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苏,不说是不是?”季非墨望低眸看着身下的女人,身体里熊熊燃烧着的怒火几乎要冲破房顶,刚闯入那一瞬间因为感受到她的紧致而涌上心头的温柔和怜惜一闪而过,换上的是越发的粗暴动作。
这该死的女人,躺在他的身下,被他如此狠命的要着,居然,还在走神,那她在想谁,是不是想起曾经她的第一个男人?
“顾晓苏,八年前,你身为局长千金,为什么就不懂得洁身自爱,难道不知道女人都要把第一次留给自己心爱的男人吗?”
此时,驰骋在晓苏身上的季非墨,完全像是一只被伤到了五脏六腑的恶狼,他拼命的在她的身上践踏着研磨着,好似要把她身体里曾经属于另外一个男人的那一部分给全部的覆盖了去,彻底的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迹。
见她依然咬紧牙关忍受着他的死命撞击,他终于像沙漠里受到重伤的狼那样仰头发出一声嘶吼,同时两手控制着她的头,逼迫着她的眼眸和自己对视着,厉声的怒吼着:“说,究竟是谁要你的第一次,哪个男人究竟有多优秀,值得你15岁就把身子交给他?溴”
晓苏黑珍珠般的眼眸和季非墨赤红的眼眸对视着,逃不开躲不掉,他满脸愤怒双眼冒火,执着的要问一个结果。
晓苏的牙齿终于咬破了唇角,她眼眶里早就溢满的液体终于不受控制的滚落下来,像断线的珠子,一颗接一颗,在奇旋的灯光下显得晶莹剔透,钻石一般。
她不明白季非墨此时此刻的愤怒从何而来,也不理解他为和要如此的羞辱她祷?
四年前的那一夜,他即使当时睡过去了,可也不至于第二天早上醒来看不见床上她遗留下的处子之血吧?
何况,他就算喝醉酒了,也不至于对和她做了那种事情一星半点的记忆都没有吧?
当然是不可能的,所以,此时季非墨这样的问话,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他在彻底的否定她,一如,下午他在一中连她是他的初恋都给予否认,其实,就是把她这个人全部的从他生命中抹杀了去。
望着在用赤红的眼眸杀人般的目光怒视着自己的男人,感受着他在自己身体里狠命的,毫不怜惜的猛力撞击,像一个魔鬼般发泄着他身体的本能亦或是愤怒。
原本激动伤心的泪水就在他这样声色俱厉的怒吼和不顾一切的碾压中逐渐的隐退,慢慢的,脸上换上的是淡漠和疏离,身体里那一种被他带起的原始的反应也逐渐的淡退了去,她的身体,终于像一具冰冷无温的。
她的牙齿终于松口了那已经咬破了的唇角,粉唇淡淡的亲启,冷漠的声音响起:“我不记得了,占有我第一次的也许是喜欢过我的男人,也许,只是一个玩弄我的男人!”
“那个男人叫什么名字?说?”非墨的声音再次愤怒的响起,撞击的动作却是越来越猛烈!
想到身下这具美妙无比的身子居然曾经属于别的男人,而且是在他之前就已经属于别的男人,他的愤怒就好似秋天草原上燃起的那一把野火,几乎把他整个人烧毁,声音愈发的声嘶力竭:“顾晓苏,把那个男人的名字告诉我,快点!”
“你找他做什么呢?”晓苏的声音愈发的淡了,头被他的双手挤得胀痛,身体深处传来被撞得魂飞魄散的痛,她苦笑了一下道:“都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何况,当初我和他是你情我愿的,事前他没有给我承诺,事后我也没有要求他负责,现在去找人家,岂不是让人误会我还记挂着他?”
“你和他居然是你情我愿?”季非墨的双手死死的卡住晓苏的头两边,用力的朝中间挤着,一副恨不得把晓苏给活活掐死的神情。
晓苏只觉得整个耳朵都在轰鸣般的响着,随着季非墨的用力,好似瞬间有千万只蜜蜂飞进了大脑里,正不停的嗡嗡嗡着,而她的瞳孔也睁得很大,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的闪着金光的星星在乱窜着。
季非墨怒视着身下这个眼睛瞪得像灯笼,脸因为被自己用力挤压扭曲狰狞的女人,终于松口手,狠狠的甩了她一个耳光,恨得咬牙切齿的低吼着:“顾晓苏,原来你是这般的下贱,那么小,居然就跟别的男人滚混了,我原本还想当年的你是不是被人陷害了,现在看来,原来我把你看得太高了,你——的确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晓苏的大脑一直轰鸣着,原本因为整个头被他挤压就已经飞进蜜蜂眼冒金星,随后又被他那一个耳光打得脸颊红肿大脑里飞走的蜜蜂又飞回来。
于是,季非墨后面吼的这句话她就没有完全听清楚,只听见后面那半句:你的确是个下贱的女人!
晓苏心里忍不住一阵酸楚,于是点点头,轻声的道:“你说得没错,我也觉得自己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她能不下贱吗?
四年前她主动为他宽衣解带躺在他的身下,四年后,她再次自己动手褪下自己的衣服主动躺在了他的身下?
季非墨因为晓苏承认自己是下贱的女人反而无法可说了,只是稍微一愣,随即双手用力的覆盖上她丰盈柔软的雪峰,用力的蹂躏着,恨不得把这两团热乎软绵给直接拧下来才解心头之恨一样。
他像一只被人伤的五脏六腑都掏空了的困兽,不停的用力,死死的戳着身下这具已经冰冷无温毫无反应的身子,疯狂的索取,想要把她榨干,想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去。
晓苏就那样躺在冰冷潮湿的地板上,乌黑的大理石地板在暧昧奇旋的灯光下照出两具重叠的身子,一动一静,凄艳极致,暧昧极致
身下的女人一动不动的姿势让季非墨非常的不满,于是猛的退出,在晓苏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把她的身体直接翻过,不等她挣扎爬起来,再次从后面用力的贯穿了她
“啊”晓苏痛得大喊一声,双手支撑着冰冷的大理石地板,想要挣月兑,却无力挣月兑季非墨的动作越发的粗鲁和粗暴,嘴里还不停的吐出侮辱性的话语:“顾晓苏,是我让你舒服还是你以前的男人让你舒服?”
当然没有回音,季非墨不解气,忍不住用手抓去她的头,让她的头被迫抬起来,薄唇移到她耳边,再次声色俱厉的怒吼着:“说,究竟谁让你跟舒服一点点?”
晓苏痛的眼泪双滚,咬紧的牙关因为头顶传来剧烈的痛而不得不松口,终于,哽咽着突出一句:“一样我的感受都是一样的舒服或不舒服”
“你去死!”季非墨狠狠的甩开了她的头。
一样?他怎么可能和别的男人一样?他要给她不一样的感觉,他要让她记住他,让她忘记别的男人!
夜,漫长,心,无比的凉!
晓苏就这样再次成为了季非墨的女人!
因为季非墨愤怒的缘故,于是就变着花样要了她整整四十多分钟,直到她像一个破碎的布女圭女圭才最后急速的冲刺了几下,然后抵住她幽谷最深处,把自己全部的灼热释放给了她。
他浑身软得没有半丝力气的趴在她的身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片刻,气喘匀了之后,才用手揉捏着她胸前的柔软,低声的讥诮道:“很舒服是不是,刚刚你叫得好大声,我的技术,还让你满意吧?”
晓苏把头扭向一边不去看他,季非墨也不跟她计较,直接从她身上优雅的起身,走到一步之遥的淋浴下,一边让温热的水洒在自己精壮的身上一边轻蔑的看了眼还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嘴唇朝两边轻微的上扬,薄唇掀起,嘲讽的声音从凉薄的唇里讥诮的溢出:“顾晓苏,人至贱则无敌,你连自己妹夫的床都爬,当真是贱人中的贱人!”
晓苏就那样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季非墨淋浴洒下的原本还算温热的水,等流到她的身下时早已经变得冰冷,一如,她此时的心境。
她的双手暗自握紧成拳头,牙齿咬得很紧,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为了熠熠,为了她心爱的女儿能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就算是再贱的事情,她也愿意去做。
季非墨已经清洗完自己的身子,看了眼还躺在地上没有动的女人,随手扯下一块浴巾裹在腰间,优雅的走出浴室去了。
晓苏不知道在浴室的地板上躺了多久,因为她被季非墨折磨得浑身像是散架了一般,大腿根部火烧火燎的痛,而腰那个地方也叫嚣着的痛。
不过,这些身体上的痛和她内心深处的痛比起来,实在是渺小得微乎其微了。
她很累,累得没有力气挣扎着爬起来是一回事,另外,她也想就这样躺久一点,再久一点,希望这一次能像四年前一样,他留下一颗种子就能在她的肚子里生根发芽
正因为晓苏在浴室的地板上躺得太久,等她爬起来洗了澡走出浴室时,季非墨早就没有人影了,可客厅里残留的烟味和烟灰缸里的那只孤独的烟嘴正无声的说明他是抽了支烟才走的。
她只是淡淡的扫了眼那个烟嘴,随即转身走向卧室,把自己即将散架的身子抛进软软的床上,拥紧柔软的被子,身体极具疲倦的她,终于沉沉的睡去
苏是被一种叮咚的铃声吵醒的,迷迷糊糊中本能的把手伸向床头柜的抽屉,拉开抽屉拿出手机,按照记忆中的方式想要把闹钟给掐掉。
然而,她把手机的闹钟掐掉了,那叮咚的铃声还在不停的响着,她这才真正的惊醒过来,看着手里的手机,原来手机是关机状态,又怎么可能会有闹铃呢?
不是闹铃,那是什么声音?
叮咚,叮咚
门铃?
晓苏这一下是完全的清醒了,居然是门铃在响,她住在这里两个多月了,门铃从来没有响过,她还一直以为这门应该是没有装门铃的。
因为她和季非墨都有钥匙,而且季非墨不常来,她自己一个人住这里,按门铃没有用,所以从来就未曾去注意过这个东西。
有人按门铃,她即刻从床上跳下床来,身上还穿着睡衣,迅速的拿了件外套披上,这才迅速的拉开门来到客厅,然后到门口,通过门上那个猫眼朝外边看。
外边是一个年轻的男士,身上穿着制服,好像是某家餐馆的员工,他手上提着两个精致的饭盒,晓苏稍微一愣,还是拉开了们。
“您好,我是潮泰茶餐厅外卖员,给您送早餐来!”门外的男士彬彬有礼,说话间已经把早餐给晓苏递过来了。
“我好像没有定早餐,”晓苏并没有伸手接早餐,而是看着男士真诚的说:“你是不是弄错了房号了?”
“没有弄错,望海阁银座1919房间,”男士再次看了下自己手里的订餐单,然后非常礼貌的解释道:“是一位姓季的先生打电话过来定的。”
“季先生?”晓苏稍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原来是季非墨帮她定的早餐,于是她赶紧把这两个餐盒接过来,接着又问了句:“多少钱?”
“钱季先生已经付过了,”男士把自己的餐单和笔递过来给晓苏:“麻烦小姐在这单上签收一下就行了!”
晓苏即刻接过笔签了自己的名字,见那人转身走了,她这才关上门,然后把这两份早餐提到茶几上放好。
抬眼的瞬间,才看见墙壁上的挂钟,已经是早上8点多了,好吧,她一觉睡得,今天估计要迟到了。
想到这里,迅速的跳到浴室里去洗漱,走进浴室,还能闻到他昨晚留下的味道,她鼻子一酸,即刻把百叶窗卷起,推开窗户,让冷空气灌进来。
很冷,不过很快就把他留下的味道全数的卷走,她快速的洗漱干净,逃也似的冲出这间浴室,跑进卧室,拿了衣服迅速的换上。
茶几上的两个盒子安静的躺着,她稍微迟疑一下,还是打开了盒子,一份精致的荔湾鲜虾肠,里面橙白相间的虾仁透过水晶般透明的粉露出来,鲜得让人要流口水。而另外一个盒子里是粥,居然是‘状元及第粥’,她的眼眶本能的湿润了,她最喜欢的肠粉,她最喜欢的粥
原来,他还记得,她还以为,他应该早就忘记了,应该,不再记得他们曾经的那些点点滴滴——
因为,他都已经把她从他的生活中给直接删除了。
可是,这会儿,当看见这鲜女敕的肠粉,看着这还冒着热气的‘状元及第粥’,晓苏知道,他没有忘记,至少,没有全部忘记。
拿起筷子,挑了根肠粉放进嘴里,鲜虾的味道鲜得差点连舌头都一起吞下去,再用塑料勺子舀了一勺子粥放进嘴里,香气在嘴里满溢。
她在吃早餐的过程中,又看了看那烟灰缸里孤独的烟头,鼻子一酸,眼眶再度湿润,泪眼朦胧中,好似,他正微笑的坐在她的对面
他们第一次一起吃早餐是确定恋爱关系的第二周的星期日,当时季非墨每天早上还是喜欢晨跑,只不过不再是一个人晨跑,而是带着顾晓苏一起晨跑。
他们晨跑完后去的饭堂吃早餐,去的有些晚,馒头花卷葱油饼炒面等都没有了,只有粥和汤粉。
季非墨问她吃什么粥,她当时随口就说了句‘状元及第粥’,季非墨一愣,随即对那师傅说要份‘状元及第粥’。
饭堂当然没有,师傅好心,说他有白粥呢,如果季非墨能给他20块钱,他就专门为他女朋友煮一碗状元及第粥出来。
晓苏原本想说算了,就喝白粥就好了,可季非墨已经掏出20块钱来递给那师傅了,让赶紧煮粥,他和女朋友等着吃呢。
粥是二十分钟后煮出来的,清香四溢,师傅人很好,用好大的一个碗装着,然后又递给季非墨两个小碗,让他和她分着吃。
季非墨没有接那小碗,只接了两个瓷勺子,把粥放在长长的餐桌中间,他们俩对面坐着,一人拿一根勺子,就那样在大碗里舀粥吃
季非墨第二天早上和她晨跑时才问她为什么喜欢‘状元及第粥’,她告诉他,是因为小的时候在老家,爷爷常常煮她吃,说多吃这个粥,以后能考状元。
季非墨听了她的话,就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她,然后说了句:“怪不得你高考能考个省状元呢,感情都是吃粥吃出来的?”
“可不?”她装酷一本正经的点头。
他却笑笑眯眯的看着她,然后又冒出一句:“我说怪不得你这么能吃呢,原来从小就被当猪养着。”
她气得跳起来追着就去打他,他就跑,在她即将追到的时候却猛的停住转过身来,害得她收势不急就直接撞进了他怀里,他就用手捧着她的头,薄唇就那样朝她的粉唇盖了下来
当时的阳光透过树叶斑斑点点的洒在他们的身上,而他和她在晨曦里拥抱,他吻得极其温柔缠绵,她闭上眼睛享受着他的爱护
缠绵的吻了好久,他的薄唇才移到她的耳垂边,含着她的耳垂,轻声的道:“小猪,以后,我们结婚了也要生个女儿,我要天天给煮‘状元及第粥’给她吃,让她以后长大了也考个状元,不再是省状元,而是全国的状元,全世界的状元!”
晓苏终于再也无法把这碗‘状元及第粥’吃完了,眼泪像是决堤的洪水从眼眶里流下来
而今,她有了他的女儿,她不希望她能成什么状元,她只希望她能赶紧从病痛中走出来,能够健健康康的长大成人就好了。
晓苏最终没有吃完那份早餐,看看时间不早了,拿了自己的包准备上班,按开手机时,即刻有条短信跳了出来。
她稍微一愣,按开短信,却是他发来的,很简单的几个字:把报社的工作辞了,我季非墨还没有穷到养不起情妇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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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们:胡杨很勤力哈,一早就更上来了,么么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