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在明末 第八章 乌合之众

作者 : 替你快乐着

吕世和黑虎星就在大厅为山寨的近况一起聊了好一会,这才听到厅外踢踢踏踏的有脚步伴随着嘻嘻哈哈的笑闹声远远的传来,看样曹猛召集大伙是很费了一些力气的。拉牛牛

门口一暗先后进来十几个人,看年纪大多二三十岁也有几个年纪老的,个人穿着各异,高矮胖瘦不同,进来后乱哄哄的和上手的黑虎星打招呼,有叫大元帅的,有叫大头领的,竟然还有叫大侄子的不一而足,然后也不等黑虎星说话,就各自找地方坐下,还有的干脆就蹲到地上,嘴上也各自和相熟的唠嗑聊天,但聊的主要内容还是山寨的新鲜事,大头领改成大元帅的事情,也顺带着想自己该称呼什么,一个个都兴奋不已,看样是那个嘴快的喽啰把黑虎星改称大元帅的事已经嚷嚷的满山寨皆知了。

吕世眉头暗皱。这哪里是山寨聚义厅开会,分明是菜市场农村大集吗,这群人里只有曹猛还懂些规矩,站在黑虎星面前施礼问候后,再向大头领汇报了召集人手的过程,也说了一个叫李立的没有寻见,想必是躲到哪里去喝酒偷懒。在得到黑虎星的点头后,寻了靠后的一把椅子上坐下,等待大头领说话。又等了一会,最后进来一个干瘦的老汉,背着手慢慢的踱步进来,只是对黑虎星点点头,黑虎星连忙站起,口称三叔,那老头就答应一声,然后兀自寻了一个座头坐了。黑虎星见众人来的差不多了。然后就站起来要说话,但大家依旧是个说个话,没个正经,也没人理会与他。

“好了好了,都别吵吵了。”黑虎星一拍桌子,皱着眉大声整顿秩序,大家见黑虎星着恼,这才不在吵嚷,都拿目光看向上手的大头领。

黑虎星这才得以开口说话;“今天召集大家来是有几个事情与大家分说。这第一我这大元帅的称呼以后就休要再提,我们还是杆子,我还是杆子头大头领。”还没等黑虎星说完,底下就乱了起来,有的说为什么大头领不要叫大元帅啦,有的说叫大元帅多神气威武啊,有的说我还叫大将军还没过瘾呢,只有一直没说话的曹猛看向了吕世,正巧吕世也看向了曹猛,两人目光一对,都抱以对方一个微笑。这时黑虎星就又弹压起来:“够了,都给我闭嘴,我说不叫就不叫,这都是军师的主意。”

听黑虎星这么一说,大家这才注意到坐在黑虎星左手边的还有一人,黑虎星站了起来,肃然道“来来来,我给大家引荐下,这是我和猛子给大家请来的军师,你们可别小看了军师是个新来的,那可是有大学问的人,以后山寨上的大事小情都靠军师谋划决断,大家万万不可轻慢了。来来,大家都过来参见。”

一听那个新来的人是未来山寨上的军师,还是有大学问的军师,大家都用怀着好奇的眼神打量吕世。听讲古的人说有大学问的军师那是相当的不得了,比如诸葛亮,比如吴用、比如刘伯温,大家马上就肃然起敬了,纷纷过来见礼互相攀谈交集,吕世忙一一达礼,就这样又纷纷扰扰的半天才消停下来。

“那么现在请军师说两句。”

吕世就站起来,向大家拱手团团为礼“初到咱们山寨,就被大当家的看得起,委以军师之职务,还望大家多多照拂。若有错处万望大家担待则个。”于是就又是一番吵嚷客套,等大家再次都安静下来,吕世就继续说道:“我是刚过来,不知道咱们山寨的情况,我想先了解下,也好做到心中有数,首先请问哪个管理山寨的兵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然后一起看向黑虎星和曹猛。黑虎星忙道;“好叫军师知道,原先都是我和猛子在管。”

“那现在呢?”

“现在当然是军师管了,那讲古的不都是这样的吗?”黑虎星很是吃惊的道,就好像是天经地义的般正常,吕世汗一个。

“那我们山寨有多少可战之兵,”

“没算过,总有几千八百的吧,待会请军师去详细点检下吧。”黑虎星一脸茫然的说。吕世小汗一个。

“哪个兄弟负责日常巡哨,哪个管理远近哨探?”这本就是一个军队必须时常很抓的事情,这更应该是有专职管理吧。

“当然是军师安排啦。”大家一齐回答,吕世大汗。

“那我们山寨哪个管钱粮物事?现有钱粮多少?”这个最重要的事情,也是山寨的命脉,该有专人管理才是吧。

“没人专门负责管过,也不知道详细多少,平时得了便堆在那里,需要了就到我这里拿出,现在剩下多少的确不知道,待会请军师到库房点检一下便知。”黑虎星还是一脸茫然的说道。吕世就爆汗。

“那各位总该知道我们山寨有多少老弱妇孺人丁吧。”吕世真的很没信心了。对于这个更是大家一脸茫然,各个头领就开始交头接耳互相报数算计,但大家好像对数字都没有什么概念,啰里啰嗦了好半天也统计不出个结果,于是大家一起大声道:“当然是军师检点之后就知道了。”吕世就瀑布汗了。

“那那那----”

“当然是军师啦”这次大家也不等吕世问出问题就回答的更加整齐干脆了,吕世就壶口瀑布汗了。吕世颓然的坐回到椅子上,真的无语了。

乌合之众,真的是乌合之众,这就是吕世给这个山寨下的定义。其实吕世也知道在明末农民大起义的前期,都是一些被天灾**造成的活不下去的流民组成一村一地的乡里大军,常常整村整里的出逃,牵家带口,队伍庞杂,所谓头领不过就是推举一二敢战且不怕死的带头,小的就由乡里族长带队,拿命来夺取大户粮仓里的粮食以为果月复活命,虽则动辄几万,实际根本没有像样的组织和规矩,合则跟随前行,不合就另寻他处,今天你来明天他走,如蝗虫一般来到一地就吃光一地,然后又滚滚向前,穿州过府,饥一顿饱一顿没有定所,所以就连各路头领也的确不知道自己的实际人马情况,更无论详细了。所以说这时候的义军的的确确是乌合之众。

黑虎星见吕世坐在那里苦着脸好半天也没了生气,忙站起来陪着小心说道:“军师莫怪,我等本就是一群无路可走的流民,个个大字不识一个,只有这烂命一条,为了讨一个活路才聚到一起,只是懂得拼杀搏命,一家尚且打理不清爽,哪个管理过这么多人口钱粮,如今好了,有了军师您,以后就都听军师的安排,也省却了我们这些门外汉子的烦恼,我们就只是一心对付官府和地主武装的围剿追杀。不过这山寨上的事就猛子还算通点,待会就让他与你分说。”

转回身大声说道;“老少爷们你们都听着,从现在开始,这山上以后的事情就由着军师一言而定,都不要违背,如果不听,可别怪我黑虎星刀子不认人。”大家见大当家的黑了脸,声色俱厉,也就不再敢嬉闹,都严肃的站起来向吕世躬身施礼;“但凭军师吩咐。”只有那三叔没有起身,面色里多有不愉之色,看来这备受黑虎星敬重的三叔倒是个有心的人。

吕世真的无语了。这黑虎星到是放权的快,也不怕自己刚来就夺了他首领的位置,再看看众人也没有戒备警惕的神色,才放了心。可能在他们看来吕世既然是军师了,那一切本该如此天经地义。吕世忙站起来再次向各位拱手施礼.“一切但凭大当家的说了算,我只是尽心帮助大当家的打理好山寨诸多杂务便是,对于战阵厮杀我一无用书生,还要大家多多上心照拂才是。”

黑虎星见吕世也没有推辞就高兴的大手一挥道:“好,那么咱们就说第二件事。”大家就又或蹲着或坐着等着大头领说话。

“第二件就是那个插翅虎的下书人说的联合我们攻打县城的问题,先前我也跟军师说过了,现在就让军师来决定吧。军师,你请。”

吕世忙接过话头说道:“刚刚和大头领说了会话,也看了那封书信,归结起来咱们大家的意见有三个,第一,就是这封信的真伪,这件事情的真假,是不是官府挖的坑等着咱们往里跳,好一网打尽咱们山寨。第二个就是此信若真,此事若真,我们去还是不去,大家也是颇有争议。第三个就是去了后咱们怎么联合的问题。归根结底首要解决的是第一个最关键的问题,那就是下书人的身份的真伪,然后才能说下面的几个事情。对吧。”

“对对,”大家都连连点头,马上就又开始脸红脖子粗的一片争论,对下书人辨别真伪的方法更是各宗一说,有的说干脆吊打下书人,酷刑之下就是那大罗金刚也定是说出实情。有的说此法不妥,万一弄错了平白的得罪了同道,以后在同道里坏了名声,有的说不管真假都赶了他下山罢了,我们只是在这山寨带着乡里亲族挣扎求活,哪里要管他什么许多?纷纷扰扰,不一而足。

见大家纷纷攘攘争吵不休,没个了局。吕世忙又按了按手道;“大家静一静,正如大家所说吊打是不行的,那样万一是真的就得罪了同道,赶下山也是不行的,那样我们可能就失去了一个机会,不过辨别来人真伪我到是有个很简单的方法,不妨试试。”

是吗?大家一听这刚来的军师有方法辨别来人的真伪,就都来了兴趣。黑虎星也高兴的跳起来,大声的吩咐门外的几个喽啰把那个下书人带来,要看看军师怎么处分此事。

军师这个职务就从现在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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