,倘若不看其消瘦苍白的脸颊,乍看真如睡着了般。

“奴歌,醒醒。”

老者转入内阁,假借行医不便之由将一殿宫人都打发了出去,待到宁静的卧龙殿只剩下他与奴歌时,他的声线已然不复方才那般沧桑衰老。

动人的声线细品,竟还有着三分邪气的味道。

“奴歌,殿内没有其他人了。”说着又自行走到榻上奴歌身边,抬手为其额头眉心处迅速落下一枚银针,同种右手指尖以一种怪异的姿势搭上其皓腕,微微闭目。

“南宫,引千?”

老者闭上眼睛同时,奴歌眉心一皱,微微有些疲倦张开眼来。

“你怎么在这?”

“嘘,别说话,我在为你号脉……”

她乖乖闭嘴果真不再言语,只睁眼有些疑惑模样看了看自己眉心碍事的银针,有些扁嘴“好讨厌。”

三个字说的尤为轻缓,像是自言自语的抱怨。

想来这世上任谁睁眼醒来,发现自己脸上插着银针,都不会欢呼愉悦吧。

听闻她还有力气评头论足自己的银针,南宫引千不禁弯了唇角。

不过这样庆幸的弧度,很快便被另一种凝重所取代。

“怎么了?”

奴歌亦是察觉到了他的严肃,不禁有些担忧问他“太医居然露出如此神情?”紧张道“我要死了吗?”

“没有。”他缓缓收回指尖,同时取下她眉心的银针,又转而取出相对更粗实的,抬指落在她几处大穴上“不过,眼下情况估计比你要死了更糟糕。”

奴歌不禁黑脸。

“你多久没有来葵水了?”

他一板一眼专业医者模样问她,她不禁受了牵引难得顺从的答“大概,两个月多吧?”

说这话时,便是连自己都觉得心惊。

“没有发现自己身体有什么不适吗?”

“你如此问我,可是因为……”视线有些惊异恍惚落到自己手腕上,哽住“你是说!?”

“已经是两月余的身孕,怎么自己一点都没有察觉的?”

一天天都是心惊胆战在刀锋上游走,平日里哪有时间来管这些。

“孩子是谁的!?”

理直气壮的语气令南宫引千不禁哽了哽“这种事,你居然来问我?”

“哦……”忘记这世上没有DNA一类的血缘鉴定了。

“打算怎么办?”

“我……”两月余的身孕,如此时间推算起来,大概也就是在前一阵子,自己献舞险些丧命那段时间。

自己回宫以来从来没有同任何人亲近过,唯一一次滚到床单上去,也只有那一晚……

难道是红泪?

可明明‘解救’未遂。

但若不是他,那自己又如何有的身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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