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11-08
没多久,保安公司在王实的这一段时间的教下很快就进入了正轨。
现在王实训练这些新兵的时候,队列和体能的训练不变,加上了对练的内容,把这些新兵分成两队,结成阵势彼此拼杀,为了避免前段时间遇刺时候,护卫怕弓箭的情况发生,刘篙想出来一个很不错的主意,就是雇佣城内的小孩子拿着土块和木棍朝着行进中的新兵队列投掷。凡是有乱动,妄动的新兵一律是重罚,这也算是对远程武器的一种适应性的练习,面临实战的效果如何不知道,不过却有许多人被砸的青紫。
但这些流氓地痞内,在看得到,模得着的前景下,一个个都咬着牙努力训练着。
眼看,新兵训练已经稳定下来,王实也就放下心了,找来杨大虎他们这些负责人过来吩咐了几句,就准备忙市容改建的事情去了。
现在的登州城,也就是那么几条像样的街道,在王实的印象里面,这登州城此时的繁华比起现代的小镇都要差许多。
但走在街上,两边的店铺,某段的青石板路,来往的行人,尽管服饰,建筑样式,甚至谈话的方式都大不相同,可王实还是能感觉到一种身在城市的感觉,这种感觉总是让他感觉到特别的舒服。
王实先要动手的,就是南区里的南市大街。整条街长约五里,店铺酒楼酒庄茶楼鳞次栉比,热闹非凡,但是,也真的非整治不可了。
街道原本是挺宽阔的,王实默算过,总有四五丈宽,虽然和明朝其他大城市的街道是没法比,但总也不至于到今天这步田地。主要的原因就是两边房舍都建有披檐,占了道路,拥堵沟渠,居身于街道正中时,臭味难闻,拥挤难行。
当时的民居可不是影视里的那样,地方小而逼仄,极其的脏乱和不卫生,不少房子就是依地而建,房舍里气味难闻,地面污水横流,舒服两字是达官贵人才够资格享受的,南区已经是算是富裕之区了,富民很多,但普通百姓的住房卫生条件,只能用极差这两个字来形容了。
王实要建的是标准的公厕,要建设可以容纳过百人洗浴的公众浴室,以及还想建设个占地极大的街心花园,他踏看了一下,街是东西走向,店铺多半在北,平民所居在南,那么,非得拆大量的民居不可了。
这一条街,按他的打算,建起一整套的卫生设施,拆掉所有的违章建筑,疏通沟渠,清理垃圾,整个正南坊要拆掉的民居,最少在几百间以上。
这在当时应该算是个很大的工程了。
顾和生已经闻讯赶来,他年纪较长,经验丰富,心里默想了一下王实的打算,脸色已经极其难看。
现在他与王实已经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所以说话也不必避讳什么,踏看完了,他就道:“大人,这种事,当真是吃力而不讨好,况且所费极多,我不知道,这笔银子打哪儿来?”
和顾和生这种谨慎的态度相比,王实可就有信心多了,他看着暮色中的南区,笑道:“顾总旗,钱的问题我来想办法。你看吧,再过三个月,这里非得变个大样子不可。”
顾和生被他再三鼓动,再者,锦衣卫也确实有这份责任,他只得苦笑道:“但愿如此!但我委实不知道从哪儿做起?
看了看顾和生一脸愁色,王实打趣安慰道。“顾总旗,我来安排,你就放心吧,就做这点小事,还怕做不好吗?”
顾和生默然。
这也不能怪顾和生不能做事,登州城建立以来,看到这样问题,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好好整改一下,但一方面格局已定,想整改的话,需要大动工程。一动工程的话就需要大批银两。而明朝的城镇建设的经费一向都是很少的。向上级申请,都一直未能批复下来。另一方面,想私下集资,那些商铺和富户,都怕被人从中贪污,克扣,都不讨热心,所以这事就一直没有搞成。
不过这些问题对王实来说实在不算问题。他早就想好了,仿效后世的房改。先去商铺和富户那里募捐,不行的话,自己和丁员外自己先垫下资金。然后再在城外划块空地出来,建设几个居民区,最后,在新扩建的街道上,搞点房地产买卖。这样整改市容的经费也就有了。
至于拆迁嘛,知府大人为了他的政绩想必肯定愿意出面配合。其次嘛,新建的民居要比现在的民居宽敞明亮的多,想必百姓也会很乐意,那些商户什么的,也可以好好商量,不答应也由不得他们了,嘿嘿
至于人手嘛,那也很简单。他已经和知府大人商量好了,把监狱里的罪犯拿出来劳动改造,也算是废物利用。前段时间收编人手不要的那些流氓地痞,也可以拿来做建筑工人。工人不愿意做的话,那他们也没有办法在登州生活下去了。只能远走他乡继续做流氓痞子去……
这天早上王实刚要出门查看市容改建的情况,就听到轮值的杨康急忙的走进屋里来,脸上带着些迷糊的说道:
“老板,宅院的门口跪着个人,居然是天不亮就跪在那里了,一早守门的哨丁就过来告诉我。”
附带说一下,王实手下的联防队完全是按照现代军队里面的连队来建设,训练,讲课,还有各项规矩都是没有区别,包括哨兵。
“咱们这里又不是衙门,来这里跪着干甚么!”
“那人自称是从前武爷的师爷……”
听杨康这么一说,王实顿时是感兴趣起来,连忙的派人带进来。
这名师爷跟在杨康后面,战战兢兢的走进屋来,王实还没有问话,这师爷已经是朝前一步跪在地上,“碰碰”的连磕几个响头,口中连声的说道: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
王实有些无奈,心想这个时代的人怎么都这么喜欢磕头,不管干什么,就碰碰几个头磕下来,现代来的自己总是不习惯,那师爷身上穿着一席青袍,黑巾包头,倒是个读书人的打扮,到现在王实还没有看到对方的长相,只是看着对方的头发有些花白,不过,张亮的师爷,想必不是什么好东西,王实拉长了声音说道:
“抬起头,把话说清楚了,再这么哭饶,我现在就一刀砍了你!”
那师爷顿时是止住哭声,把头抬起来,这师爷三绺长须,面貌清癯,保养的很是不错,也没有王实那种干瘦,山羊胡子,三角眼的传统印象,不过,王实却看出来这师爷并不是太害怕,虽然作出一副惶急的模样,可眼神却很稳定,抬头的时候,也是在仔细打量王实的模样。
王实突然笑了,开口打趣道:
“还不知怎么称呼?”
“鄙姓宁,宁乾贵,大人叫小的乾贵就是了。”
“乾贵,钱柜?”
王实念念这个名字,禁不住笑了起来,清清嗓子又是开口说道:
“宁先生,看起来你倒是不担心啊,是不是算准了我不会对你动手?”
“宁先生”这个称呼让跪在那里的宁师爷浑身一震,不自觉的身体跪的直了些,还稍微整理了下仪容,这是王实前世在公司里面做的时候,最基本的办公交际礼貌,算是一种下意识的称呼,没有想到对方听来却如此的郑重。
相对来说,后面半句倒是没有预想的效果,宁乾贵反倒是微笑了起来,缓声说道: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自然是要慎重些,学生来这里也是有几分把握……”
话还没有说完,王实上前一步,一把把他扶了起来,晒笑道:
“知识分子就是麻烦,有什么话你就说,我想你要是在外面混得下去,肯定不会眼巴巴一大早就跪在我门口。我肯定不杀你,你有什么话就说说吧!”
知识分子这个词宁乾贵当然听不懂,不过王实这番话却是把他心里面想的全都是说了出来,不由得有些讪讪,可看着王实没有赶他走,心想自己的目的或许有门,当下开口说了起来。
不说还好,一说站在边上的杨康差点抽出刀来砍人,原来这宁乾贵就是遇刺那天半路伏击的策划者。宁乾贵自称是落第的秀才,又在某处商铺做过帐房,后来投了这武爷做了师爷,他和那些土匪一般的同伴不一样,多少有些清晰的头脑和判断,王实新官上任,整到了武爷之后。那些剩下的地痞都是准备散伙,还是他找到几个头目,说是大家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放弃了岂不是太可惜。
这王实不过是平民出身的穷汉,从外地流浪了过来,不知道哪里拉来了点关系花了点银子谋了个百户职位,想必在这里没有什么背景。况且这段时间又得罪了人不少。只要大家半路上动手,把这王实杀了,整个登州城必定会大乱。
那时候,谁也顾不上这些武爷漏网之鱼,那大家还有浑水模鱼的份,等到再下一任的百户过来,没准事情还有转机。那几个打手的头目,本来就是亡命徒土匪出身,在武爷手下吃香喝辣的,很是舒服,谁也不愿意重新落草为寇。
这么一商量,还真是一拍即合,很快就制定下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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