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女儿升学宴,所以抽空上传,请大家与我一起高兴,哈哈哈,请大家替我快乐着。
叫花天的这次攻击开始时有如黑云压顶,转眼疾风暴雨,但立刻又雨住云散。
围墙上这时候有领头的看到贼人已散,忙大声呼喊阻止墙上庄丁别再浪费本就不多的防守器具。庄丁这才在刚才的杀戮癫狂中清醒过来,虚月兑般一坐到地上,大张着嘴猛烈的喘气,好像要把肺都喘出来一样,不是劳累所致,而是太大的压力使然。
站在阵后的叫花天看到围墙上的人上当,在这群流民身上浪费了那么多的羽箭滚木,当时感觉妙计得售大是开心,对着周围亲信道:“看看一帮蠢驴,我们就一个计策下来就最少让他们浪费了凭得多的羽箭滚木,待等我们整好队形,再来上那么两次,看他们只有用牙齿和我们的强兵作战了,哈哈哈哈。”
唯亭叫华天得意,周边的亲信立刻马屁如潮,滚滚而来,就如同这个战法是他家大当家发明一般,叫天花听着如潮的马屁那是相当的舒坦,看看天色见晚,一扬马鞭志得意满道:“好啦,咱们也别在这里磨牙了,我看咱们就取消了休息,告诉小的们,咱们加把劲,到李家营里吃晚饭。”
想想为了鼓舞士气,同时传令下去,“进了李家营我不封刀。”
众位亲信一听那是欢声雷动,所谓不封刀就是让大家打下李家营,无论贫富敞开了抢掠,女子财帛有能者得,事后只要交到大当家那里一半就成。
大家等的就是这话,既然大当家有令那正合了大家心思,当这个命令传下去时候,整个喽啰队伍都欢呼起来,精气神马上上升,士气为之大涨,大家都扎紧腰带,为下次的战斗跃跃欲试。
围墙上的众人听到杆子们的欢呼,知道今天事不能善了,一个老者站在高处声嘶力竭的大喊:“各位乡亲父老,杆子这是要把咱们村赶尽杀绝啦,现在为了咱们村里的老小大家拼命杀敌啊,此战若胜,我李家愿意出每人十两白银,每家白米一石。死了的风光大葬,老小接近院内做工,伤了的租给好田耕作,地租减半,大家可满意?可愿意与我共同杀敌?”
“好啊,谢谢李老爷我们杀贼啊。”城上也爆发出一片欢呼。
这李家也是下了血本了,只要顶住这一轮,那么李家就得救了,些许银钱九牛一毛罢了,算不得什么。
一时间两方战意冲天,一场真正的战斗开始了。
随着叫华天意气风发的一声开始,那些退回来的老弱妇孺再次被推搡上前,但强壮的喽啰也紧握刀枪跟进准备冲锋。再后面就是几十个拿着弓箭的喽啰,他们要在外围给予墙上庄丁以压制打击。
老弱妇孺组成的消耗队再也不是冲到墙下就撤军了,而是和后面来的喽啰们一起抬着长梯冒着围墙上如雨的羽箭滚木冲锋。
身边同伴倒下了,没人去理会,张着嘴喊着没有意义的音符,把肺里的每一点空气都要化作瘆人的长号,都希望自己队伍里的嚎叫能够压倒对方。
冲到围墙下,架上长梯,几个人冒着不断丢落的滚木礌石紧紧扶住,一长串喽啰嘴里叼着刀剑,冒着箭雨滚木奋力攀爬。一个被砸了下来,另一个再上,扶着梯子的女人老人倒下再来几个,每个梯子下都堆满了死尸。
下面的杆子头目不断声嘶力竭的吆喝斥骂,催促梯子上的喽啰加快攀爬速度,下面的弓箭手不断的把羽箭抛射上去,不时的有庄丁中箭掉下围墙。
围墙上,李家庄丁也是拼命的阻击着想要攀爬上来的土匪,放箭的已经双臂酸麻不能再开大弓,就抽出腰刀劈砍着冒出头的土匪,几个庄丁和力用长杆子喊着号子把搭在围墙上的长梯推倒,其他的人不断的把滚木礌石照着土匪狠狠砸下,双方死伤不断增加,战场一片惨烈哀嚎,但庄丁有围墙地势之利,死伤较少,杆子喽啰身处下风却是死伤惨重。
僵持到一个时辰,杆子们的劲头已经泄了,攻击不再如先前一样凶猛,没奈何叫华天只好下令收兵,准备稍作调整继续战斗。随着铜锣山响,喽啰们有如洪水下泄逃离了围墙,只留下层层叠叠的尸体与辗转哀嚎的伤者。
回到安全之地的喽啰们和那些老弱妇孺精气神一泄,再加上只是早晨吃的几碗稀饭,早已经筋疲力尽,一个个都瘫倒在地。
叫华天眉头紧皱,没想到这么一个看似唾手而得的村子,却是这样难缠,还真如吴涛所言,不但围墙高大而且守卫众多。想到这里猛的想到,别真的应了吴涛那个乌鸦嘴,在这个时候别的村再来冲杀吧。想的这,没来由的浑身一抖,回身看看四周树林里,感觉阴森森的,正是自己这伙人疲惫不堪的时候可千万不要出事啊。
人道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正在叫华天一伙心惊胆战的时候,就见围墙上一股黑烟升起,还在大家不明就里的时候,周围树林里突然一片喊杀之声传来。但见一批批各色着装的人马手拿棍棒刀枪冲杀出来,而围墙里的李家营也响应庄门打开,呼喊杀出。四面把叫华天的人马包围起来。
坏了,真的如吴涛那个乌鸦嘴所说,大家在最疲乏懈怠的时候受到各庄庄丁攻击了,这可如何是好?
叫华天和亲信手下拼命的踢打躺倒一地疲惫不堪的喽啰,但众喽啰又饥又渴,更是经历了一场高强度的战斗,哪里还有体力厮杀?而个村庄丁却是养足了体力,蓄势而发。先比之下高下立判。在生死之间,喽啰们勉强爬起来但各个骨酥腿软,哪里还有力气战斗,一时间哄的一声四散奔逃,叫华天和几十个大小亲信怎样弹压收拢也不见效果,只有随着大队仓皇逃命。
增援庄丁里一个年轻汉子远远的就见叫华天在土匪群里指手画脚,更是穿的如一只公鸡般华丽,认定此人便是这伙盗匪里的杆子头,哪里肯放过?再者自己知道自己这方虽然养精蓄锐多时,但总的人数却没有土匪多,大多也是农民庄客,虚张声势的意味更大于战阵厮杀,有道是擒贼先擒王,对于这些乌合之众,只要捉到杆子首领就是大获全胜,于是呼喊着打马挺枪直奔叫华天杀来。
“众位弟兄,捉了那杆子头到县里领赏啊。”他这样一叫,一众庄丁就都舍了其余喽啰杀奔叫华天一伙,而叫华天手下喽啰早就巴不得庄丁不追自己,纷纷丢下刀枪四散,于是叫华天一伙成了众矢之的。
叫华天被四面八方赶来的庄丁团团围住,没了退路,只得带着手下死拼。
其实叫华天亲信也不想拼命,但大家知道只要被庄丁捉到,那就是死路一条,定无活理。因为按照朝廷规矩,县上请功只要人头不要俘虏。于是为自己活命只有咬紧牙关挥动刀枪死斗。
那青年庄丁首领大吼一声,长枪闪电般向叫华天当胸刺来,叫华天也是了得,在马上奋力拧腰斜身,堪堪躲过这致命一枪,顺手挥起宝剑横斩,那人在电光石火间仰身马背,那宝剑就在他的胸月复和面部斩过,躲开这致命一剑,那人也不起身,把长枪顺势横扫,枪杆重重扫在叫华天肋下,叫华天大叫一声哪里还能躲避,生生受了这一枪,立时被扫下马来,跌出丈远,在地上几个翻滚,还没等起身,就有几只长枪刺到,叫华天一边翻滚躲闪一边用手里宝剑拨打,立时狼狈不堪。
亲信头目家丁见叫华天落马,立刻纷纷涌来救护,那里众庄丁也呐喊着高举刀枪杀来。
于是双方人等围着叫华天战做一团。
而舍弃了其他喽啰的庄丁见战场之上只有这里有条大鱼,也一窝蜂的赶到,把地上的叫华天和他的一干手下包围其中,呼喊斥骂不绝,刀光枪影不断。
眼看着叫华天一伙不能逃出生天,就要命丧当场。
正紧迫时,突然一飙人马如龙杀到,为首一人高大威猛,俯身马上也不呼喊啸叫,只是把马速提到最快,直奔战团中心而来,长刀所致所过之处庄丁纷纷倒毙,而紧随来人身后的十几骑更是在那人冲开的缺口里向左右大杀大砍,庄丁挡者披靡。
那青年庄丁首领见来人凶猛,自己手下没有一合之将,于是舍了对手,拍马斜刺里杀来,一枪照着对方左肋扎下,那人也不稍减马速,只是身子稍微一动让长枪在肋下间不容发里穿过,左臂一紧,把长枪紧紧夹住,手里长刀顺势挥砍下来,那青年本欲抬枪接架,但手里长枪就如同扎进石缝相仿,哪里还能撼动半分,电光石火间那容多想,双手弃枪扑身马下,又连连几个翻滚以避随后追杀,但那汉子连马都没停,旋风般杀入庄丁群中去了,只留下那青年呆呆的站在地上两股瑟瑟发抖。
“好快的伸手,好快的长刀。”
那人杀开一条血路直奔包围圈内,挡开几个刺向地上的叫华天的长枪,俯身一操,抓住狼狈不堪的叫华天的腰带,把他带到马上。大喊一声:“跟我冲”也不看身后,带着叫华天打马斜刺里杀出,剩下的几十个叫华天的亲信家丁见来了救星,欢呼一声顺着来人带来的那些人守护的通道一窝蜂的跑了出去。
各个村庄丁被这意外之生力军惊吓在当场,眼睁睁看着那伙人带着那强盗头子绝尘而去。
那人带着叫华天跑到一个安全之处才带住战马,把叫华天放下,然后拱手施礼道:“吴涛相救来迟,让大当家受惊,死罪死罪。”
叫华天这才从惊魂中苏醒,见眼前正是屡次相劝与自己的头领吴涛,当下老脸一红,讪讪的回礼道:“却原来是吴头领,多谢搭救,容后相报。”
“本是分内之事,不敢妄报。”吴涛连忙恭敬回礼。
“你不在山寨上看守,怎么到了这里?”那叫华天心神稍安就问起一个紧要问题。
“小的本是尊了大当家的令看守山寨,但后来想想还是不放心,就把山寨事物交给老赵(赵四)照看,自己带了十几个有马的兄弟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助大当家的忙,没想到正是大当家遭到围攻时候,这才出手解了大当家的围难。大当家现下里该如何行止,请大当家示下。”吴涛简单说了自己的经过,更加恭敬的询问,自己本来就知道这大当家心胸狭隘,这时候却不敢刺激与他。
“到了这步田地还能如何?我们回山吧。”叫华天看看左近只是区区十几人,真个是兵败如山倒,再看看自己的原先斗鸡一样的亲信现在也是一个个垂头丧气狼狈不堪,自己只有无可奈何的道。
一路上,等大家收拢逃散回到山寨后,清点喽啰下来却是十成里死伤逃散了五成。
经此一战山寨的士气一落千丈。
叫华天和那帮亲信也被吓破了胆,再不敢提下山抢掠之事,就终日里窝在山寨里和他的那帮亲信喝酒,无所事事。
事情原本就是叫华天的不对,但对于吴涛的救命之恩却有了另一个想法。“为什么那日你早不到晚不到,偏偏在自己出乖漏巧的时候出现?难不成你是在外面看热闹?就是等着自己狼狈不堪时候出手,好显得你英明正确,也显得我的无能?”再见山寨喽啰看向吴涛的尊重眼神更是心焦,越想越是如此,不由无名火起,对吴涛已经是暗恨在心,任由亲信对吴涛冷嘲热讽也不加制止,在人后亲信面前更是大骂吴涛卑鄙无耻,是个负心小人。
于是裂痕就深深的埋下。