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官府的人。
“快走”安希若脸色忽变,沉声提醒道。
可眼下凌方洛还在失神中,自己又不能暴露功夫底子,两难之时,一枚银针破空而来。
迅速抬手,夹在指间。
那银针好熟悉。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烧毁义庄,抓回去”带头的衙役上前怒斥,命人将其押入了天牢。
天牢里很阴暗,也很潮湿,与安希若一袭白衣形成了十分鲜明的对比,他在认识凌方洛之前,恐怕从未料到自己也会落得此般境地吧。
随意的朝四周看了看,最终找到一处较为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样子很平静,也很从容。
以他的身手,原本完全可以逃月兑,可他却心甘情愿的和凌方洛一起入住天牢,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对不起”凌方洛垂着头,看不清脸上神色。
“嗯?”
过了一会儿。
“自从认识我以来,就让你麻烦不断”凌方洛抬起头,淡淡的微笑,却让人感觉到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楚。
这说的倒是实话,此前的十八年里,安希若一直过的很平静,很超月兑,很……寂寥。以白梅为伴,以天地为邻,别人走不进他的心里,他也走不出自己的桎梏中。
直到遇见了他。
平生第一次懂得紧张,是因为他。
“饶是真朋友,何须在乎这些?”安希若回以一个淡然的微笑。
真朋友?他竟然真的把我当朋友了!
凌方洛片刻的怔神,一股暖流从心底溢出,瞬间传遍全身,只因若公子的一句“真朋友”。
“希若的这句话,于我而言,当是千金不换!”
认真。
坚定。
“既是千金为何不换?亏得安某一直认为你挺聪明的,唉~”安希若佯装着叹了口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情。
“想不到,你也开始学会揶揄人了?”凌少有些惊异。
“俗话说的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近凌少者嘛……自己猜!”
安希若隐隐的有些笑意,余光瞥见袖中的紫色锦巾,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了,这紫巾还你”
凌少伸出手接过,放在膝盖上工整的叠了两道,而后又重新裹在自己的左手间,动作十分小心。
“它对你似乎很重要?”安希若略微指了指。
“是啊,很重要,从一出生就带在身上了”
如此重要的东西~
凌方洛盯着自己的手,突然紧握成拳,话锋一转:“到手的证据就这么毁了,真是让人不甘心!”
“很明显,有人蓄意破坏”安希若平静的说着,澄澈的眼中仿佛看清了一切。
“一定是他们!”凌方洛心有不甘,“只可惜现如今你我二人皆困于此,什么都做不了”
“区区铁闸,又怎能关的住你我,只是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事情会如何发展,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必要时刻再采用非常手段,此乃行兵用兵之正道也,你说,是不是?”
宁定的眼神转向窗外,水润薄唇轻勾,就是那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由若公子做起来,却是难得的赏心悦目。
翌日。
丞相府。
一个下人面带喜色,跌跌撞撞的跑来,正好与刘威迎面相撞。
“混帐东西,狗眼长哪去了?”他上去就是一脚,大清早的让人闹心。
那人也不顾疼痛,赶忙爬起来,殷勤的凑到刘威跟前:“少爷,好消息,好消息啊”
“什么好消息?得手了?”
“不仅得手了,官府还抓到了那小子,现在看来就是死无对证,凌方洛为洗月兑罪名毁灭证据”
“此话当真?”刘威喜出望外。
“绝对可靠!凌家这回可算是完蛋了~”
“哼,总算是老天开眼,替本少爷报了仇,哈哈哈~”
这头,羽良王爷得知了安希若被抓,正百思不得其解,却又不敢贸然行动。
“爹~爹~表哥怎么会被官府抓起来呢?”苏绮梦一身素色罗裙,连妆都来不及化便匆匆赶来,满面担忧之色。
“本王也不知啊~”羽良王爷无奈摇了摇头。
“我去打探打探”
“你回来!一个女孩子家,怎可如此抛头露面?”
众人皆知,羽良王爷膝下无子,只有这一个女儿,被视为掌上明珠,从小到大都任由她的性子,因而她并不像一般的千金小姐那般,温婉贤良,反倒是多了一丝江湖气节。
“爹爹放心,女儿会带烟儿一起的”
人影早已不见,空余她清越的嗓音在耳边回荡,羽良王爷深深的叹了口气,“这丫头……”
苏绮梦前脚刚踏出王府,紧接着一名小厮就匆匆跑来禀报,“王爷,府外有人求见”
“哦?是什么人?”羽良王爷捻须问道。
“据说,是公子的朋友”小厮如实回答。
“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