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2-04-24
第七十九章悲情与诬陷
当猲狙和鬿雀被杀后,第二天,村长才带着从尧光城搬来的救兵赶到,领队的是城主的儿子干禄。
兔置、菀柳不可避免地跟干禄再次碰面。相对于兔置夫妻二人的尴尬,干禄更多的是嫉恨——对兔置嫉妒,对菀柳愤恨。
十年前,他请城主府供奉的道长施展邪术,想害死菀柳及其月复中的胎儿,结果胎儿死了,菀柳却还活着;只是道长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没有告诉他真相,而骗他说菀柳母子都已经死去。因此当他见到还是活着的菀柳的时候是非常惊慌的,如果不是她和兔置呆着一块儿,他还以为自己的见到的是鬼呢!
既然菀柳没死,又想到菀柳跟他是青梅竹马,本该是属于他的,那么他就要不折手段地把她抢回来,以挽回自己以及自己代表的家族的面子。十年前,你兔置抢走了我的女人,害得我成了所有人的笑柄;十年后的今天,我要当着你的面把我的女人抢回来。干禄确实这么做了。
干禄不顾村民们的反对,把菀柳从兔置身边强行拉走,说是回去后立刻拜堂成亲,还派人当着村民们的面把兔置打成了重伤。如果不是村民们拼死保护兔置,兔置恐怕就要被打死了。村民们反抗,干禄却用派来解救村子的援兵镇压民愤。无奈慑于干禄的势力的强大,村子又才经过灾难,无力抵抗,只能勉强保住兔置的性命,眼睁睁地看着干禄把菀柳抢走。
对于村子现在的模样,干禄才见到的时候确实感到不可思议,但这种不可思议很快就被对兔置二人的嫉恨取代,根本没有问清造成灾难的原因,但是他不认为是村长口中的怪物造成的,而认为是地震或者其他自然灾害造成的。
“不,浪儿,你听了我接下来说的话千万不要冲动……”于是爷爷把他昏迷的这几天发生在兔置夫妻二人身上的事情说了一遍。“当你娘被干禄抢走,当天晚上,看护你父亲的我一觉醒来就发现你父亲不见了,我想他肯定是去了尧光城,但是他身上还带着严重的伤啊……”爷爷最后说道。
听完了爷爷的话,谑浪就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干什么了。
“爹走的那天距离现在是什么时候?”谑浪压抑着心底欲喷出的怒火,寒意森然地道。
“浪儿,你听我说,不要冲动……”
“告诉我是什么时候!”谑浪霍然从床上跳起来,瞪着爷爷,怒吼道。怔怔地看着谑浪眼中杀意汇聚的火焰,自己就身在冰冷的火焰当中,然后似乎毫无所觉地道,“昨天。”
白君朔随即冲出了房门。有些人想拦下他,可是一想到谑浪前天表现出来的颠覆往日形象的力量,刚想伸出的手随即停了下来。
谑浪从门口冲出村子的一路上,许多往日对他刻薄的村民们纷纷向他点头致敬。村子的英雄,这是现在他在村民们心中的形象。
金丝雀被关在金子做成的笼子里,望着天,幻想着自己在白云蓝天下飞翔的情景,渴望着飞翔。
麻雀在这片天空下自由地翱翔,偶然见到被囚禁在金制的笼子里的金丝雀,愿意用自己一生——自由,前途——换给她自由。他带着她离开了金制的笼子,却去了一个更大的笼子。
菀柳是尧光城数一数二的大地主的掌上明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但是这一切用自由换取的。她渴望着自由,可是她没有离开这里的决心,只是偶尔女扮男装去府邸外面走走。
兔置是尧光城管辖范围内的一个小村子东皇村的猎人,父母早死,打小就进山打猎,用危险和伤痕积累了更多的经验,换来了更多的猎物。他把肉留给了叔嫂和自己,把毛皮拿到尧光城去卖。
以前菀柳偷遛出来的时候,兔置不在;兔置卖皮毛的时候,菀柳没有机会偷遛出来。今天月老牵线,让两人碰到一起。
兔置坐在路边,面前摆了几张毛皮,都是上等的毛皮,可是熙熙攘攘的路人却没有一个人驻足在他的摊前。菀柳看中了其中的一件狐皮,走到他的摊前。这么好的狐皮为什么没有人来买呢?其他的皮料也很好,看了看狐皮,接着又看了看别的毛皮,菀柳抬头疑惑地看向兔置问道。昏昏欲睡的兔置闻言,抬头惊讶地看着她。这惊讶既是对世上竟有这样漂亮的男人,也是为她居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公子,你买了这件狐皮,我就告诉你,兔置这样说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菀柳付了刀币,看向他道。兔置收拾完剩下的毛皮,跟她擦肩而过时才道:这世上穷人总是多过富人的,小姐。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知道我不是男的?当她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消失在人海中了。这样,兔置吸引了菀柳的注意,她开始刻意留意他起来……
唢啦欢庆地叫个不停,火红的轿子照得整条街都十分得喜庆,彩带纷飞如散天的鲜花,鲜花扑地映衬着人群的欢声笑语:这是干禄迎亲的阵容。
其实所谓的迎亲,就是干禄拉着载着菀柳的轿子在整个尧光城中绕上一圈。其目的就是让所有人知道他干禄把菀柳抢回来了。他的目的达到了,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件事,不过话中的嘲笑颇多。
干禄一身喜庆的装扮,喜气洋洋地骑在高头大马上向着路边的人群拱手称谢。忽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挡住了迎亲队伍的马步。
“兔置!”坐在迎亲队伍前排的干禄一见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冷笑地喝了一声道。
“原来他就是兔置啊!”“兔置是谁?”“就是抢走干禄未婚妻的那个人。”“哼,不就是那个勾引了别人女人的混球嘛,真是下贱!”……人群顿时像炸开锅了似的热议了起来。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来人,给我拿下!”干禄一声令下,兔置顿时被几个人擒下。
“诸位父老乡亲,大家恐怕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那个拐走我未婚妻的贼子。当初他用甜言蜜语勾引我的未婚妻,把她骗走。菀柳不守妇道,随随便便就被人骗走,世不能容,但我念及她与我自小青梅竹马,我对他旧情难忘,不忍看见她落入枭小手中,这么多年来我派人一直在找寻她的下落。直到昨天我才在东皇村找到她,但是婬贼却狡猾地跑掉了。诸位,现在这个婬贼终于出现了,他就是我面前这个名叫兔置的人。看看,多么可笑,多么让我伤心,这个婬贼,我的未婚妻居然跟这个婬贼产生了关系。我念及她当初只是一时糊涂,本来不想把这件事公之于众,一直深爱着她的我只想不计前嫌地风风光光地把她娶进门,可是你们看看,看看那如胶似漆的样子,你们说我还能原谅她吗?如果是你们,你们能原谅这对奸夫婬妇吗?”干禄精彩绝伦的演技顿时扭转了他在众人脑中固定了十年的绿帽子形象,而摇身一变成了一个高尚的可怜人。他的演技博取了众人的同情,骂声顿时像密密麻麻的利剑一般刺向兔置夫妻二人。
“不能!”“不能原谅他们!”“杀了这对奸夫婬妇!”“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